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陈公子,好好教训教训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跟在叫嚣饿男子身后,明显是他跟班的几个男子,也怒声骂道。
他们骂的话脏,什么话都往外蹦。
喻卿宁觉得幸好今天没有带着安安和蕊蕊一起来,不然的话,让他们听见了这些话,就是在荼毒未来的花朵啊。
沈南意听见这几个败类说的污言秽语,面含怒色,脸色冰冷,刚要发作,就被喻卿宁给拦住了。
沈南意转头看她,面带疑问:“宁宁?”
喻卿宁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乖,别脏了你的手,我来。”
闻言,沈南意心中划过一道暖流。
她就听话的坐回了原委。
看到景欢略显不安的模样,沈南意安慰了景欢一番。
喻卿宁站起身,被收敛着的气势和杀气悉数放出,瞬间让整个二楼的气氛都变得凝重了起来。
喻卿宁脸色平静,甚至称的上温和。
可是,看着那几个人的目光却含着淡淡的冷意。
扑面而来的一股压力,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了几个男子身上。
领头的人头上瞬间就冒了满头的冷汗。
他恐惧的看着喻卿宁,即便他什么都不懂,可是他就是感觉此刻有一股极重的力量压在了自己背上。
他后背几乎被冷汗打湿,忍不住踉跄着后退。
他害怕的颤抖着声线,开口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喻卿宁微笑着不说话,只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几人,却让他们感觉到了厚重的压力。
然后,她就这么微笑着,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人一脚,将这几人都给踢到楼下去了。
“砰!砰!砰!砰!”
楼梯上传来人摔下去的惨痛声响,那动静,让人听了都觉得疼。
过了一会儿。
“啊~~”
一阵惨叫声不断的响起,此起彼伏,听起来可谓是惨不忍睹。
喻卿宁心情十分愉悦的回到了座上,眉眼带笑。
没有管楼底的人怎么样,喻卿宁很开心的开始吃起了桌上的美食来。
她可是观察过了,从这二楼摔到一楼,最多也就会骨个折,不会有性命之忧。
而且,她对自己扔人的力道和准头十分的有信心,她可以保证,刚刚扔下去的那些人不会有太大的性命之忧。
只不过,那些身上痛什么的啊,可就不归她管了。
很快,一楼的声音就没了动静。
喻卿宁猜想,那几个公子哥应该是回家找那几个做官的父母委屈了吧。
可,这正符合她的心思。
沈南意看着喻卿宁,美丽的容颜上掠过一丝淡笑,像是明白一切的问:“宁宁,做这一切,是想干什么?”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沈南意对喻卿宁的性格也有了几分了解。
她并不是喜欢找麻烦的人,今天这一遭,虽说是那些人先寻的麻烦,可若是宁宁不想这么做的话,她也不会出这么大的风头。
喻卿宁吃着美食,神秘的笑了笑:“后面你们就会知道了。”
鱼饵放出去了,大鱼能不能上钩,就看后面了。
想一想,还真是有些期待呢。
东来阁不愧是青州最有名的酒楼之名,这一桌的菜果然味道很好。
尤其是之前那个伙计推荐的清蒸鱼和面,让喻卿宁也不由得佩服这东来阁大厨的手艺。
鱼很新鲜,吃起来只有鲜味而没有腥味,肉质滑嫩细腻,轻轻一抿,几乎就要在口中融化。
而那一碗面,看起来很简单。
实则,是用好几种食材熬制成的高汤作为底汤,味鲜且美,而且面条劲道有嚼劲,让人欲罢不能。
喻卿宁三人食量都不小,一桌的菜让她们三个吃了个七七八八。
吃完午饭后,三人走出了东来阁。
在街上闲逛着,喻卿宁是想看一看青州这边的商业布局,也好考虑自己的铺子,都要开在哪里。
而被喻卿宁扔下楼的几个公子哥,都被自家的小厮给抬回了各自的家。
没办法,谁让他们一个个的不是摔断了腿,就是摔断了手,完全没有行动能力,一路上被人抬着,捂着手或者是腿,哀嚎的叫喊、怒骂。
为首的那个男子哭喊着被抬回了青州太守府。
青州太守府同样坐落于青州北城,是这里仅次于安王府以外最大的一座府邸。
男子一被抬回到了自己的院中,就有一对夫妻匆匆的快步走了进来。
“我的儿啊?安儿?”
到了男子的房间里,那妇人看到躺在床上,痛的浑身难受的男子,哭喊了一声,上前几步,扑倒在了床边。
落后几步的中年男人,也大步走到了床边,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伤成这幅模样,脸色难看至极。
男人对着一旁的一个伙计厉声喝道:“大夫呢?还不找大夫来?”
那伙计身子颤了颤,颤颤巍巍的回道:“回大人,奴才已经着人去请大夫了,想必很快就到。”
“今天怎么回事,安儿怎么会变成这样,赶快将你们今天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男人粗粝的嗓音布满了冷漠,充斥着风雨欲来的狠厉。
对他来说,将他的儿子伤成这样,那并不是在对付他的儿子,而是在打他的脸。
这让在青州其他官员的心里要怎么想。
中年男人,正是青州太守,陈守年。
而床上躺着的,是他的小儿子陈安。
伙计哪敢耽误,连忙将今天他们在街上遇到的事情老老实实的说了。
“岂有此理!”
陈守年重重的拍了拍桌子,眉毛被气的扬起。
“老爷”,他的夫人,陈氏哭喊着扑到了他的怀里,泪流满面。
“老爷,你看我们的安儿,被人给欺负成这样,你可要替我们的儿子做主啊!”
陈安是陈氏的老来子,他们夫妻两个把他从小宠到大,无论怎样闯祸都舍不得打骂一句,如今她最疼爱的儿子被人给打了,这样病怏怏的躺在了床上,她怎么不心疼啊?
“启禀老爷夫人,大夫来了。”
外面传来了伙计的通报声。
“快,快请进来。”
陈氏赶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急声吩咐道。
“是。”
大夫被带了进来。
陈氏急忙迎了上去:“大夫,你快给我儿子看一看,他的伤怎么样啊?”
来人是青州城最有名的老大夫。
他躬身有礼道:“夫人,且容老夫先替令公子看一看。”
陈氏将位置给让了出来:“好好好,大夫请。”
那看大夫先是给陈安检查了一番,又给他把了脉。
过了一会儿,他才拱手回道:“启禀大人,夫人,公子摔断了腿,老夫稍后帮公子的腿街上,不过怕是要将养好一段时日了。”
陈氏一听心疼极了,立马问:“那大夫,安儿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老大夫:“回夫人,并无。只不过......”
陈氏的脸变得苍白:“只不过什么,大夫您快说啊?”
老大夫的脸色变了变,一会儿通红一会儿变白:“回夫人,您还是劝阻公子要好好将养身体,莫要太过沉迷于女色。”
说罢,那老大夫似是也难以启齿,神情变换莫测。
听到大夫这么说,陈守年和陈氏哪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这么说出来竟也觉得难堪。
陈氏“好,大夫,麻烦你了。”
“老夫自当尽力。”
那大夫就去替陈安接骨去了。
而陈氏,走到了陈守年身边,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泪,委屈道:“老爷,那几个欺负我们儿子的人,一定不能放过。”
虽说是她的儿子先去招惹的人家,但是,在陈氏看来,他儿子能看的上那女子,是那女子修来的福气,她哪能拒绝。
陈守年抱了抱陈氏,叹声道:“夫人放心,那几个人我一定不会放过的。还有,夫人,接下来,就让安儿好好在家休养,不要随便出去,尤其是那地方。”
说到最后三个字,陈守年的脸色变了变,眸光闪烁,特意压低了声音。
陈氏的神情也变得严肃,柔声道:“是。妾身听命,妾身一定好好看着安儿。”
陈守年立刻就吩咐手下的人,去查在酒楼里伤了他儿子的人。
他在这里大动肝火,势要把人给折磨死。
而和陈安一起的其他几个男子,家里都是同一副情形。
殊不知,伤了他们儿子的人,此刻正在大街上正大光明的逛街呢。
要是喻卿宁知道他们的动静,怕是要笑了。
因为,大鱼上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