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眠!”
周诠也怒了,直呼江初眠全名,“请你注意言辞!当着我爸的面,教训我,你还不够格!”
周诠以为她骂的是他赌博,福伯管束不了,她来替福伯管教。
江初眠没理周诠,朝福伯走去,“福伯,交给我处理,您同意吗?”
福伯眼窝深陷,脸上皱纹又多了几许,耷拉着脑袋,只是叹气,不说话,过了半晌,长叹一口气,点了点。
“小莲,先扶福伯进屋休息。”
江初眠让小莲扶福伯进去,剩下的她来处理。
“江初眠,你干什么?”
周诠想去拦,不让小莲带福伯回屋,被慕白揪着领子提了回来,“站好!”
周诠挣开慕白的禁锢,松了松肩膀,问江初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家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周诠对江初眠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和气,眼里,嘴里都是不和善的味道。
江初眠给了周诠一记肃杀,“如果我偏要管呢?”
周诠;“你……!”
“慕白,看好他。”
江初眠不再和周诠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把人交给慕白,走向被保镖围起来的一群人。
“周平,周文,周飞……”
“还有王树,王辉……”
江初眠将所有人的名字一一喊出,所有人皆是一怔。
“平哥。”有人小声问,“她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名字?”
“我怎么知道!都闭嘴!”
头目叫周平,江初眠喊出名字的那一刻他也害怕了。
“周平。”
偏偏江初眠再次喊来他,尽管内心慌张,嘴上还是立着,“你知道名字又怎么样,我合理要账,警察来了,也是我有理!”
“周平,是你自己说,还是等我说?”江初眠不和周平打哈哈,“你拿着这个钱去结婚,真的安心嘛?女方知道这钱的来源,还会嫁给你嘛?”
周平彻底慌了,江初眠怎么知道?她怎么查到的?
慌乱中,周平看向周诠,江初眠再次出声,“不用看他,他的问题我一会算,现在在说你的,怎么,要我从头叙述?”
周平垂着头,拳头握紧又放,放了又握,做了巨大的心理斗争,抬起头,“我说!”
“山哥,对不起了!我装不下去了!”
“周平,你以为你说了,她就会放过你嘛?”
周平冲过来,抓住周平,被慕白控制住,周平还在叫嚷,“你看看门外的车。”
周平向门口,市里的车牌,他不认识。
周平告诉他,“车里坐的是霍司御,霍氏总裁,她丈夫,他会放过你嘛?”
霍司御,他听说过,护妻狂魔,心狠手辣,对于伤害江初眠及其与江初眠有关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上一个给江初眠找麻烦的人,现在坟头的草都有墙高了。
周福厚与江初眠母亲关系如此深厚,他这么为难,霍司御真的能放过他嘛?
周平动摇了。
“我保证,你说了,霍司御不会为难你。”
江初眠看出了周平的担忧。
“周平,你不要听她的,她就是骗……唔唔!”
周诠还想说,被慕白脱下他身上的外套,塞进嘴里,用袖子绑住,堵住了他的嘴。
周平选择了沉默。
“你说了,不光你没事,你这些兄弟也没事,难道你真要等警察来,都被带去警局,留下案底嘛?”
江初眠开始使用感情牌,“我看他们大都是被叫来充数的,你说出事实,到时候只要对外说,是周诠欠了你们的钱,你们要不回来,一时冲动,村里人都知道周诠的德行,自然会帮你们说话,法不责众,顶多教育几句。”
周平看了看,被江初眠带来的保镖制服,蹲在地上的兄弟,有几个才刚成年,确实是被他叫过来充人数,涨气势的。
要是被安上私闯民宅,寻衅滋事的罪名,这辈子就毁了。
周平最终相信江初眠,将周诠如何谋划,让他假装找福伯定做戒指,又如何趁周诠支开福伯,替换了翡翠,再嫁祸给福伯,上门敲诈要钱的,前因后果全部说了出来。
江初眠听着,眉头越皱越深,“他要这么多钱做什么?他不知道她母亲还在医院,急需用钱嘛?”
“还赌债!”
事到如今,周平也不替周诠遮掩了,“他欠了高利贷,还不上,对方说剁了他手,他就想到了这招。”
算计亲生父亲,不管母亲死活,还赌债。
呵!
江初眠抬脚走向周诠。
“啪!”
用尽全力,给了周诠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