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喝醉的赵禹殷勤的斟满酒,“赵大哥,商府经商多年在这涟城大家都是知道的。”说着他叹了口气,“咱们这些小人物还惹不起,所以,赵大哥去商府时要多加小心。”
他看似在为赵禹担心安全,实则在贬低他。
“林小兄弟说得是,我自然得小心为上。”赵禹摇头晃脑收好请柬。
林温忍住要抢过来的心动,他必须要找个机会把请柬弄过来……
然而这个机会一直没等到,只要每次他想赵禹出来,他总能找到机会推脱,说是最近很忙,不方便见面。
而他此时口中的赵禹正在商府,站在商絮旁边汇报事情,“大小姐,最近那父子两无赌场越来越频繁,是否要继续施压?”
“总共欠了多少?”商絮慢条斯理的剥着柑橘,替某个娇气的出家人剥的,最近喜欢吃得不行,但是不喜欢剥,因为脏手。
赵禹嗅着空气中的柑橘香不由得想要咽口水,他咳了几声,“一共欠了两万两,林生鸣去得比林温频繁多了。”
“林温这些日子想邀我喝酒,多半是为了我手里的请柬。”
“找个机会给他。”
人总要有巨大的落差感,才能更好的击碎他的内心,商絮看了赵禹一眼,“先下去,让赌场那边继续施压。”
“是。”
……
商絮把剥好的柑橘端起走进屏风里,目光落在软榻睡着的身影,从她此时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他的侧脸。
周围静谧得厉害,她放轻脚步声坐在了他的身边,随手将柑橘放在桌案上,指腹落在他的侧脸上轻轻摩挲,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可她觉得缘禾不仅皮相绝佳,连骨相也是绝佳。
对方似乎睡得很熟,没发觉他被搂在了某人的腿上坐着。
商絮有些没忍住解开了他的腰带,衣物一下子尽数散开,只剩白色的衣,最终还是如同外衣一样……
在这个时间,她还从未做出这种出格得动作,不是她不想,是缘禾太过于坚守自己的所残留的道心,她完全没办法。
没一会儿,她听见睡梦中缘禾的气息有些急促,只好停下来,替他把所有的衣物重新穿好,把他放回软榻的原处。
谁知道刚接触到软榻时,缘禾便睁开了眼睛,有些呆呆的看着,像是没睡醒过来,片刻后才恢复过,“我怎么睡着了?我记得自己在背诵经文来着。”
“吃吧,新鲜的。”商絮把柑橘递到他的嘴边,缘禾一口咬过来,舌尖总会下意识的扫过她的指尖,她顿了顿,无事的收回手继续投喂某人,“想来是累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小师父现如今还有心情背诵经文。”
闻言,缘禾嘴里的柑橘突然一噎,他反问,“难不成我现如今不能背诵经文?”
要不是她一直坏自己的道心,他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他视线幽幽的看着她,还没等她说话,自己又开始说起来,“若不是商施主坏我的道心,我怎会如此?”
商絮凑过亲了他一下,“小师父给坏的 还没坏完全呢,等坏完全我就可以娶小师父了。”
缘禾愣了愣,静静的看着她,真的要坏完全吗……
如此一来,他二十年的道心功亏一篑,真的值得吗?
她值得他这样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