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棒梗三兄妹打发走,娄家的司机就来接他们了。
三大爷在门口守岗,碰见了,他就进到中院来叫人。
“柱子,你岳丈家来接你们回门了。”
何雨柱便塞了一些点心给娄晓娥,两人已经来不及吃早餐。
“三大爷,新年好!”何雨柱出来答应,拱手拜年。
三大爷阎埠贵笑着回他:“阎解成一早晨来看了几遍,要给师傅师娘拜年,你们俩没起床,他没好意思敲门。”
何雨柱怕娄晓娥不好意思,就截断阎埠贵的话。
“我和晓娥休假,晚上睡得晚。嘿嘿。”
娄晓娥脸红了,一直红到耳根。
嫁过来两天,天天睡懒觉。
明天一定不再睡懒觉了,不然,在这四合院里,她就可能落下一个懒婆娘的名声。
阎埠贵笑着说道:“年轻人,我们理解。”
“你岳丈家来接你们了,解成就不过来耽误你们时间。等你们晚上回来,他再过来拜年。”
阎埠贵离开后,何雨柱给娄晓娥又冲了一杯红糖水。
娄晓娥就吃点心,喝糖水。
何雨柱去找一大妈,告诉她:“一大妈,我和娄晓娥回门去了。您一会儿找黎爱军拿食材,几家人的生活就拜托给您了。”
一大妈点头:“行,你们放心去吧。”
两人带上早就准备好的礼品,出了门。
一上车,何雨柱就掏出一个五块钱的红包,递给司机。
这位师傅是娄家的一位远亲。
“娄师傅,新年好!”
师傅推辞一番,就接下了。
两人到娄家时,娄母谭玉梅迎到院子里。
这是她最疼爱的女儿出嫁后,第一次回娘家,她心情也是格外激动。
走进别墅大厅,何雨柱才发现一屋子人。
不仅娄晓娥的哥哥和姐姐全家家都到了,连二叔和姑姑家也是全家出动。
娄母介绍说:“你爸说你们今天回门,就干脆全家人聚一聚,热闹!”
何雨柱虽然已经做了娄家的女婿,但交往期间,娄父为了保护他,基本上不让他和亲戚们打照面,所以很多亲戚他都还不认识。
只好跟着娄晓娥,一一打招呼。
这算是他第一次和这些亲戚正式碰面,结婚那天虽然亲戚们也在,但那时注意力在娄晓娥身上。
打过招呼之后,他就掏出红包,给亲戚家的小孩子一人一个红包。
这才再掏出烟来,给男人们递烟。
娄晓娥就掏出他们准备的点心,请女客人品尝。
这是聂爷爷和徐爷爷给的,还有部里的周领导家送的,所以,拿来摆在娄家的客厅里,也是够档次的。
打完招呼之后,何雨柱就按照惯例,往厨房里跑。
二叔和姑姑摇摇头,心里的一些小瞧之意,到底是出身贫寒的工人。
因为娄家的人,肯定是没有自己做家务的习惯。
娄母谭玉梅就笑起来:“小何,今天你是娇客。家里的工人都在,你不用下厨,就陪你爸爸下围棋吧。”
听说新女婿会下围棋,大家又有些不一样的看法了。
娄振华爱下围棋,但这个家里,没人会,都不能陪他玩儿。
没想到,一个底层的工人,倒会下围棋。
娄母吩咐工人给他们摆好棋具,翁婿俩就开始专心下棋。
谭玉梅则拖着娄晓娥去了小会客厅,母女俩要唠私房话。
听女儿评价女婿是野蛮人后,谭玉梅哈哈大笑起来,看来女儿女婿生活和谐,她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她叮嘱女儿:“趁年轻,赶紧给我抱外孙子。”
娄晓娥觉得母亲今天聊的话题都是私密害羞的,她一直低着头,脸蛋红红的。
看在谭玉梅眼中,女儿出嫁后,越发有女子的娇态了。
她越看越欢喜。
午餐摆好了,有工人来请,大家去餐厅就坐。
好在娄家的规矩蛮大,吃无言。
基本上不会大声交谈,只有工人们帮忙布菜和盛饭,添汤。
吃完饭,有人伺候着漱口,洗手。何雨柱觉得这和他看《红楼梦》有些类似了。
平时他来的时候,娄家总是只有三个人在家,没有这些规矩。
怪不得,娄晓娥第一次和他在外面吃饭时,说比在家里吃饭要轻松。
等大家移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有人上茶,这时二叔谈起股息之事。
娄母谭玉梅有些紧张地望向何雨柱,娄晓娥特意挤到他旁边坐下。
何雨柱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亲戚们在考察他。
岳母大人是怕他不懂,让亲戚们小瞧吧?
娄晓娥怕他说错话,坐在旁边好给他补锅。
哈哈,对于一个重生之人,这难不倒他,他一定比在座的人知道得更多。
公私合营是在1956年12月全部完成的。
而且国家和私营业主都签订了合同,私营业主不再从企业拿红利,但按照股份拿股息。
每年年息五厘。
最初签订的合同都是七年,按照五六年算,到今年底已经整整六年了,可能要到期了。
应该说这一时期的私营业主,都是有一些焦虑心态的。
何雨柱前世就知道,这个政策后来又延期三年,到1966年9月,全部结束。
以后,所有的企业都是社会主义公有制,再没有私人的股份之类的了。
国家是希望把这些私营业主全部改造成自食其力的劳动者。
他抿嘴浅尝了一口茶,说了一句。
“爸爸,您这边公私合营是从五六年开始的吧?”
娄振华一共有六家公司的公私合营,还有一年就到期了,他肯定是有担心的。
因为从五六年开始,他们这样身份的人都不允许参加企业的管理和经营了。
他每年的股息是非常丰厚的。
所以,他才能养起这一大家人,还有这么多工人,司机等等要养。
娄振华听女婿问到这个问题,眼睛亮了一下,只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姑姑忍不住了,说到:“是啊,还有一年就到期了。”
何雨柱问:“爸爸有什么打算?”
这话一问,所有人都一惊,包括那个身为世家子弟的姐夫。
他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娄振华品了一口茶,还是没说话。
二叔叹道:“能怎么打算?还不是上面怎么说,我们就怎么行。”
何雨柱淡淡地说了一句:“拿股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这话一说,大家都不淡定了,现场一片嘈杂声。
这要是取消了股息,这家人的高消费生活水准,怎么维持?
娄家可没有一个人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还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谭玉梅两眼绽放光芒,她眼角含笑看着新女婿。
娄振华见大家都有些失态,便轻轻说了一句:“我得到的消息,会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