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卿宁感受到他强有力的手掌,弯了弯唇角。
她不否认,自己的心跳。
一个长得好看,又足够优秀的男人,还整天在她的眼前晃悠,很难让人不心动。
而且,她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那里每次快速的跳动,都是她心动的证明。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或许,从第一次,她救了他开始,她就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喻卿宁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喜欢就是喜欢,她不会逃避。
喜欢藏不住,那她就理直气壮的喜欢他。
最好,能够将人扒拉到自己的碗里。
顺心而为,才是她的性格。
而且,就现在的情况看来,也不像是她单相思呢。
真好呢。
这样想着,喻卿宁就止不住的高兴。
在人潮拥挤的街道,两人没有说任何的心悦之话,却已经在心中,各自认定了对方。
两颗心,靠的很近。
喻卿宁走到了一个摊子上,这是一个卖首饰的小摊子。
虽然那些首饰看起来并不是特别的好,但胜在样式精巧。
喻卿宁拿起了一个桃花簪,她对首饰并无太大的爱好,不过一些好看的东西,她是非常喜欢。
“姑娘,可以看一看我们的东西?有喜欢的可以试一下。”
摊贩的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看起来很幸福。
虽然,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姑娘未必看得上自己摊子上的东西。
可夫妻俩还是卖力的介绍着。
舒堇白看过来,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簪子上,目光一动,划过一道懊恼。
他问:“宁宁喜欢这个?这个看起来虽然不错,但算不上好。”
喻卿宁望着他,意有所指道:“好不好无所谓,我喜欢就好。再好的东西,我不喜欢,也不会要。”
舒堇白眸光闪了闪,直接掏出银子,给了那摊主:“就要这支了。”
那对夫妻本来想着这单生意做不成了,没想到眼前这两位竟然买下来,忙面露喜色,激动的说:“好好好,多谢公子,姑娘,祝两位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两人这般亲密的模样,在摊主看来,明显就是一对。
喻卿宁不自在的转过了身,当没听见这话。
听见这句祝福的话,舒堇白的声音温和了许多:“多谢,我们会的。”
喻卿宁手中拿着簪子,站在一边,等他付完钱后,就又和舒堇白走在了一起。
喻卿宁没提刚刚摊主说的那句话,就装聋作哑当没听见。
“呐”,喻卿宁将簪子递给舒堇白,笑吟吟的看着他:“给我带上。”
舒堇白浑身绷住,他略微僵硬着身体,接过桃花簪。
喻卿宁微微低下头,示意着让她带上。
舒堇白能够看到她低下头时露出的白皙优美的脖颈,下意识的移过了视线。
他小心翼翼的将簪子插到了喻卿宁的发间,即便簪子不那么好,可簪在了她的乌黑的发上,也是极为美丽的。
“好了。”
喻卿宁抬起头,摸了摸头上的发簪,笑着问:“好看吗?”
舒堇白毫不犹豫:“好看。”
喻卿宁开心了。
她拉着舒堇白的手,继续在人海中穿过。
没一会儿,舒堇白的手中,就有了一大堆东西。
糖炒栗子,烤红薯,还有买的烧饼。d
都是喻卿宁想尝一尝,买下来的。
除了吃的以外,还多了两盏兔子灯。
和他们脸上带着的面具很相似,都像是一对。
喻卿宁提着兔子灯,随手拿起舒堇白剥的一个栗子,问:“我们也逛的差不多了吧,今晚还有什么事吗?”
她不相信,舒堇白把自己单独拉出来,还真就是为了和自己逛一个灯会。
会这么简单吗?
舒堇白没回答她的话,只问道:“今晚开心吗?”
喻卿宁“嗯”了声,微微颔首:“当然开心了。”
这种氛围很好的灯会,她从未看过。
这是第一次。
而且,有人陪着,会保护她,替她拿东西,替她付钱,什么都不用她费心。
怎么可能不高兴。
那些战战兢兢的在家族里面生活,在部队中要面对随时失去性命的日子,就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现在,她很满足。
舒堇白清冷的面容之上浮现一抹笑:“那就好。”
两人走出了人群,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时间差不多了。”
舒堇白突然道。
喻卿宁觉得奇怪:“什么时间差不多了?”
舒堇白让暗卫将他们手中的东西都给拿走了。
舒堇白淡薄的眼中,没有一丝情绪:“鸳鸯楼的事情,应该有一个结尾了。”
喻卿宁头顶满头问号:“嗯?”
今天?这日子挑的。
真会挑啊。
最重要的事情是,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他们的动作。
他们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出来。
真是,好本事啊。
她颇为怨念的盯着舒堇白。
舒堇白“心虚”的移开眼,摸了摸她的头,道:“抱歉隐瞒了你这件事,不过因为师兄他们挑的日子特殊,我不想扰了你逛灯会的兴致,所以就没有通知你。”
裴述:狗屁,这日子明明是你挑的好不好,结果你去甜甜蜜蜜,我们累的半死。
裴.背锅侠.述:骂骂咧咧。
喻卿宁轻轻的哼了哼:“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能这样做了。”
舒堇白宠溺的看着她:“好。”
她扬了扬下巴:“那走吧。”
舒堇白:“我带着你去。”
喻卿宁不理解带着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然后......
当她被舒堇白抱在怀里,在空中乱飞的时候,她终于明白带着这两个字的意义了。
喻卿宁依偎在舒堇白的怀里,能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带着丝丝的冷意。
这样亲密不留一丝空隙的距离,对于喻卿宁来说是第一次。
她还怪不好意思的。
她在半空中穿梭着,看向地面。
地上的景物一闪而过,她能看的见街道上繁华热闹的景象。
作为一个轻功丝毫不通的人,喻卿宁觉得这样的感觉不赖。
谁小时候,没有一个会轻功,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梦想。
只有这样飞起来的时候,她才体会到其中的乐趣。
“舒堇白”,她迎着冷风开口,叫了他一声,嗓音中含着激动。
她兴冲冲问:“这样的轻功,我能学吗?”
看她张扬的眉眼,舒堇白就知道她是真的高兴。
不想打击她的自信心,他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或许可以。”
喻卿宁愣了愣:“或许是什么意思?”
舒堇白:“就是等你内力足够厉害的时候。”
喻卿宁:......!!!
那她岂不是此生无望了!
她的内力修习,才刚开始没几天呢。
没错,裴述给了喻卿宁一本合适的内功心法。
只不过,喻卿宁什么都还没有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