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交易会马上开始，我们走吧。”娜娜伸着懒腰，将衣服穿好，走到门口换好鞋子。
秦岚在床上盘腿打坐，听到这话，简单收拾了一下，问道：“你不重新补个妆？”
娜娜摇头，秦岚去卫生间简单洗了把脸，擦干后道：“我们走吧。”
“您把面具戴上吧。”
秦岚接过面具，戴在脸上。
这面具轻若无物，戴着并不勒人，想必也是老戏骨了，不知道被多少人戴过。
娜娜推开门迎接秦岚，鞠躬后抬起身子说道：“秦先生，这面具是专门定制的，每个人都不一样，您是它第一个主人。会后我会给您存起来，以后您就都是戴这个面具了。”
秦岚愕然：“那你们怎么不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猫头鹰也太丑了吧。”
娜娜微笑着：“不好意思秦先生，因为自我选择会导致偏好的暴露，很有可能使您的身份被认出来，所以面具都是随机的。不喜欢，才更隐蔽呀！”
“那走吧。”秦岚感觉这交易会未免也太谨慎了。
从走廊中登上电梯，来到艺术馆的中层，在最西南角落里，是一个大厅。
这座大厅造型类似歌剧院，但此刻中部的座椅都被清除一空。
一层层的阶梯上，每隔几层，都有一个小小的展台。
从最低处到最高处，共有五层，每层有四到五个展台，看上去最少有二十多个。
大厅的两侧，还各有一小列座椅没被清除，每排两个，座椅形状类似豪华汽车的太空舱设计，带按摩功能。
除此外，这两个座椅最外侧，还有电动毛玻璃，可以一键升降，比较照顾座椅中人的隐私。
秦岚进到大厅之中，里面的人并不多。
他的座位在另一侧的中间部位，娜娜引着秦岚走过去。
“你坐里面。”秦岚说。
娜娜用一种惹火的目光看着秦岚。
但想到他是第一次来，还是解释说：“一般是客户在里面，顾问在外面，如果反过来的话，意味着……”
“什么？”
“意味着您有和我在此座位云雨的意愿，只要将遮光玻璃升起来，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娜娜露出异样的表情。
秦岚顿时感到无语极了，什么场合啊，这交易会的规矩非常奇怪，难道有了钱的人，脑海中就这点事儿吗？
“我只是不喜欢坐里面，你坐里面，玻璃放下去。”
娜娜听到后，只好先进去，但是她进去后就将高跟鞋脱了，整个人盘坐在椅子上。
秦岚也懒得再理她，自顾自坐下来。
没过多久，大厅中多出来很多人。
秦岚仔细观察片刻，发现这里的人虽然戴着面具，但形态气质，没有一丝老气。
都是年轻人。
或者说大胆一点，都是暴发户。
那副做派，是面具都遮挡不住的狂妄。
秦岚可能是其中最低调的一位了。
怪不得会用美女顾问，也怪不得这么多奇怪的规定和服务。
都是血气方刚的小青年啊，可不就爱那点事儿嘛。
这些顾问也都是风姿绰约，气质不凡，这些小青年把持不住是肯定的。
果不其然，落座之后，不少女顾问都在座位里面。
有的立刻拉起了玻璃。
“欢迎各位，来到玄螭的交易会，这次交易会属私享型，禁止拍照录音录像，交易双方看中，可直接付款到我们的担保账户，谢谢。”
大厅最前方的舞台上，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不知道是否有人皮面具的修饰。
中年男子并没有要下去的意思，反而打开背后的屏幕，上面出现了一些图画。
男子滔滔不绝开始介绍图画上的商品，座位和展台上的众人却已经开始自由行动。
似乎根本没有将男人放在眼里。
秦岚忽然用力捏了一下娜娜的脸，传来的手感还算比较真实，应该不是一张“人造”的脸。
娜娜脸色通红，似乎感觉受到了侮辱。
但是作为顾问，她也没办法，只好微笑着请秦岚放心，她们只化妆，是不会用人皮面具的。
秦岚淡淡道：“那就好，其实美丑不重要，但你要是男的扮演的，我就该恶心了。”
娜娜回想起那时候秦岚说不喜欢女的，现在又说恶心男的，这家伙，倒是多变的很。
“好了，我们也去看看吧。”秦岚站起身来，直接朝着最高处的展台走去。
每个展台都自成系统，什么都卖，如同杂烩一般，确实不像什么高端展示，而像农村的大集。
比如，有的摆着一些珍奇字画，另一边又摆着一些珍稀的木材。
秦岚还好奇，这点东西，还至于神神秘秘。
他一心想找那些珍贵的炼丹药材，这东西有价无市，非常少见。
再走了两个展台，他才发现这要是不隐蔽一些，在座的全都得进去。
有的展台摆着濒危动物尸体，还注明可以按需求定制。
这不就是偷猎吗？
秦岚被一颗大熊猫的头颅标本震惊了，这东西拿出这间屋子，就是个无期。
另一处展台，则摆着闪着乌光的武器，弹药在展柜中闪闪发亮，枪油味儿冲鼻。
除了这些武器，还有一些大杀器，比如长达两米多的导弹，还带有一个发射井。
不过据戴着猪面具的卖家说，这东西只能发射一次，发射井就会炸裂。
秦岚摇摇头，他要这玩意儿没啥用。
还不如自己的掌心雷实用。
终于逛到自己需要的草药、砂石材料之前，秦岚仔细观察片刻，开口问道：“这东西，我都要了，多少钱？”
那摊主戴着的面具不是动物，而是一个旋涡，旋涡中间露出一个小孔。
摊主轻声说：“可以，打包给你九折，只需要两百万。”
这个价格有些高了，但是能省下秦岚不少时间。
考虑片刻后，秦岚说：“我只出到一百万，这些东西比我还会用的人，几乎没有。”
娜娜在一边看着秦岚感兴趣的，竟然是这些干巴巴的花草，还有那些黑乎乎的碎石，不由感到疑惑。
她服务过好几个客户，向来是买一些违禁品，主要还是那些富二代追求刺激用的。
但秦岚却不一样，竟然对这些花草感兴趣。
旋涡面具看着秦岚的猫头鹰面具，不知道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