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康姨母得了袁文化的应允,并未回家。而是随着王大娘子回了盛家。
坐于葳蕤轩,康姨母便对王大娘子道:
“这卫国公府是真的富贵呀!你看那满屋子的物品,皆是价值连城。”
王大娘子笑道:
“我倒不是看中他家富贵。只他对我如儿好,便行了。他为了如儿又是写诗,又是求封郡主。便是为了如儿于金銮殿上舍了功名性命,是个爱护如儿的。”
康姨母是见不得王大娘子好的。
看王大娘子一脸喜气。便生闷气。将嘴一撇,总要说出些不如意来。
“你也别太大意了。你可知这京中多少人家盯着那袁五郎。不说那些王公贵戚。便说今日跟在袁五郎身后那个女使,你可见了?”
王大娘子连想都无便道:
“那是当然记得。我见那丫鬟怕是比大家族的嫡女都有气度。”
“是罢!你也是这般说吧!你可知那女使是谁?”康姨嗤笑了一声道。
“是谁?难不成还有什么来头?”王大娘子心中感到有些不好便问道。
康姨母便白了王大娘子一眼道。“来头?这来头可大了。那女使是北地应州第一大族何家的何氏女。其家族势力遍布燕云。陛下都赏了她父亲虚衔爵位。
这女使本身也不一般,被人称为北地第一才女。”
王大娘子这是第一次听说。直惊得呆了半天。这才磕磕巴巴的道。
“这,这,这,不会吧!既然如此显赫,怎么会给卫国公当女使呢?”
康姨母一副百事通模样道:
“怎么不可能?我都打听过了,那何氏女乃是卫国公打下应州时,抢来当人质的。
等战事平了。既跟了卫国公。便没了回去的可能。”
王大娘子立时不知所措。
“这可如何是好。这卫国公家中养得这样一个。我家如兰哪里比得?到时不是要和她打擂台?”
康姨母见王若弗惊慌失措的样子,忽生了个念头。便道:
“不过,我倒有个法子。便是找个貌美机灵的贵妾,给如兰做得陪嫁媵妾。到时也有个帮扶。”
王大娘子听了,把那脑袋摇得个拨浪鼓一般。
“不行,不行。哪里有岳母给亲姑爷塞贵妾的道理。那如儿还不恨死我。”
那康姨母连忙来劝。
“什么恨死不恨死的。你便敢保证,以后这袁五郎一辈子就宠你女儿一人?不说别的,就那何氏女便是如兰斗不过的。”
王大娘子这被康姨母一吓,更是没了主意。
“那,找的那贵妾也未必便和我儿一条心呀!”
康姨母这次笑道:
“那自然是找有把柄在手的。我家便有一个庶女,生的美貌。且老子娘一并兄弟都攥在我的手心。我便是让她立时去死,她也不敢有个不字。”
王若弗也是给盛紘买过贵妾跟林秦霜争宠的。听得康姨母一说。便被忽悠的信了。
康姨母在旁交代。“这事,你且先不要张扬,只在最后发作便是。”
袁文化还不知,他算计康家,康姨母也在算计他。要是让他知道了。怕不是连夜让康姨妈得个大病,再也烦不得他。
袁文化交代下去。富贵办事也是麻利。待到第二日清晨,便将康家的不法查得好几处。交到袁文化手上。
“主人,这康家,小婉姐说和未来亲家有关,又不是良善。早早便有收集信息,这才办的这般顺利。”
袁文化点点头,看了看那资料。将其中一张挑出道:
“便让黑虎堂出手。找个人去寻这苦主。将这印子钱之事捅到御史台那里。莫要和国公府扯上关系。”
按照剧情,马上王大娘子便会被康王氏带着放印子钱。给康家一击,也算绝了大娘子放印子钱的心。
富贵听了,便领命而去。
御史台近几日忙碌,起的早些,两位中丞聚在一起商议案情。
许中丞道:“这高翔,董志两人,眼看着是和枢密院几位买卖有关。却就是找不到他们在战时的把柄。”
罗中丞却冷笑道:
“任他奸猾是鬼,且看我官法如炉。我昨日以在卫国公处领了拘拿文书。一会便去拿了拷问。”
几位大人不住点头,具以为是。罗中丞便起身。
“走,我们去拿人。”
说着,便带领众人往外走。刚到衙门口。正准备坐轿,便见几人跪跪伏于地。口称冤枉,挡住了去路。
有那御史椽议便上前道“你等有何冤屈。”
便见其中一位道:
“我这兄弟,只是去年借了一点点钱财,便被逼迫勒索,现以还了数倍,依旧还个不清。
这天子脚小,朗朗乾坤。他康海峰竟然公然放印子钱,我这兄弟胆小,便被逼迫的卖儿卖女。还有王法吗?我们听说昨日,大人们查到他家不法,我们这才来喊冤。”
罗中丞正要去捉将官。哪里有时间管这事情,便和一旁一个书吏问“这康海峰,昨日不法中可有他?”
那文书道:
“有,那康家曾雇佣军卒修缮房屋。”
罗中丞不耐道:
“那你便去先把人捉了再说。”
说罢,便带人走了。
那两个报案的高兴的直磕头。高喊青天大老爷。
说这康姨母昨日刚求告了袁文化,自以为得为。可不想,一早院子便有官兵闯了进来。将康姨夫。锁拿而去。
这可急坏了康姨母。连忙备了车去了盛府。
“妹妹救命啊!这怎么话说的,一大清早我家那个便被官兵锁拿了去。现在还不知怎么样呢?”
康姨母见了王若弗便嚎啕起来。
王若弗见了,忙问:
“姐姐慢来。先不要哭,把事情说说。我们也好计议一下。”
那康姨母这才收了声。哽咽得道:
“一早晨,本无有事,但一伙官兵便闯了进来。不由分说,便把我家官人抓了起来。
我上前理论,还不容易,他们才说,是有人借了我家的钱,却把我家告了。
妹妹你可得想办法把我家官人给捞出来啊!”
康姨母说了一堆,王若弗这才听得明白。
“这人怎么还有这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还上官府告发。
就是不知是哪个衙门来的人啊?”
康姨母依旧哭着道:
“那伙上天良的仍是把案子告到了查办西郊的御史那里。说不得,妹妹还得你和我去外甥姑爷家走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