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315 躁动的心
哥谭从未有过平静，在韦恩一家团聚的第五天，新的的风波重又开始。
葵丝和布鲁斯终究还是没能在一起，在伤愈之后，属于罗马神信使的她回到了遥远的马耳他..她可以放下职责但诸神不许；她可以尝试融入韦恩家但布鲁斯不希望有个人形窃听器当他的伴侣。
冷酷与狠心也是哥谭骑士的另一面，前一秒海誓山盟是真的，下一刻翻脸无情也是真。
十一岁的达米安成了他下一个培养对象，甚至因为这件事情葵丝和他争执了好久，蝙蝠侠挨了数个耳光。他没有尽到哪怕一秒的父亲责任和教育责任，他认；他要把一个性格养成阶段的孩子变成一个悲惨命运的继承者亲手送他进入炼狱....他也认。
只是葵丝认为达米安成为神的祭司才是这个孩子的好出路，他不认。
最终铁腕强权者获胜了，达米安归属权属于他。甚至不需要走法律程序，葵丝在异国甚至没有合法身份，而服侍神的银天鹅也不认北美大陆和她不沾边的法律。
最后女人坚强地忍住没有哭，一月夫妻的恩情连断断续续地一百日也没有凑到。他们成了仇人！也许随着葵丝越想越气会升级成为死敌。
如果不是她这次主动来找蝙蝠侠，布鲁斯甚至不会知道他在外面有个儿子，结果告诉他的后果是葵丝自己永远失去了那个孩子。那个狠心的男人还告诫她：以后来看孩子可以，不要试图用你的思想影响他！
可以想见，也许一年后，达米安就是蝙蝠的形状了。银天鹅经此一事后，彻底成为受伤者，也会变为蝙蝠的敌人。
前面三代银天鹅和神奇女侠的恩恩怨怨都被戴安娜最后化解，而布鲁斯的操作却直接得罪整个罗马神系。那些带有偏见的话语被那些半梦半醒的神们一个不落地听了过去，黑暗骑士上了黑名单。
“我对于渣男有了清醒深刻地认识。”看完银天鹅表现始末的逄丹看着早晨读报的布鲁斯，像是看着溜出厕所摆在杉木椅上的一坨谢特。
“那样也不晚。”从表面上渣男看不出一丝悔意，他甚至提出了给对方安家费，这样行为很容易被理解为“封口费”或代孕分手费。
“如果我是她，蝙蝠侠是哥谭首富的事情会在欧洲各大媒体头条上曝光，最后是全世界悬赏：凡是能提着韦恩脑袋带给我的人会收获神的赐福！”
逄丹甚至给出银天鹅复仇方案，罗马神赐福确实会吸引一些已经赚到大钱的赏金猎人，毕竟..保命能力没人会嫌少，如果他们成了阿喀琉斯或者尤里乌斯..大概做梦都会乐醒。
“你的思想很可怕，”看报的人给了审视的眼神，“可我了解葵丝，短短一月相处之间我们过得很欢乐，他不是会让自己孩子真正失去父亲的女人。”
因为她心软她有底线所以你得寸进尺？逄丹有点想杀掉眼前这个男人，这类洞悉人心再施以苦难地做法和小丑有什么两样呢？还是对自己曾经爱过的人？
“布鲁斯....我想尽快见到你的墓碑。”摔门而去的男孩彰示着和蝙蝠地决裂。葵丝·帕拉雅又不是正传宇宙里那个刺客联盟出来的女人，结果你挑着对方不愿意狠心的点，自己先来一记凶猛穿刺....
有点被恶心到了。
出了韦恩庄园的男孩怏怏不乐，他又看到了小康纳，二代绿箭对每次大人们行动不带他感到十分不满，明明眼前这位也不比他大几岁。
还有神谕也在，这个一头特意挑染成皇棕色发色的西装女人站在他面前，礼貌而严肃地先鞠躬，再发问：
“我在绿箭夫妇那里了解了您的行为与动机，还有您默默作出的贡献，可是..猛禽小队的又一个成员，和您表现出亲近的女猎手却没有回来..绿箭夫妇他们失忆了，正在心理医生那理疗。”
“因此，冒昧相见，关于猛禽小队成员女猎手的去向，还望您告知。”
话很客气，却在深深扎入那颗空洞洞的内里，换了数个身体的人没有心房，空洞的骑士也不会因此流泪，他站在那里，视线越过一米七左右的神谕的头顶，望向遥远的天际。
正是冬日里北半球初升的时候，但看着它的人明白，什么地方是永远不会出现阳光的...在宇宙尽头，在逝者的以后，那里想必也同样一片空虚混。
就像这个世界溟蒙不清的未来一样。
“那是我亲手铸就的又一个错误..她没有英勇而光荣地战死，也不需要人世间无用地衣冠冢，世上的墓碑对于看不到它的逝者毫无意义，不过是生者对于自己遗憾地虚假勉慰....”
“没有保护好她的是我，你们尽可以因此责怪我，虽然我不会在意..就如那逝去的日子一样，它们是人间不会第二次淌入的河流，走了，便永不复返！”
叹息着的人走开，神谕怔怔地望着那个背影，渐渐也就理解了为何一句话会导致他的情绪如此复杂和深刻，因为那个人本身就不完整..连面朝他的太阳都未能在人世间留下他的影子。
世上地一切最后都会归于支离破碎的，就像猛禽小队一样，现在三角形已经不完整。神力女经常独自外出，黑金丝雀要看孩子要陪着丈夫一起。神谕是女巫却缺乏近身格斗能力。
有了蝙蝠的前车之鉴，逄丹也决定离伊拉·斯特南妮远一些，这样他身上的不幸就不至于成为传染源，赫柏白天要工作，凯恩家还是聚在一起..远远看了一眼，逄丹从人群熙攘之间走过。
“看，我发现了电影选角。题材是《百年孤独》。”眼前出现了摇晃着的吊挂凶针，在八九十年代盛装出席的场合嘉宾们必备，新世纪以后它们逐渐因为参加宴会的人群更新换代而淘汰落伍。
同时逄丹还看到了摇晃的m，赫丽斯穿着不知火流武道服和白丝袜走出来，后面跟着春丽风的昔拉。
“谢谢..”只有这么意犹未尽地干巴巴地一句，不可能会因此开心的，只是看到两个女孩一起..有点惊讶，说是女孩是因为外表，她俩的年龄也许往上能数到人类诞生之前..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仙女成长期不该是以一百年来计算地么？一百年幼年期，二百载成长期...
想岔了的男孩收获了眼前的晃晃，昔拉自从大号死了以后也不再一出现就抱住他，而是伸出手来在他眼前晃悠着，面无表情，像是要把沉浸幻想中的人拉回。
三无加性感的昔拉将御姐和少女气质拿捏到位，只是无心的人不会去欣赏。两个女孩都穿着丝袜奇装异服，可路人熟视无睹。
“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人外有人。”这里是和现实重叠的区域，两个女天使来到哪里，哪里就是她们独立出来的异空间。
“难道我们的男孩不喜欢？”彩虹特意靠近他让彼此的视线都更清晰，太大了位置太靠上了也有一点不明显，起码上方的沟壑基本看不着，再往上就是脑袋了。
“我不敢说我喜欢真实..就像夏蝉永远看不到冬日的雪景一样。假如一个没有见过真实的人却去想象真实的美好....会不会一直被嘲笑呢？就算你们不会真的嘲笑我。”
当然不会嘲笑了，彩虹抱了抱他，一旁的昔拉也没有在意他们之间的亲昵，只是无意识地舔着果冻，那果冻并不是真的，只是她将远方开在野地里的花卉和无人路过之处的野果最后的香气留在这里，慢慢地一个人欣赏。
“真抱歉啊，我既摘不来星星也够不到任何天体，却要连累你们在这儿和我一起欣赏。”痛苦的人松开了彩虹的怀抱，和她们并肩而行，时而垂头丧气，时而抬头望天。
每个人都有二心的团聚有什么意思呢？昔拉不会无缘无故陪着彩虹出来，两人理当水火不容...眼下情况只说明一个：所谓的独占与爱在更大的利益面前让步，这个事实他偏偏不想知道。
包括他自己，他也有二心，因为他不是自己的主人。所谓命运，从来不由自主....如果昔拉和他说得是真话。现在他有了新生的灵魂了，可以一定程度上避免被拉结尔肆意改变思维和捏造记忆..
可离成功还很远，昔拉只是想不开黑化了想复仇，而不是真正爱他；赫丽斯...她的真名究竟是什么呢？昔拉说曾经有个女神叫亚舍拉，后来降临的彩虹之神冒占了这个名字，地上的信徒们还毁了原先女神的神像。
于是彩虹之羽翼便以那个被她杀死的女神旧名而活跃于世间，于是她是彩虹翼，是赫丽斯，也是亚舍拉。
心累的男孩陪着两个女武道家打扮的女孩走了一路，一路沉默。唉声长叹地味道瞒不过有心人，赫丽斯再一次抱住他，说出了下一句话：“我猜你又要说‘我不拒绝死在你手里’，真是可以被一点点关爱和零食忽悠住的小猫小狗啊~”
女孩转过来摸着他的背，一路向上，像是故事里的妖精在分辨哪里下刀子合适。
昔拉紧张起来，看着亲密的男女，她的眼睛眨了一下，会眨眼的猫头鹰预示着捕猎动作将要进行，只是面前的两者直到最后还保持着同样地动作。
赫丽斯当着白毛的面想要拥吻她的男孩，只是犹豫的男孩在考虑要不要接受....亲密地动作做多了会使得关系更加难以割舍，他不希望有朝一日女孩突然卸下面具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你像听话的狗狗一样让我很开心。
精神价值压榨殆尽以后就是纯粹地抛弃与杀戮，看过许多此类情况的男孩不想在身上重演一次，他宁可一开始女孩就提刀来杀自己，起码死亡之前能稍稍舒心。
可事实不允许，他不做激烈抵抗没有拒绝意思就是允许，放弃爱的人在彩虹天使的温暖面前显得措手不及，眼里闪着光的人还是得逞了，每一次都是她赢。
彩虹的吻将他拉回了原本的现实，他身上分子重组，人工智能身体和梵之体变成了两个备用电池，普通的拟态人体包裹了他的精神和灵魂，成分只有蛋白和水。
第一次发觉面前的彩虹也可以做到这一步的男孩惊讶不已，接着就在第三者的插足间终止了近距离交流。
昔拉在努力分开他们，纯白少女终于看不下去了，她有点愤恨地看着先来的人：“你在那个大玩具身上打上你的印记？你以为你先来了就应该先到先得？坏碧池！”
可这一次赫丽斯根本没有理她，而是自顾自牵起塑料到连姐妹都不算的纯白的手，却是对着另一者在说话：“尽情去发挥吧！我的男孩，也许你会觉得生活在谎言中是一场完整地不幸，可更大地抉择和痛苦都还排在后面！”
“即便有一日你觉得我是你不值得信任的人，但你也当记住：彩虹还是会爱着你，哪怕你不再爱她。”
按理说这样地情深换做平常男女朋友就算倾情告白了，可考虑到各自身世的特殊性，逄丹只是目送着两个女孩的离开，没有说什么。
感谢在最伤感地时候她们给予地关怀，于是他就可以在无限地征程面前再次奋勇向前。
当现实回归，两个天使离开以后他被人堵路，那是个一眼就不会忽略的男人，身高2.11米，戴着劫匪标志性头套，还有一只金属义眼。
这个有黑头套的男人的心理素质尤其强大，面对路人的指指点点和私自报警行为视若无睹，而那直愣愣地、有如瞄准镜一样地眼神就锁定在你身上，他告诉你，他就是来找你的。
“有人说爱德华·尼格玛死了，我不信这句话。后来又有人说，新来的谜语人是个疯子和骗子，给的武器装备全是水货..而我却一眼挑中他的能力和价值。”
男人自顾自地说着，语速很快，每一句话每一个词都是出膛的子弹，又快又准，“你让我冷却已久的心重新拾回热忱。一起，去救个人，怎么样？”
没等对方问“who are you”，男人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名字，惹得路人惊恐回避。
“丧钟。”男人简单地自我介绍。
“我不喜欢比我高的人，尤其是男人。”
“可你一定不会拒绝。”男人笃定地说着，顺便在一秒之内快速拔枪打开保险栓对着天空来了一下，于是街道上探头的人立马缩了回去。
“猛禽小队那些娘子军又招到一个新成员，在旧的猎手殉职以后。”
“她的名字是扎塔娜，一个戏命的女魔术师，莱昂纳多家族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