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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蹊院那头,待人走后沉碧才舒了口气,回眸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大家各自都各自去忙。

然后慢慢走到房门口,低声到:“小姐,他们走了,您莫要怕。沉碧就在门口陪着您,等您饿了、想通了、或是无聊了,便唤奴婢就是。”

“……”

回应沉碧的,依然是落针可闻的宁静。

而此刻的纪言蹊,强撑多时的精神终于在这刻土崩瓦解,整个人脱力地撞在柱子上。

疼,好疼啊。

整个人虚弱得好似要撞断了一般,伴随着刺骨的冰冷,便更觉疼痛。

身子从柱子上缓缓滑落,最后跌坐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绝望又空洞。

滔天的怒火灼烧得好似要将大脑撑开一般,在血液里燃烧着、刺痛着、汹涌着。

没有哪一刻,纪言蹊像这刻这般无力过。以前,不论他们怎么针对自己,她都可以挺直腰杆回击,可这次呢……

若是只关乎她的性命,她大可尽力一搏,可是这次赔上的是纪家上下的命啊!

她不敢……不敢赌……

少年清风霁月的笑容蓦然浮现在脑海里,从时光中缓缓走来,清贵端方。

云澈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该怎么办?

可惜的是,没人能告诉她答案,也没有人可以找到答案。

纪言蹊在屋子里不吃不喝地坐了整整几日,吓得外面的丫鬟小厮跪了一院子,白雪消也哭着来劝了好几次,可却没人成功过。

好几次大家伙儿都预备撞门进去的,可每次又都被纪言蹊呵斥住了,大家到底是不敢刺激纪言蹊,只能继续乖乖地守在外面。

也就是这短短的几日,整个纪府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纪家五小姐纪言蹊,不日便要进宫参加大选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纪府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知道些内幕的,四处说原本要参加大选的是纪言芙,是俞闲月舍不得亲生女儿,这才使了坏要纪言蹊顶上去。

然后大家伙儿便开始感叹庶女命苦,素日再怎么得意,命运还是握在主母手中的。

不知道内幕的,则为纪家要出个皇妃的事情高兴着,都说纪言蹊是个运气好的。

更有甚者,竟然得了信儿就巴结灵蹊院里的人了。

然后大家又开始聚在一起八卦,日后见了纪言蹊是不是得恭敬些,连带着白姨娘怕是也要鸡犬升天了。

八卦传得满天飞的时候,纪老太太病倒了。

纪老太太对纪言锦婚事的不满和对纪言芙私情的恼怒,本就叫她心里不快了好一阵。

这次再加上纪言蹊大选的事儿,老太太竟是吐了口血厥了过去,病得床都下不来。

至此,纪家大乱,纪言疏和纪言锦在纪淮安的安排下住进了春晖院,轮流侍疾。

再说俞闲月,向来端庄大方的主母俞氏从邀月院搬到了偏院去,还被罚了禁足,甚至连带着六小姐纪言芙也被赶出了邀月院。

偏院地处偏僻,一年四季中少有阳光直射的时候,潮湿不说还败落极了。

昔日邀月院里的奴仆也都被遣散了,只留了俞闲月从娘家带过来的郭嬷嬷陪着她一同住了进去。

俞闲月膝下的纪择知、纪言疏和纪言芙纷纷去向纪淮安求情,结果纪淮安不但没允,还顺带罚了他们三人跪祠堂。

就在三兄妹跪祠堂的时候,俞闲月住的偏院就闹了鬼,一身墨绿衣裙的女人披头散发的尖叫着向俞闲月索命。

那女鬼声音之凄厉,就连偏院旁的下人房都听见了。

当然,他们除了鬼叫声,还听到了俞闲月失控的哀求声。

“刘春雨!春雨!我没害你啊!不是我!不是我!求求你饶了我……我定会给你多烧些纸钱的……”

第二日,刘姨娘找俞闲月索命的消息,便在整个纪府便传开了。

不过半日闹鬼事件便衍生出了许多版本,其中一个版本说:

昨日前来索命的女鬼穿着一身墨绿色衣裙,整个裙摆都被血水染成了红色,倒挂在房梁上,头发像爬山虎一般包裹住了整间屋子。她女人除了叫俞闲月“还她命来”便是大笑,大笑声中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婴儿啼哭的声音,甚是骇人。

然后下人们纷纷分析说,以前刘姨娘在世时,便最喜穿墨绿色衣裙,再加上那婴啼声,那女鬼定是难产死去的刘春雨!

这个消息很快传进了晏踏枝耳朵里,此时她已接替了俞闲月手中的中馈之权,当机立断地请来了高僧做法。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高僧的缘由,第二日偏院果然就消停了,不过鬼魂虽然没再出现,但俞闲月害了刘姨娘母子俱亡的消息还是在整个纪府传开了。

俞闲月许是被闹鬼吓到了,许是被谣言气到了,很快也病倒了。

俞闲月高烧不断,偶然还会说许多糊涂话出来,纪言芙见状只能搬进了偏院去照顾母亲。

可纪言芙前前后后给她换了个不少个大夫,身子却一直没好起来,纪言芙急得不行,左思右想还是听了下人们提供的点子,竟是悄悄拿了纸钱给那刘姨娘烧去。

纪言芙虽然不晓得母亲和刘姨娘之间,是否存在这些恩恩怨怨,但她却也不忍母亲就这般病下去。

如果真的如同那些丫鬟婆子所言,只需烧些纸钱叫刘姨娘走得安稳些便好,她又何乐而不为?

虽说纪言芙素日淘气,但这次母亲被重罚至此的事情却给了她极大的感触,如果早晓得她一时的痛快需要母亲付出这般惨痛的代价。或许……

她就不会那般笃定了吧?

至少,她可以选择不用连累俞闲月的方式。

纪言芙特意选个人迹罕至的角落烧纸,一边烧一边喋喋不休的念叨着些什么,烧完了纸,纪言芙还极有诚意地跪下对那盆纸磕了三个响头。

结束了这一系列的动作,纪言芙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四周一圈,看并无他人后才端着盆子悄悄离开了。

等纪言芙离开之后,旁边的大槐树下缓慢地走出了两个女人,脸上神色是如出一辙的……

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