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眠陷入自我怀疑和悲伤的情绪,眼神呆滞,一个热源贴过来,霍司御搂住了她。
“不见就不见,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和你没关系。”
“嗯。”
江初眠偏头靠向霍司御肩膀。
霍司御总能一眼洞穿她的内心,第一时间安抚她无法排解的情绪。
江初眠抱住霍司御的腰,静静靠在他身上,感受他的心跳,汲取霍司御身上的温度,内心渐渐安稳,慢慢睡了过去。
“阿眠?阿眠?”
霍司御轻声唤了两声,江初眠没反应,霍司御微微转头,江初眠头从肩膀滑落,霍司御赶紧出手托住。
江初眠被打扰睡意,不满的皱了一下眉头,没有醒。
霍司御想换手,方便抱江初眠回房休息,江初眠睡不安稳,抬手打了一下他。
霍司御宠溺低笑出声,先将江初眠轻轻靠在沙发上,再起身,缓缓将人抱起,慢步上楼。
江初眠这一觉睡得意外深沉,差点错过早上的考试,还好有霍司御。
“我先去考试了,下午五点考完,你记得来接我。”
八点开考,还有十分钟,江初眠匆匆忙忙下车,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完,已经跑远。
霍司御朝着江初眠挥了挥手,看着她进入考场,才让张晨开车前往公司。
“九哥,咱们真的不能再商量商量嘛?”
半路,池言打来电话,要他更改决定,霍司御当然不可能同意。
“不能,再多说一句,加一个月。”
“好嘞,九哥,我利索就走。”
池言不敢犹豫一秒,挂断电话,再加一个月,缅菲那个鬼地方,多呆一天都是折磨,霍司御把江初眠受欺负的账算他头上,要给江初眠出气,罚他去缅菲驻守一个月。
为了家族利益,为了维护兄弟情谊,更重要的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这个罚他认了,他现在就收拾行囊,一刻也不耽误前往缅菲。
“对,就是这么干!”
池言说走就走,当天中午就出发了。
走之前,以哥哥的口吻给舒楠发了消息,告诉她自己要出差一个月,让舒楠好好考试,等他回来带她去玩。
舒楠只回了一个嗯,池言有些不适应,看着短短的聊天框,想再说些什么,但准备打字的手,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最终只能退出聊天界面。
「一个月,足够你确定心意。」
霍司御的消息跳了出来,池言明白霍司御的意思,可是现在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了。
池言愈发烦躁,没有回霍司御。
点到为止,话说了,感情的事情怎么选择,还得看池言自己,多的他也不好再说。
霍司御放了手机开始处理堆积的文件。
设置的闹铃声响起,霍司御立即放下没有处理完的文件,叫来张晨准备车,去学校接江初眠。
半个小时后,交卷钟声响起,五分钟后,老师收完试卷,江初眠从考场出来,在楼梯口等着舒楠,听着同专业过路的人讨论今年期末考的题目。
“灭绝师太今年转性了,题目居然都是正常范围,今年终于不用挂科了。”
“谢天谢地,终于能好好过个假期了。”
……
议论声走远,江初眠也惊讶,“灭绝师太”居然不灭绝了。
都说只要专业选得好,年年期末胜高考,不无道理,尤其是理论课,背书都能背吐。
“灭绝师太”以往的出题风格,除去十个选择题,剩下的都是理论知识,只要答的稍微有点不专业,一不小心就挂科,是挂科率最高的一门,每年也有很多毕业生因为过不了这一科,拿毕业生异常艰辛。
好几次她都险些挂科,对于“灭绝师太”结课的大恩,保证她明年顺利拿毕业证,江初眠也是感激的。
楼道终于不是那么拥挤了,舒楠也出来了,朝她挥手,江初眠刚要走过去,突然两个女生窜出来,挡在她面前,来了两个90度大鞠躬。
“谢谢江初眠同学!”
江初眠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两个女生过来。
“谢谢江初眠同学!”
接着第三队女生,第四队女生。
江初眠足足接受了十分钟的鞠躬感谢。
“等等。”
江初眠叫住了最后一队女生,“你们为什么要感谢我?”
“要不是你,咱们今年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挂科,你就是我们的福星和大救星!”
“谢谢你,江初眠同学!”
两个女生眼神发亮,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雀跃,说完又是一阵感谢,然后跑开。
过了几秒,等人跑远,江初眠才回过神,被一群人幼稚又真诚的举动逗笑了。
“这些人又是鞠躬又是敬言的。”
舒楠跑过来,撞了一下江初眠,“不会把你当成许愿池里的王八了吧?”
“去你的!”江初眠反撞回去,“说谁王八呢?我是锦鲤!”
“行行!锦鲤,咱们可以走了吗?再不走,我电话都要被你老公打爆了。”
江初眠这才想起拿出手机,霍司御给她发的消息和打王者电话,全都因为静音,没回,难怪找到舒楠那去。
“我先走了,你自己去吃饭吧!等明天考完,我请你吃小龙虾,拜拜!”
江初眠也不管舒楠生不生气,把手里的东西丢到舒楠怀里后,一溜烟跑下了楼,去找霍司御。
“江小眠,我下次再等你,我就是王八!”
舒楠气得对着楼道乱舞拳头。
江初眠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校门口,跑向霍司御。
霍司御远远看见江初眠跑过来,让张晨把车门打开,拿来拐杖,下车去接江初眠。
江初眠看见霍司御走过来,加快了速度,跑到霍司御身边,搀扶住他,“不好意思啊,我手机静音,忘记打开了,让你等我那么久。”
霍司御抬手拨顺江初眠乱了的鬓角,“不久,我刚到。”
“走,回家。”
“好。”
两人走回车里,车子刚启动,江初眠的手机响了起来。
“熊大哥。”
熊大发传回了熊文山的消息,“小眠啊,我没有请动那个老中医,他几年前就不行医了,实在是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