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传令脂虎营,密切注意边疆动向,我总感觉要出事了。\"
嫂嫂提到了九哥的南营,以往她不会把脂虎营与其他军营作比,她说男女力量本就悬殊,脂虎营无需同谁比较,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很好。
可今日,她不仅做了比较,还特意提了南营。
南营是最容易起战事的地方,可如今,南营精锐全部回京,连主帅也在皇宫。
夜流烟心里有些不安。
身后,绿意眸光微闪,淡淡应是。
她的主子啊,到底还是心软了。
不仅将她彻底留给了公主,还将边城将乱的消息隐晦的告诉了公主。
绿意回头看了眼东宫那座高耸的塔楼,对流烟公主尚且如此心软,那主子对夜太子呢?
最近两年她虽不在皇宫,可对太子与太子妃的事也常有耳闻,若非付出了真心,又怎会人人皆说两人鹣鲽情深呢?
何况最初那一年,她可是日日都能目睹太子与太子妃的恩爱日常,绿意看得出,她的主子其实是动摇过的。
那如今呢?
主子当真能割舍下,这三年来缠绵悱恻的纠葛,能狠下心来对北冥下手吗?
......
汤池。
夜流华进去的时候,苏清欢已经洗好换上了衣服,是那件她和太子都很喜欢的吊带长裙,做了很多件却无一不是红色,整个东宫但凡她会去的地方,都备了一件。
以前她日日都要穿成这样睡觉,因为丝绸很舒服,也因为做起某些事来很方便,带子轻轻一扯就光。
苏清欢有裸睡的习惯,所以每每洗完澡,里面什么都不会穿。
向来如此。
可自从半月前从夜帝寝殿出来,她每日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即便身上伤痕都已经消失,也都没再穿过这件衣服。
可今日,她穿了。
此刻,她很是慵懒的躺在软榻上,看到夜流华喘着粗气就闯进来,也只是笑着朝他勾了勾手指。
“夫君,过来。”
像以往的很多个日日夜夜,她也曾这样对夜流华勾引撩拨。
夜流华的身体好似不受控制般,直直向她走了过去,欲望充斥着全身,那处已经火热难忍,可他还是拼命克制着,他不想再吓到她。
尽管这段时间的每一日都很难熬,可因为有药膳有那药,除了十五那晚她无法自控,其余时候夜流华都很好的忍耐住了,可现在,他有点忍不住了。
他对她,真的是毫无招架之力。
噗嗤——
见他明明已经急不可耐,却还拼命的忍着,苏清欢不由笑出了声:“我已经洗干净了,夫君若不嫌弃,欢迎品尝。”
“当真?”
夜流华俯身撑在她身体两侧,吐出的灼热气息喷洒在她脸上颈间。
“莫要为难自己,孤可以等,等你放下心结,真正愿意重新接纳孤的那一日。”
“夫君好啰嗦。”
她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将自己的红唇送了上去,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答案。
这下,夜流华的忍耐全线崩溃,他急切的吻落在她唇边,耳后,颈间,一路向下直插腹地。
嗯~~
啊~~
听着那久违的婉转悠扬在耳边响起,夜流华的心底爬上丝丝喜悦,嘴上手上的动作越发卖力起来,趁着空档,时不时还要去观察她的反应。
一旦发现她有任何抗拒,他便可以立即停下。
“夫君不专心哦。”
苏清欢发现了他的窥探,伸手在他头上按了一下,夜流华被迫继续,过了会儿又探出头来。
“清儿喜欢吗?有任何不适都可以随时告诉孤,孤可以忍的。”
“夫君技艺很好,最得我心,不必怀疑,唔~~如果能、能再专心一点,会更喜欢。”
“好,今日定让清儿舒爽。”
夜流华说这话,手上动作却是没停,片刻后,他终是忍耐不住,三两下扒光自己,同时将那处火热送上。
“啊——”
夜流华口中发出舒服至极的喟叹,这种久违的温暖与舒爽,仿佛隔了好几十年,这半个月来的每一日,都煎熬难过的让他感觉度日如年。
终于,他的清儿又回来了。
回来,便好。
还愿意接纳他,更好。
明日过后,她会是他唯一的皇后,北冥至高无上与帝平齐的国母。
“清儿,为夫的清儿,孤好爱你。”
“别离开孤,永远不要,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哪怕是孤的命都给你。”
“留下来,孤什么都不要,唯你足矣。”
......
一切像是回到了两人新婚那时,彼时,他们也曾在这汤池里,无比疯狂的欢爱肆虐过,这里的每一处都有他们的痕迹。
今夜,夜流华久违的感受了一次当初的疯狂。
因为自从军营回来,清儿给他定了规矩,每两日一次,一次最多三回。
这对夜流华这样欲望强盛的人来说,跟素着也没什么区别,况且爱妻管得严,这两年多除了偶尔特殊时刻,他基本都是这么素着过来的。
可想而知,堂堂太子殿下的日子过得有多憋屈。
今日得了苏清欢的允许,可不得撒欢了折腾。
他们从软榻辗转到桌旁,从桌旁来到汤池边,又从池边进到水中......能停留的每一处,都留下两人的痕迹。
这一夜,极致尽兴,也极致美好。
美好到夜流华以为是在做梦,没好到即便身心俱疲也不敢睡,他太怕梦醒了一切又回到原点。
他帮着苏清欢清理干净身体,又裹好大氅,才抱着已经困了的人往外面走去。
汤池外,诗雅和闲影远远守在院门口,皆是耳根通红,显然是已经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动静,见太子抱着太子妃出来,急忙迎了上去。
“殿下,可要传晚膳?”
诗雅低声问道,即便低着头也遮不住她羞红的脸颊。
太子殿下也真是的,太子妃才刚好,怎经得起他如此折腾?
这从散朝到现在,五六个时辰,正常女子都怕是受不住,何况才太子妃经历了那么大刺激的,再折腾出点问题可怎么好。
全然忘记了,方才初听到汤池那动静时,她拉着闲影是怎样的激动,差点没把闲影火给引上来。
也全然忘记了,从前她家太子和太子妃也没少如此疯狂过,只是这两年规律了些而已,可并非一直如此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