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岚明白，能知道这些药石功效，而且能收集起来的人，肯定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但想要一点点将这些东西卖出去，也是非常困难。
就连京城最牛波一的老中医，也不敢说敢用这些虎狼之药。
而这些药，恰好是秦岚炼制二品丹药离魂丹的关键。
漩涡面具似乎开始妥协了，他低头看了看台面上的材料，叹息一声：“都给你吧。”
娜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巧的二维码卡片，上面是玄螭机构的账户，由机构担保。
秦岚纲要掏钱付款，从另一边却挤过来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
这幅面具和当初大禹墓中的面具非常相似，眼睛纵目，高高凸起，一张方形大口，表现出一股鲁莽之气。
青铜面具直接打断了秦岚的动作，对旋涡喊道：“这些东西，我要了，你说多少钱就多少钱。”
漩涡摊主看着秦岚，片刻后摇摇头：“已经卖掉了，不好意思。”
青铜面具身后跟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太妹模样的顾问，依偎在他身上，看上去小鸟依人。
但小太妹此时站直身体，脸色和眼神瞬间变得咄咄逼人：“只要没有付款进玄螭的账户，那就没有效！”
青铜面具似乎很得意，晃着脑袋就将秦岚挤到一边。
娜娜非常生气，对着那小太妹一阵输出：“贱人，不要影响我的客户！否则，就算经理护着你，我也有办法让你活不过今天。”
看着娜娜咬牙的场景，秦岚十分意外。
看来，这种场合之下，没有什么风度可言，全部是赤裸裸的利益争夺。
但娜娜是不敢得罪客户的，只好喷对方的顾问了。
那小太妹身上没有二两肉，穿着衬衣瘦巴巴的，和娜娜的韵味比，相差甚远。
秦岚暂时制止两者的骂架，问这位口味独特的青铜面具：“请问，你要这些做什么用？我只是想听听。”
那青铜面具脸一昂：“你算什么，敢来管我的事！”
秦岚笑了，这种货色一看就是被人推出来送死的。
看来，周围有人盯上自己了啊。
秦岚左右看了看，发现在大厅高处，有一个座位上，坐着一个看上去非常肥胖的男人。
男人视线看了过来。
秦岚并未见过此人，但第六感告诉他，就是这个胖男人指使的青铜面具。
因为胖男人戴了一张蛇尾的面具。
青铜面具、蛇尾，这些不用想都知道，是秦岚前阵子盗墓所见。
能知道秦岚经历的，除了老胡、吴也等人，只有汪家。
“年轻人，不要太嚣张。”秦岚转回视线，盯着眼前的青铜面具。
“不嚣张？不嚣张那叫年轻人嘛！”青铜面具依然大放厥词。
秦岚右手啪的一耳光打过去，夹杂着雷击闪形成的一道雷光，那年轻人瞬间倒飞出去。
像断线的风筝。
青铜面具也瞬间解体。
露出面具下一张有些惊慌失措的脸。
这脸上做的人造妆非常多，到处都是麻子点，歪眼斜嘴，就在秦岚感慨，怎么有人打扮这么丑的时候。
那个小太妹却急急忙忙逃走了，根本没管自己的客户。
地上的麻子倒地不起，捂着脸开始哼哼。
秦岚瞥了高台上的那个胖子，对方丝毫没有反应。
娜娜将二维码递过来，秦岚扫上去之后，对摊主说：“我给你原价转，两百万。”
摊主点了点头，看秦岚付过款之后，直接收拾摊位，准备撤离。
此时，四周的目光集中在秦岚身上。
秦岚任由娜娜收好自己的材料，自己却走上大厅后部的高台。
那个蛇尾胖男人，此时依然盯着秦岚。
“这位……”秦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看来还是自己太土了，没玩过雅的，他轻咳一下，缓解尴尬，“这位帅哥，请问你看我是不是有点眼熟。”
蛇尾男人看着秦岚沉默了几秒，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这是第三道门的钥匙。你要想去，我只要两百万。”
秦岚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海底宫殿，他刚要发问，却被胖男人做手势制止了：“我刚才只是想试探你是不是，你既然就是，那就不要问了。我不会多说，你想要就拿下。”
看对方坚决，秦岚点点头：“来，扫码。”
胖男人既是买家，现在又是卖家，他身边的美女顾问，急忙掏出一个平板电脑，在某个系统后台敲击了几下，给客户生成了一个崭新的交易二维码。
秦岚将钱顺利扫过去，拿到了那把钥匙。
胖男人不再停留，走下阶梯，拉住那个倒在地上，仍然没有起来的青铜面具，匆匆离开的现场。
此时的秦岚站在大厅的高处，各大展台和两侧的座位上，看上去热闹不已，实际上却有无数的眼光看向他，像是一支支利箭，想要将他射穿。
秦岚静心屏气，对娜娜挥手道：“我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了，我们可以走了。”
娜娜看气氛不太对，立刻引着秦岚走出了歌剧大厅。
走廊中的压力一浅，秦岚转头问：“我该怎么付给你酬劳。”
娜娜捋了捋刚才有些乱糟的头发：“不用，您付的款会被抽出一部分，用来给我发提成。秦先生，我送您回家。”
两人坐电梯原路回到艺术馆前，坐上了那辆迈巴赫。
回去路上，秦岚摸索着那把钥匙，看上面的花纹和腐蚀程度，与在海底宫殿中的物品风格保持了高度一致。
至于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秦岚尚且不知道。
但他已经有了思路，那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就算对方是有目的接近自己，而将钥匙送上门来。
那秦岚就非必要不出门，完全销声匿迹，给他钥匙他也不用。
看看汪家的耐心强，还是他的耐心强。
做好这个决定之后，秦岚心中舒畅起来，开始哼哼起一些流行歌。
返程路上，娜娜却不再活泼，好像默认秦岚以后不会再参加这场交易会了一样。
直到进入了秦岚所在的小区，娜娜下车将秦岚送上电梯，深深鞠躬道：“秦先生，谢谢您的光临，下次交易会，我们还会给您发送邀请函，如果您需要我，我还是会给您当顾问。您的假面我也会给您留下。”
“再见。”
秦岚撂下这句话，上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