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熊大哥,麻烦你了。”
“祈安恢复的怎么样了。”
“好,有时间我来看你们,再见。”
熊文山没答应,从那天熊大发的反应,江初眠也已经猜到了熊文山和熊大发之间可能有纠葛,这是她意料之内的结果,和熊大发聊了两句,挂了电话,说不失望那不可能。
江初眠耷拉着脸,有点不开心。
“没关系,已经很好了阿眠。”
霍司御靠过来抱住她,“部队领导关心,军区医院来了专家,会有办法的。”
“好,等明天考完,我陪你去。”
“好。”
并没有部队领导的关心,都是之前的话,因伤退役的战友不少,大都是穷苦人家大孩子,相比之下,自己好很多,霍司御不愿意占用资源,拒绝了单位多次的免费康复治疗,留给更需要的人。
他从没觉得自己伟大,就算一辈子坐轮椅,凭着霍这个姓,他后半辈子也能锦衣玉食。离开部队时,无牵无挂,消极的情绪去参加治疗,不但没意义,还浪费资源,辜负关心。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牵挂,有期待,他想要抓住一切可以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回到璟苑,江初眠去洗澡,霍司御去书房,厚着脸皮拨通了原单位政委的电话,说明来意。
“好好好好,我马上安排,太好了!”
一听他愿意来接受检查和治疗了,政委高兴得差点蹦起三米高,他答应了还不行,还一直反复确认,让他立军令状,保证来,又叮嘱了好几遍,才挂了电话。
结束和政委的通话,霍司御给周时予发去微信。
「明天来军区医院,看着点老陆。」
「行,到时候我直接在门口接你,你提前给我发消息。」
「嗯。」
政委叫陆国源,早就盼着他回去看看,知道他要回去,肯定得先安排欢迎仪式,霍司御不想打扰战友和其他战士们的日常训练和工作,让周时予打掩护,要不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单位大门去医院检查完。
“忙完了吗?忙完了出来吃饭。”
江初眠洗完澡出来,来书房喊他吃饭。
“忙完了。”
霍司御把手机放到桌上,缓缓起身。
“你和领导说了吗?”
饭间,江初眠问霍司御。
“说了,定在周四。”霍司御给江初舀了碗汤放到面前,“眠什么时候去都行,领导会安排。”
周四,她周二考完试,可以周三就去,早去早好,万一这里的医生也没好的治疗办法,可以尽早再找别的。
她已经想好了,万一军区医生也不行,她就亲自去一趟云襄,拜访熊文山。
“要不然改到周三吧,早去一些。”
她说完,霍司御没有立刻答应,“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哦。”
为什么不能现在说,就是一个电话和一句话的事情,她觉得霍司御肯定有事情瞒着她,江初眠有些不高兴。
“我吃饱了。”
一碗饭还剩半碗,她没了胃口,放下筷子站起身,也不等霍司御开口,离开了饭桌,回了楼上卧室。
霍司御也不吃了,喊来陈妈收拾,并让陈妈再去做一碗牛肉面,起身跟着江初眠上楼。
江初眠躺在床上,听见霍司御进来,翻了个身,背对霍司御,当作没看见霍司御,继续刷手机。
霍司御坐到床边,“生气了?”
江初眠依旧背对着霍司御,“没有。”
但声音已经出卖了她,霍司御也躺下,贴着江初眠后背,手搭上她的侧腰,“阿眠可以给我一个辩解的机会吗?要是听完还生气,阿眠要怎么处置,我都认。”
江初眠没回答,当是默认。
霍司御贴得更近些,“军区也是排班制,医生周四才上班,虽然可以调,但是我不想因为我个人原因,打扰医生和领导原订好的工作和休息时间。”
江初眠翻过身,“还有呢?”
“不生气了?”
霍司御答非所问,江初眠严肃脸,“其他理由呢?”
霍司御只要有事情瞒着她,对视时眼神就会下意识躲避,江初眠笃定不只是这个原因。
“考完试休息一天,不想你精神这么紧绷。”
抵不过江初眠的凝视,霍司御最终还是说了。
“辩解有效,我消气了。”
江初眠大度原谅了霍司御,霍司御舒展笑颜,“饿不饿?”
江初眠不好意思承认,“不饿,晚上少吃点,我减肥。”
霍司御也不拆穿她,从床上起来,“那你先休息,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
“哦。”
江初眠撇嘴,霍司御出了卧室后,江初眠懊恼捶床。
减个屁的肥,都快饿得不行了,嘴硬干什么,霍司御居然还真的信了,这让她怎么好意思说没吃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来今天晚上得饿着肚子睡觉了。
“啊!嗯!”
江初眠在床上翻滚,哀嚎,忽然闻见一股肉香,更饿了,刚要起床去喝水充饥,一睁眼,霍司御站在床边,手里端着牛肉面,飘香四溢,那味道勾得江初眠两眼放光。
“趁热吃,不够我再给你添。”
霍司御把碗放到床边的桌上,江初眠快速下床,拿起筷子,夹起一口,吹凉放进嘴里,这会儿她可顾不上羞耻心和面子了。
江初眠嘴里鼓鼓囊囊,吃得满足,霍司御看着满脸柔情蜜意。
吃到一半,江初眠停下来,把霍司御拉着坐下,“别动啊,等我回来。”
“好,不动。”
江初眠迅速跑下楼,过了几分钟回来,手上也端了一碗面,放到桌上,把筷子递给霍司御,“面不能一个人吃,你得陪我。”
“好。”
霍司御接过筷子,江初眠挪着自己的那碗坐到霍司御对面,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填补着肚子。
吃完面,洗簌完,两人在床边坐了一会便躺下,江初眠窝在霍司御怀里,开始反思自己,“霍司御,对不起啊,晚饭的时候是我太着急,没考虑全面,我不该耍脾气。”
“阿眠,该道歉的是我,是我让你担心了。”
关心则乱,霍司御比江初眠更自责。
江初眠往上蹭了蹭,吻了一下霍司御的唇瓣,“我们是夫妻,我愿意为你担心,阿御。”
一声阿御,直击霍司御心底,他掌住江初眠的后脑勺,重新吻了上去。
珍视,挚爱,心疼,所有的话都融在了这个吻中。
江初眠环上霍司御的腰,热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