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城尊称得上是个合格的首领,因为他继承四象海兽一族的首领之位的时候,也就在无仙国的开国君主死掉不久之后。
换句话说,距今已有差不多八千年的样子。
八千年啊!时间是很久的,而在八千年前,那个时候的四象海兽一族不过刚刚脱离被当成坐骑、宠物和肉食的日子。
也就是说,四象海兽一族能建立而今的海底世界,并且成为这一方海域的霸主,都是相城尊带领族人一步一步的从无到有的建立起来的。
这样的相城尊,当然是个合格的首领。
但是相城尊非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没见总共也才七个孩子,就有两个孩子直接的反了他,还有一个孩子直接的无视他的性命之危。
可是呢,这也算是很正常的。
就像凡世间的帝王,再是千古一帝,再是盛世明君,不照样都有几个应当遭受千刀万剐的混账孩子吗?
相城尊是四象海兽一族的首领,不就相当于是一位帝王?他的孩子要么是王子要么是公主,不正好变相的证明这个事情?
相大辕觉醒了海皇之力,单说这么一个惊人的天赋的获得,就说明相大辕有了崛起的资格。
只是啊!相大辕如若仅仅只想成为一个强大的个体,比如海洋之中的第一强者什么的,海皇之力是能给他帮助,他也的确有很大的希望成为那样的人。
但他想要成为统御四海的绝对霸主,这就不是单单拥有海皇之力就行了的。
人格魅力,心智智谋,这些都得跟上才行。
然而相大辕方才的离去,很是暴露了他在考虑事情这方面考虑得一点也不妥帖。
因为他方才的离去,如若是在军阵上,那就是引发溃兵的行为。
好在心智智谋方面,也是可以锻炼的,但是相大辕再是锻炼,相城尊也看不见了。
相城尊终于完成了所谓的血祭,而这血祭一成,整个海底世界都开始泛出猩红的颜色。
而且伴着猩红颜色的四处泛起,还有一抹子的带着苦涩的甜香的各处逸散。
相四郎是一开始的造反主角,可是当相大辕上场之后,这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混账东西,就和跟着他一起造反的精英族人一样,沦为了无关的看客。
实际上当一众的修真门派和势力的高手现身之后,他们也不敢乱动了。
主要是他们那些人手,在抓了人质的情况之下造个反还可以,但若想要与修真门派和势力的高手对上什么的,就别想了。
他们人手太少,又相对的太弱。
而后相大辕展现了他的海皇之力,相四郎是羡慕嫉妒以及担忧,是担忧逸卉仙子获救之后会对相大辕一见倾心。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不得不防。
至于相救逸卉仙子一事,相四郎是没有出手的,因为他以为那些修真门派和势力的高手就是逸卉仙子的同伴。
当猩红各处蔓延,相四郎是骤起担心了。
担心逸卉仙子会被相城尊当成临死拉来垫背的,毕竟逸卉仙子还被相城尊关在灵兽袋里,生死就受着相城尊的掌控。
当那股混杂苦涩的甜香的传来,相四郎的脸色大变了。
相四郎无比熟悉那股子的甜香,因为那把短刀,就是淬了毒,相大辕夺取之后偷袭相城尊的那把短刀,其上就外散着那样的甜香味道。
也就是说,有剧毒在这处海底世界蔓延。
相四郎就惶恐不安了,终究连相城尊都招架不住的剧毒,相四郎不认为自己抵挡得了。
相四郎还想着与逸卉仙子双宿双栖呢!才不愿意早早的死掉。
相四郎就……没有逃,或者说他不愿自己一个人逃。
相四郎冲向了相城尊。
而今的相城尊已然呼吸微弱,也就是说,相城尊就要死掉了。
这样的相城尊,相四郎不认为打不过,或者说,相四郎能在这样的相城尊的手上抢走装着逸卉仙子的灵兽袋。
相大辕是用了那把短刀偷袭相城尊的,就熟悉短刀上逸散的味道,就猜得出这一刻传来的甜香是什么东西。
“可是他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的毒?”
四象海兽一族的人口不少,加之有大半的族人还是四不像的原形,这样的族群居住和生活的地方就不可能小了的。
也就是四象海兽一族的海底世界的空间非常之大。
而那股子的甜香,却是将此空间全部弥漫和充斥,这就不是三五两的毒就能办得到的。
只怕是三五吨的毒,都不见得能够达到那样的弥漫程度。
相大辕就很是凝重,又很是不安。
甭管弥漫整个海底世界的剧毒的量有多大,相城尊能够找出这么多的毒来,说明这种毒,相城尊是非常的熟悉的。
或者说,即便不很熟悉,也必然有着诸多的了解和利用的手段。
如此一来,中了此毒的相城尊,恐怕有的是办法进行解毒。
换一种说法,相城尊只怕只是脊椎受了伤,而其人根本就没有中毒,
没有中毒的相城尊,肯定是很难对付的,甚至相大辕觉得相城尊此刻的气息的微弱,都是其人装出来的。
相大辕就很怕相城尊忽然暴起的伤人,或者说是找准他的进行最后的袭杀。
说到底,相城尊还是受了不少的伤的,且劳什子的血祭,想来也是对他有所损耗的。
相城尊……到底没有暴起,相四郎很是轻松的就摘走了相城尊腰间的所有灵兽袋,储物袋什么的,相四郎也没有客气。
四象海兽一族的海底世界不再属于四象海兽一族了,相四郎也没有打算继续在这里待了,他打算带着逸卉仙子离开这里,去到倏神派那边。
劳什子的与无仙国和亲的事情,现在看来是没有办法实现了。
这处地底世界的确不会再属于四象海兽一族了,因为它……不会继续的存在下去。
相城尊要毁掉它,倒不是相城尊不愿它落到别的人的手里,而是他必须要给胆敢打四象海兽一族的地盘的敌人一个深刻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