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这荒芜已久的房子,
趁着夜色,芭茅、铁线蕨和苔藓一起
从四面八方逼近虚掩的木门,
寒风中我孤坐在台阶上,
在我背后的门槛,另一个存在者
在明亮处,越过我的肩膀,
和模糊的地平线交谈,一整夜。
她像一盏灯,被门遮掩着,
她接过其他的不知名的人递过来的酒,
一杯接一杯地畅饮,她脸颊发红,她很美。
我该斥责她吗?可话语在嘴里重新编辑,
声音更像是心疼的爱的嚎叫。
但她转过身,拒绝听见,
那些话似毒药让她感到疼,感到死。
她害怕,甚至瑟瑟发抖,甚至逃离,
在她匆忙的背影中,克瑞斯消灭了爱和爱的人。
在幻想中欢歌的生命,被囚禁于生命之中,
她如是低语,使今天绝望且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