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礼,还记得我搭的水乐园和海边吗?”他琢磨了一下,可以把这两个场景拼接起来,并没有难度,“要不要去玩?”
翟元礼听他提议,便疯狂点头,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赞成。
有权限在,他们便不必像之前那样非得走剧情,还得准备各式各样的东西,只消想法合拍,便能成行。
他还是用那种放风筝似的办法,将翟元礼拴在身边一道飘过去。
穿过这一片楼群,外头实则就随他心意变成了之前的水乐园,水乐园侧面接壤,赫然是沙滩与海。
他原本准备只跟着就好,翟元礼却兴致很浓的,要他变套工具出来挖蛏子。
见人拿着盐什么的欢呼雀跃真去找蛏子,他悄悄给沙滩下头加了不少蛏子窝,亦步亦趋跟在翟元礼身后,看着翟元礼一会儿刨土,一会儿揪蛏子,慢慢填满他给的小桶。
没多会儿,大抵是因着屡战屡胜,翟元礼觉得没意思了,便提着桶去海边,把蛏子都送进了海水里。
翟元礼就着浪花拍过来的水流洗洗手,便来挽他,将手和胳膊上的水蹭了他一胳膊。
即便并非现实,可感官受调节之下,这一天与外界中的一天没什么区别。
他们尽兴而归,翟元礼便有意在这种夕阳西下的浪漫时间稍微用腿多做点功。
穿过水乐园隔壁的街区,风格有些复古,是崔赫熏现改的。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长,背对着阳光,便能看见他们的影子并肩而行,随主人举动,大部分时间重复着走路的姿势。
他们走着走着,翟元礼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东西,松开他胳膊,跑了几步。
最后翟元礼停在街角一个复古电话亭边,蹲在有些因为不平整翻起部分边角的青砖地砖附近,用手捏了什么,将两只手背在身后返回。
“哥哥,伸出手来,给你个小礼物。”
翟元礼神秘兮兮背着手,等待他的回应。
虽然他能作弊通过感知去查看翟元礼手中之物,但他没有这么做,只是听话的伸出手掌。
翟元礼将东西塞到他手里,他才看清,这是一朵明黄色的蒲公英花。
这只不过是构筑场景中的小玩意,翟元礼却好像还记得那些细节,三五不时展现出来,让他倍感心安。
只觉得从前的怅然若失,同庸人自扰一般愚蠢。
“它很漂亮。”
翟元礼牵起他未被占据的手,轻吻那手背,拉着他往前走:“那就当哥哥把我一起夸了。”
“小礼是最好的,独一无二。”
他不想把任何人、事、物与翟元礼相提并论,即便它们身上有翟元礼的影子。
“哥哥总是在该浪漫的时候严谨起来,破坏气氛有一手——”
翟元礼在他身边,吐槽后又道:“但偏偏是哥哥这么细心,懂的如此多,真让人不甘心。”
他对于感情一途,尤是于翟元礼身上的分毫,总是不自觉用最认真的态度去面对。
有的时候,他自己都有点不知为何非要这般板正:“从小礼身上,我也学到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