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的?”
孟婆死死盯着冷华年的眼睛,仿佛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我还想问你怎么知道的呢?”
冷华年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孟婆,心里有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自己莫非就是她口中的那位诗仙?
“冷华年,莫不是你?”
“孟婆,你别激动,或许只是巧合,人家的钥匙也可能打开你家的锁。”
“不可能,这不一样,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孟婆,你别激动,心乱则神乱,人世间有太多巧合,一句两句诗凑巧碰上,没什么的。”
孟婆盯着冷华年的眼睛,刚才的兴奋劲慢慢淡去,脸上竟有了戚容。
“怎么了?”
“冷华年,你是不信,还是不敢认?”
“我有什么不敢认?”
“我是被神佛看上的女人,你不敢认。”
“笑话,我早说过了,如果你是我的女人,别说神佛,连天我都敢捅破。”
“那你捅啊!”
孟婆的玉手依然紧握冷华年的手腕,一分都没有松开,仿佛一松开,这个无数年的梦就要醒来。
“我自己都不确定我是你认识的那位诗仙。”
“你不确定,也不想确定,或许你有了太多的女人,不想惹任何麻烦了,更何况是与九天佛国为仇。”
“孟婆,你误会了,我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你不怕死,但你却怕认我。”
“我怎么就怕认你了?”
“那你为何第一时间就否决了,你扪心自问,你有没有可能是他,哪怕一丝可能?”
冷华年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我不确定。”
“冷华年,这不像是你的风格,你见到美人都是迎头而上,为何见到我却退缩了?”
“我喜欢美人不假,不过假如我不是他,而你深爱的甚至愿意为此牺牲的那个人不是我,我要是跟你好,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为何?”
“因为我的每一个女人都是纯洁无瑕的白纸,无论身子还是心灵,她只属于我一人,也只爱我一人。”
“我明白了。”
孟婆不知所措的松开冷华年的手腕,玉手紧握,无处安放,叹息一声道:
“也就是说,你宁愿不认,宁愿看着我被九天佛国接走,去侍奉神佛,也不想开口留我。”
“……”
“冷华年,你被我说中心事了。”
冷华年现在真的是左右为难,认,拿什么认?
“我懂了,或许我真的是你要一辈子呵护的那个人,只是你不确定,你不敢认,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九天佛国接走,成为神佛的女人,冷华年,如果那样,你这辈子能安心吗?”
孟婆这句话像一道利剑刺透了冷华年的心,自己能接受吗?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自己都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冷华年从来没有这么矛盾过,也从来没有这么犹豫过,尤其是对待女人方面。
“孟婆,你别急,我决定了,我现在不敢认你,但我终会想办法找到真相,无论你是否是那个我要一生呵护的女人,我都不会让你去九天佛国,如果我是他,那我定然娶你,如果我不是他,那我就还你自由,你想去哪就去哪。”
“冷华年,你这才像个男人。”
“我一直是个男人,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有办法找到真相。”
“好,你现在就在我眼前,我却无法触摸你,这或许就是不可触摸的爱人吧。”
“孟婆,你为何那么笃定我就是他?”
“其实我也不确定,但我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你就是他。”
“那为何我没有这种感觉?”
“你确定没有吗?你再想想第一次在奈何桥头见我时,是什么感觉?”
“那日我跟沁儿到了奈何桥头,第一次见到你,只觉的你美,我还纳闷,为何孟婆不是个老太婆,而是一个绝色美人。”
“你那时心里什么想法?”
“没敢有什么想法,你是孟婆,难道我还能把你带走?那阴司不乱套了。”
“你还是被太多东西束缚了,遵从你内心的想法,在那一刻,你想不想带我走?冷华年,我想听实话。”
“想!”
冷华年话音才落,孟婆脸上已经一扫阴霾,灿若桃花。
“冷华年,想不想听听我见到你时的感觉?”
“你说。”
“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心里颤了一下,其实不仅仅是心里,应该说是灵魂深处颤了一下,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觉醒,只一眼,我便觉得我们之间或许有某种联系。那时我以为自己眼花了,直到此刻,我才觉得都是有原因的。”
“嗯!”
冷华年应了一声。
“冷华年,你的话变少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刚开始你还滔滔不绝呢,现在是不是嫌我烦了,想跟我撇清关系?你是不是嫌弃我?”
“没有,我很欣赏你,但是我的顾虑你也知道了。”
“怕真心错付?”
“差不多吧,孟婆,我想不通你居然比我还主动,你就不怕错认我?”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女人的直觉。”
“总觉得有点不大靠谱,我需要的是百分百纯净的你。”
“我怎么不纯洁了,上辈子我跟你什么都没干。”
“孟婆,我纠正一下,那可能不是我。”
“那一定是你。”
“我们这样也争不出个结果来,要不我先去酆都城,我们的事从长计议,我会想办法寻回你我的记忆。”
“冷华年,你就在这里想办法,等事情水落石出才准离开。”
“为何?”
“你现在要是走了,我怕你接上张沁她们就回阳间了,从此再也不会来阴间,把我丢下不管,任我被带去九天佛国,我们从此再难相见。”
“不会,我说过了,不管我是不是他,我都不会让你去九天佛国,我会彻底还你自由。”
“我不信,在没弄清我们的关系之前,你不能走,男人只有在女人的眼皮底下才是安全的,我上辈子就是吃了这个亏。”
“孟婆,纸鸢的线抓的太紧,反而容易坠落。”
“冷华年,纸鸢要是不抓着线,它肯定得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