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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太子府某处院落变得诡异和热闹起来。

诡异,那是院子里放着的猪血牛血,热闹,则是因为小院到处挂满红绸,大红灯笼高高挂。

新人成亲的布置,可不就看起来热闹了吗。

今夜的新娘新郎,注定是有天地见证的新人。

屋里,女子已穿好嫁衣在妆台前梳妆打扮。

拜堂成亲,自当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窸窸窣窣的声音落下,男人从屏风后走来,因新娘换人的缘故,所以他得重新换了一套出来,以此来相配美丽的新娘子。

烛灯下,铜镜倒映出二人如今的打扮,红色嫁衣,墨发红唇,他们都是即将拜堂成亲的新人。

谢景轩凑在端木耳边,左手摩擦着她的红唇眸色不明。

大红的口脂已然涂好,他用手摩擦着,倒是把唇上覆着的脂弄到他手指腹上了。

“阿轩,我们现在去拜堂吗?”

端木有些不确定,因为这个时间点已经快到半夜子时了,他们这里的人成亲一般是在黄昏时分的,从未有过这么晚时间拜堂。

这吉时是不是已经过了?

“后悔了?”

闻言,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住,他盯着铜镜中女子美艳的脸,忽而手上的力道加重,将她唇上的口脂恶劣地抹到她嘴边,将她脸颊上刚施粉黛弄花。

瞧见他眼底染上的阴暗,端木不由抓住他的手,回身吻向他。

她都说了嫁他为妻,他怎么就不相信她呢?

唇被另一张柔软的唇覆盖,男人冷着眼看她动作,良久才缓慢低头,加重这个吻。

他右眼的冰寒,融化了不少。

阴风起,房间的木窗被它吹得来回摆动,若有人停留在那往外看,就会发现外头阴沉一片,看不到的地方里似乎还多了些什么东西。

黑云遮蔽天光,挥洒柔光的月轮在人们眼前消失,阴风四窜,外头的灯笼门窗摇曳,一切都是那么诡异和可怖。

听得外面的落叶刮跑,门窗不住拍打的声音,端木睁开眼睛,一把推开面前的谢景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为什么,这里为什么突然间变得那么恐怖?

“你走神了。”

男人一句陈述,明显让人听出他此时的不满,端木待要和他说自己的不安,他却摁住她的脑袋,逼她和他唇齿相交。

他一向霸道,不允许她在这种事上面走神。

等到端木被吻得迷迷糊糊,被他用手涂好原先的口脂时,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他带到屋外院子。

外面静悄悄一片,但又不是绝对的安静。

阴风四起,百鬼前来。

黑夜中,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出现在他们眼前。

众人看不见,只觉得阴风阵阵,寒气入体,这春末天的夜晚突然就转冷了。

院中的暗卫们齐齐抱拳拱手,朝着谢景轩怀里的端木喊了声“夫人”。

尊她为主,今后,她和谢景轩一样,都可差遣他们办事。

端木转头看谢景轩的脸,却只在幽暗烛光下看到男人冷漠的侧脸。

他目视前方,眼里没有半分柔情,甚至连牵着她的手,都是那样的冰冷刺骨。

端木想了想,将右手拿着的红盖头递到他面前,同样还用被牵着的左手晃了晃他右手。

“阿轩,你帮我盖上红盖头吧,到时候我们拜完堂后你再帮我揭下来。”

女子的声音柔柔的,一下将男人从以往的阴暗中拉回来。

他垂眸看她一眼,便见她好看的眼眸里满是对这场婚事的期待和欢喜,他没说话,但行动却是很诚实,拿过她手中的红盖头便给她盖上。

盖头落下,挡住女子美艳的容颜,到时候给她揭开盖头的人就是她这辈子一生相守的夫君。

握着端木柔如无骨的小手,谢景轩突然有种冲动,想快些拜堂成亲和她入洞房。

只要入了洞房,和前几次那样占有她,让她快些怀上自己孩子,那今后她就算想逃,也逃不走了。

孩子,是牵绊母亲最好的工具。

成亲的仪式走起,一对新人在黑夜里跪拜天地,让天地作证,百鬼观礼,今后她端木哑儿就是他谢景轩的女人。

她是他妻,他是她夫。

今后,厮守终生,永不分离。

两团红影在暗夜里开得火艳灿烂,等端木被谢景轩从地上抱起,她的左手手腕上的圆形绳索突然闪了一下,发着金光。

黑夜中,那绳索迅速缩小,原来能轻轻松松取下来的长度而今却变得只能恰好套紧她的手取不下来,金色的光闪过,那绳索变得平平无奇。

“阿轩,这手绳怎么了?”

阴风消散,那些厉鬼们也尽数退场离去,端木被谢景轩抱着回了房间。

红色嫁衣垂地,他像抱孩子一样抱着她,不让她下地走路。

他想抱她去婚房。

“永结同心索,传说心仪的一对男女戴上,便会生生世世也不会分开,永结同心,恩爱白首。”

身前的衣服被挑开,端木被他手指的冰凉冻了一下,没等她慌神,她又被他身上的火热烫了一下。

他的身体不再像冰雪那样寒冷。

在沉沉浮浮间,端木脑海中不由浮现一个疑问。

这个普普通通的红绳,真的能让他们永结同心,恩爱白首吗?

灯影阑珊,静寂漆黑的黑夜里只余他们二人。

翌日。

端木睁眼醒来,正好对上一双审视的眼睛。

他躺在侧边,撑着脑袋低头看着她。

说是审视,又不像是审视,因为深处里面的严冰还未融化,他眸子的冷冽又未冷得彻底,所以准确来说是审时度势的状态。

他如一只藏在乌龟壳里的老乌龟,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躲进壳里,躲过伤害,躲过心碎,他用坚硬的外壳去保护他幼小的心灵。

端木本该羞涩低头的,但她清楚男人如今的阴晴不定,如一座休眠的火山随时可能会爆发,所以她红着脸凑了过去,在他脸上落下如羽毛拂过的轻轻一吻。

“夫君,早。”

男人眼中的冰被融化,眸子紧接着暗了暗,他把手放在女子未着衣物的腰后,将她往自己身前带了带。

“早。”

阿木,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