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城尊的瞬移终究不是真正的瞬移。
真正的瞬移是瞬间的移动,那种移动虽然也有事先的瞬移落点的决定,可那份决定是旁人无法察觉出来的。
当然了,如若进行瞬移的人瞬移手法不过关,而其人面对的对手又是个观察入微的存在,瞬移落点的被人看破,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相较那种前置条件不少的情况,相城尊的传送式瞬移,缺点太过明显。
传送传送,说白了,就是构建传送通道,借着传送通道,达到刹那间的从这个位置瞬息间的移动到另外一个位置的效果。
如此的瞬移方式,传送通道这个移动之前就得构建的玩意,便能明确的标明相城尊的瞬移的落点位置的所在。
那些个风刃,本身就极显特殊,这份特殊就使得被它们针对的相城尊显得特殊了,而后那份特殊透过传送通道先他一步的在他的瞬移落点的位置显现,自然而然的就为那些个风刃指明了方向。
相城尊是战斗经验乃至厮杀和拼命经验都十分丰富的高手,接连两次的被风刃事先选对袭击方向,就有明确的缘由的认知。
可是即便有猜到风刃每次都提前将他瞄准的缘由,相城尊也没有打算换个招式。
他……受伤太重,中毒太深,加之劳什子的幽海之歌,离死不远了。
相城尊就完全没有必要换一种瞬移的方式,且都离死不远的他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动用别的瞬移手段。
何况现在的相城尊本就是在拖延时间。
甭管是什么血祭,都有一个献祭的过程,这一过程是要消耗时间的。
相城尊的拖延时间,就是达成安分献祭。
相城尊的明知招式被窥破依旧动用旧招的行为,很是刺激到了相大辕和相六郎等人。
相六郎是急着逃出生天,如若相城尊的血祭一个达成,必然恐怖的对敌乃至灭敌手段的展开,相六郎觉得今日得死在这里。
相六郎可不想死,一点也不想。
但是相六郎到底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底线,就是他能做到不救自己的父兄和妹妹,却办不到将屠刀指向自己的父亲的事情。
相六郎就一个劲的往高处抬升位置,具体的所向,便是倒扣的巨碗的碗底的所在。
围杀相六郎的修士,就是来自那些修真门派和势力的高手,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没心情围杀相六郎了。
他们围杀相六郎的目的是源自相六郎此人的尸体的价值极高,但再是极高的价值的尸体,也得有命拥有才是。
他们就得阻止相城尊的血祭手段的达成,因而就改变了围杀对象,转而去围杀相城尊。
其实对相城尊进行围杀的高手当真不在少数,可谓是场间的高手,无论是来自那些修真门派和势力的高手,还是四象海兽一族的叛徒里边的高手,都在对相城尊进行围杀。
有风刃的指路,围杀之事也并不显得多么的艰难,至少相城尊即便连续的动用传送式的瞬移手段,身上的伤势也越来越多。
相大辕也在围杀队伍之中,相城尊身上新的伤势里头最大的一道就是相大辕的手笔。
而后相大辕就没再攻击相城尊了,主要是他还没有收到确切消息的回馈。
是有关相大辕非常非常渴望的那样东西的回馈,就是相大辕与想要去的那处仙家遗迹大有关联的那样东西的到手与否的回馈。
按说,那处花棚并非多么难以翻找的地方,甚至可以说,将那处花棚来上一个底朝天的翻找,也是翻找不了多长时间的。
既然如此,那样东西在没有在那处花棚,相城尊派去的人应当有消息的回馈过来才对。
可是除开先前的爆炸声,再无分毫动静从那边传回。
这就有问题了!
要知道,相大辕也是有一大批的忠诚手下的,毕竟他可是近几千年来唯一一个为人所知觉醒了海皇之力的海中一族。
这样的相大辕,在很多同属海洋之中的族群的有志之士看来,在海皇一族早已覆灭的当下,乃是成就海洋之中的绝对霸主的存在。
这样的相大辕就是值得追随的,且追随这样的他也是有大利可图的。
这里边可图的利益不见得是个人的利益,也可以是其人所属族群的利益。
这就有点像劳什子的从龙之功,反正就是一人得了从龙之功,其人所在的家族就会因之收获巨大的利益。
如若相大辕成为了海洋之中的绝对霸主,一开始就追随他的同为海中一族,其所属族群必然跟着飞黄腾达,地位飙升的成为海洋之中有权有势的存在。
相大辕对此是非常的清楚的,就很是明白,那些人当中不会有人贪图那样被他看中的东西。
因为除开相大辕,没人知道那样东西关乎一个仙家遗迹。
相大辕就觉得奇怪,就觉得有必要去花棚那边瞧上一瞧。
相城尊那里,有着水刃的指向,不需要相大辕的参与,相信那些围杀相城尊的人也能达成围杀之举。
相大辕就真还离开了,说句实话,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
这处海底世界是四象海兽一族的海底世界,相城尊是四象海兽一族的首领,劳什子的血祭也是四象海兽一族的手段。
都是四象海兽一族的,身为四象海兽一族的大王子,相大辕却在这个眼看就能将相城尊彻底的围杀的时刻,偷偷的离去……
相大辕的行为太惹人疑窦丛生,或者说太给人以察觉事情不妙就要逃遁的错觉。
于是乎,围杀相城尊的高手,比如第三长老这种四象海兽一族的叛徒,就当季的停下了围杀,当即的朝着这处海底世界与外界相连的那处通道逃去。
一个人逃,便是引得景从的十个百个人的逃。
相大辕还离开也还没有多远,围杀相城尊的高手就骤减了七成。
相大辕听闻动静,一个回望,错愕的神色在他的脸上清晰显出。
相城尊见到这一神色,不禁摇头:“不堪大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