阎埠贵不想管这破事,这事对他有半毛钱的好处吗?
而且只要稍微的不偏向贾家,贾张氏肯定会闹起来没完没了。
这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阎埠贵只想躲开。
可是秦淮茹都点到他了,而且一大爷和二大爷都不在,那就只能他这个三大爷来做主了。
阎埠贵满心不情愿的走了过来,然后说:“刚刚的事情我也全都看在眼里了,这事不好说啊。你说你有理,他说他有理,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他就只想和稀泥,就这么糊弄过去。
可是白敬轩可不想让他就这么糊弄过去,他说:“不行,这事怎么能算了呢?这可是入室抢劫,抓住是要吃花生米的!”
秦淮茹急了,她说:“你胡说,我们家棒梗就是想去你家玩,然后你无缘无故的打了他!”
棒梗马上说:“对,我被你打了,你要赔钱!”
贾张氏也在自己家门口叫道:“对,你要赔钱,这事没有一百块,不算完!”
白敬轩冷哼一声,看着阎埠贵说:“三大爷,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阎埠贵十分的头疼,他说:“小白啊,要不你吃点亏,赔他们几块钱,这事就过去了吧!”
贾张氏叫道:“什么?才几块钱?不行,绝对不行。我说了,这事要他赔我们一百块钱!可不光是我家棒梗被打了,我也被他打了,你看看,这都出血了。”
阎埠贵不耐烦地说:“老嫂子,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你的伤我们都看在眼里,和小白没关系!”
刚刚贾张氏冲向白敬轩,白敬轩躲过去的事,有好些人看到了。
不过因为白敬轩的脚伸得很隐秘,所以没人看到,大家都以为是贾张氏自己绊倒的。
贾张氏不乐意了,她叫道:“你这老糊涂,你不会断案就不要乱说,明明是他打的我,我都受伤了。他要赔我钱,要赔两百块!”
她这真是狮子大开口了,刚刚才一百,这一转眼就是二百了。
可是阎埠贵不是易中海,不会没底线的偏袒她。
阎埠贵生气地说:“行,你不听我的,那这事我不管了。小白啊,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白敬轩笑道:“好的,三大爷。我这里有五毛钱,麻烦你们家的解旷帮我去叫一下官差,这就是他的辛苦费了!”
阎埠贵眼前一亮,还有这好处,他马上说:“好,就听你的。”
他一把抢过了白敬轩手上的五毛钱,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毛,他想了一下,又把两毛放回去,掏出来一张一毛的,递给了自己的三儿子。
“解旷啊,去叫官差吧。”
阎解旷不满地说:“爸,轩哥是给的五毛,你才给我一毛?”
“你懂个屁,这是白小子看在的我面子上投桃报李,这才给了五毛钱,不然只是跑个腿,能给五毛钱?你去不去,不去我让老二去了。”
阎解旷心不甘情不愿的拿了一毛钱,然后跑了出去了。
秦淮茹却不是那么着急,白敬轩就算报官了又怎么样,这事向来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他说自己儿子抢了他的钱,可是这钱又没写谁的名字,我说是我的,他也拿不出证据来。
没多一会,阎解旷带着一个官差过来了。
这是附近派出所的官差,叫张放。
他问道:“是谁报案啊?”
秦淮茹马上说:“官差大人,没事,就是一点小摩擦,我们自己可以解决的。”
“是你报的案吗?”
“不是……”
秦淮茹还没说完,张放就说:“不是你就呆一边去,呆会我问到你了,你再说话。是谁报的案?”
“是我。”
白敬轩过来说:“是我,事情是这样的,我今天买了一点肉,然后自己做了午饭在吃着呢,这个棒梗就跑了进来,要抢我的饭,我不给,他就抢了我放在桌子上的十块钱。官差,你说这算不算是入室抢劫?”
张放皱着眉,这事还真的难说。
这要是一个成年人,那百分百就是入室抢劫,直接抓走就可以了。
可是这小子看着也就十二三岁,还是个孩子啊,这事要怎么处理还真的难办啊。
秦淮茹马上说:“官差大人,事情不是这样的。事情是我让我儿子去打酱油,结果小白家里传来了香味,我儿子一时好奇,就进去看了一下,然后他就无缘无故的打我儿子,还说我儿子抢他的钱。
天地良心啊,这钱是我给我儿子的,并不是他家的!”
张放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又来了一个说法,他一时半会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了。
他问道:“当时有谁看到了?”
旁边的人全都摇头,有人说:“我只看到小白把棒梗打出来,别的什么也没看到。”
“我也没看到。”
“他们在房间里干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吧。”
张放看着白敬轩说:“你说他抢了你的钱,可有证据?”
白敬轩自信地说:“当然有。”
看着他这胸有成竹的样子,秦淮茹的心开始提了起来,他不会真的有什么证据吧。
白敬轩看着秦淮茹说:“你说这钱是你的,你有记号吗?”
秦淮茹慌张地说:“这钱不都一个样嘛,有什么记号啊?”
白敬轩笑了一下说:“可是我的钱有记号啊,我是一个孤儿,靠着捡破烂为生。每次收到大票了,我都会在钱上面写个白字,这是我的姓。这张也不例外,官差,你可以看一下这钱,上面是不是有个白字?”
秦淮茹脸色一白,完了,她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
张放从棒梗手里抢过了十块钱,这小子还死死的抓着,不肯松手,还是张放用力才掰开他的手。
张放把已经皱了的钱给摊开,然后看到上面果然有一个白字!
这事是白敬轩的前身的一个小习惯,他在这个院子里被抢了好几次,有了教训之后,都会把钱和贵重物品做标记,防的就是别人抢了不认帐。
现在的白敬轩穿越过来了,也继承了这个小习惯,然后他就用这个小习惯阴了棒梗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