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和玛拉妮她们又坚持了一阵之后,灵觉髓石中忽然缓缓冒出了一个『古名』。
看到那个『古名』,玛拉妮的瞳孔瞬间放大了许多。
“拿着…快点!”
维查玛将那个『古名』抛向了玛拉妮。
看到维查玛居然真的找到了卡齐娜的『古名』,水友们不禁松了口气。
“娜扎!快点!”
“哥们真干实事啊!”
“人家也是古名的持有者嘛,大灵承认的英雄。”
玛拉妮迅速接在了手里。
维查玛快速说道:“卡齐娜的『古名』我找到了。等我一下,穆尔科…再等我一下…”
维查玛咬牙坚持着。
恰斯卡看出来不对劲的地方。
灵觉髓石附近冒出的深渊力量越来越强,维查玛似乎要撑不住了。
玛拉妮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深渊正在侵蚀他的身体!维查玛,再这样下去你也会——”
“…我这条命五年前就该死了。”维查玛咬紧牙齿,“拜托了,再给我一点时间…一会儿就好!”
“知道了。”荧冲了过去,“我来帮你争取时间。”
维查玛感激道:“多谢。”
荧将手对准的维查玛,将那些侵蚀他身上的深渊之力吸收到自己这边。
派蒙担心道:“呜哇,深渊的力量好强,你要小心呀!”
维查玛吃力的搜寻着,“呃啊…”
恰斯卡看着正在吸收深渊之力的荧,瞳孔微微放大,“这力量是…”
“你还好吗?”玛拉妮更关心荧的身体。
荧开口喊道:“快压制不住了!”
“穆尔科——”维查玛着急道:“可恶,为什么找不到!为什么…”
恰斯卡提醒道:“不能再等了。玛拉妮,把他拉开!”
“我试过了。”玛拉妮摇了摇头,“但深渊的力量缠的很紧,他和灵觉髓石像是被看不见的钩锁绑在了一起。”
“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抱歉,茜特菈莉。”恰斯卡拉满弓箭,瞄准了灵觉髓石,“…闪开。”
看到恰斯卡的动作,玛拉妮愣住了,“恰斯卡?喂——”
但等她开口的时候,恰斯卡的箭矢已经射了出去。
随着一声巨响,灵觉髓石处发生了一阵爆炸。
众人都被巨大的能量波冲击的倒飞出去,意识模糊起来。
看到恰斯卡的武器和身上的元素波动,水友们开始聊了起来。
“现在知道恰斯卡大概率玩弓了~”
“风系弓箭角色?”
“风系成女又添一员。”
好一会儿之后,荧和派蒙才悠悠醒了过来。
“痛痛…”派蒙揉着脑袋,“刚刚发生了什么?我好像看见灵觉髓石被…”
恰斯卡缓缓走了过来,“放任不管会失控,又没有停下来的方法,只能将它破坏掉了。”
“你们被爆炸冲击震开,应该会头晕一段时间,这是正常现象。”
玛拉妮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下次动手前记得说一声,还好这次我们躲得快。”
恰斯卡淡淡道:“我应该说过闪开…”
玛拉妮忍不住吐槽道:“那之后你马上就动手了吧?不是谁都有你那样的反应速度,刚刚差点就把我们卷进去了!”
恰斯卡点了点头,“好,下次我会注意。”
“还好卡齐娜的『古名』没有受损…对了,维查玛呢?”
玛拉妮朝周围看着。
随后她便发现,维查玛正跪坐在碎掉的灵觉髓石前。
“维查玛!”
玛拉妮走了过去。
派蒙看着维查玛失落的背影,也有些担心,“维查玛,你…”
维查玛痛苦道:“我并没有找到穆尔科的古名。他的古名…应该真的消失了。”
“古名消失,意味着人也永远回不来了。虽然早知道大概率会是这个结果,但…”
“果然还是晚了吗…从他们出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晚了…”
“维查玛…”玛拉妮似乎想说些什么。
恰斯卡却打断了她,“我想,这些年他应该听过各种各样的安慰,让他静一会儿吧。”
“嗯…嗯?”派蒙忽然注意到了什么,“维查玛,你手里握着什么?好像在发光?”
听到派蒙的提示,维查玛才注意到自己手里有什么东西,“我的手里?这是——”
当他看向那个东西的时候,光芒闪烁间,他似乎进入了某段记忆里。
水友们都有些不妙。
“还以为是获得风系神之眼了……”
“我将奏响高天之歌!”
“米家传统尾刀开始。”
烟雾弥漫的战场中,两个纳塔的战士坐在乱石之中。
皮萨克虚弱的问道:“喂,穆尔科,还有力气吗?”
穆尔科摇头道:“挥剑的力气用完了,说话的力气还剩点。”
皮萨克苦笑道:“哈哈,那有什么用,又没人能听到我们的遗言。”
“没想到真的会死在这里。”
“唉,我倒是不怕死,不过很难想象老妈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表情。”
穆尔科缓缓道:“在这一点上我比你好。我父母过世的早,不用为我难过了。”
穆尔科正说着,忽然发现皮萨克呻吟了一声。
随后他便缓缓闭上眼睛,生命的气息飞快流逝。
“皮萨克?”穆尔科低下头,“你这占小便宜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掉。都到最后了,还要我送你一程。”
“『没人能听到我们的遗言』啊…不过万一呢?”
“维查玛,幸亏你没有来。”穆尔科抬头看向天空,“别难过,替我好好活着。”
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可维查玛的脸上,已经被泪水所布满。
水友们也都看哭了。
“真正的好朋友就是这样吧,没有责怪他为什么缺席,反而庆幸,你没有来太好了。”
“我的眼泪刷的一下掉下来了,刀我别用友情刀啊啊啊!”
“泪崩了呜呜呜……”
“只有当事人的安慰是最有效的。”
派蒙按着脑袋,疑惑道:“奇怪,刚刚我好像看到了一段记忆?”
恰斯卡抱起手臂道:“看来这次『打捞』也不是全无收获。”
荧看向维查玛问道:“好受些了吗?”
“当然。”维查玛点了点头,“能够再见到他、听到他的声音,我由衷地感到喜悦。”
“…但喜悦过后是更深切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