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来到九月中旬,整整一个月过去,有洪观的药酒和针灸为主,加上闫埠贵自己的锻炼,已经恢复到没受伤之前六成的身体状况。
而闫解成,因为丢了工作,加上身体的残疾,彻底成了废物,闫埠贵和三大妈也把他当成废物养着,每天也不管他,只是固定给他送饭而已。
至于于丽,虽然没有跟闫解成真的离婚,但也不总回家了,大多时间住在宿舍,回来一次也很快就走,跟离婚也差不多了!
洪观没有时间管院里的事,主要精力都放在香江,在厂子的隔壁,在开了一个摩托车研发中心,拿出了一部分符合当下情况的图纸,研究无误之后,提供给约翰,让他去生产。
别小看这门生意,洪观提供的图纸,都是要比现在市面上的摩托车技术高那么一点的,就这一点的差距,今后在不断更新换代之下,也会成为一道天堑,让其他的企业望尘莫及!
本来大家各自安好,也不会有什么风雨,都能安心的过日子,可心理越来越扭曲的闫解成,却不这么想。
他开始恨这个社会,让他郁郁不得志,有才能无处施展;恨这个家,没有人真正的关心他,都拿他当一个废物;恨院里的所有人,总觉得大家在嘲笑他!
于是就在十月的第二天,闫解成换上一身干净的中山装,这还是闫埠贵在他结婚的时候,才给他做的,他也很宝贝,只穿过一回!
双手拄着拐,一点点的走出屋子,感觉到阳光照在身上,仿佛重新活了过来,紧接着就看到了院里人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让他本来好一些的心情,又低落下去!
一瘸一拐,在双拐的辅助下,慢悠悠的离开四合院,也离开了南锣鼓巷,长时间的不运动,让他在天气并不热的情况下,已经汗流浃背,他也没有停下。
来到一个小院的门口,他已经累的有些哆嗦了,脸色都有些苍白了。稍微休息了一下,才缓缓的敲门,过了能有一分钟,小院儿的门才打开一道缝隙!
看到门口脸上带疤的闫解成,来人眼里全是戒备“你是谁?找谁?”
“我找徐大夫,老马介绍的,来买些东西!”
那人把门开大了一点,看到了闫解成拄着拐,也放心了一些“等着,我去问一下徐大夫!”说完就把门关上了,闫解成感觉受到了轻视,为了买药,还是忍了!
过了五分钟,闫解成都要站不住了,那人才回来了,把门打开,让闫解成进来。
两人慢慢的走进正房,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正坐在一张八仙桌旁喝茶“师父,人带来了,就是他想买药!”
徐大夫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小伙子,身体不方便,赶紧坐吧,老马介绍你来的?”
“是的,徐大夫!”
老人示意闫解成把手放桌上,开始给他把脉,然后又起身看了看他残疾的地方,摇了摇头坐下了。
“小伙子,你这情况,我也无能为力,你受伤应该几个月了吧,早一点来,我说不定能让你比现在好一些,现在嘛,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你又没怎么锻炼,肌肉的萎缩了,我也没办法了!”
闫解成咬了咬牙,露出恨色,果然,自己本来是可以治疗的,洪观为什么不帮自己,这个王八蛋一定是故意的,还说什么治不了!
他其实已经忘了,他一次都没开口问过洪观,也没让洪观帮忙治疗,洪观怎么可能那么上赶子。
“徐大夫,我不是来看病的,是家里招了蛇虫鼠蚁,想买点砒霜,把它们除掉!”
徐大夫瞳孔一缩,这年头,家里有蛇虫鼠蚁,竟然要买砒霜来杀,总感觉不太对劲啊,但他还是没着急,而是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小伙子,你要买多少?”
“不多,来二两就够了。”
徐大夫看了他一眼,这小子不对劲啊,一般用砒霜杀老鼠啥的,买两个黄豆粒大小,跟其它东西掺着使用就好,成年人的致死量,也就是六克以上,一百克,能杀小二十个人了!
“小伙子,砒霜可不便宜,你买这么多,也用不完啊!”
“徐大夫,我也不是一下用完,剩下的就放着,等以后再用。”
“那你就以后再来买呗!”
闫解成知道引人怀疑了,故意露出一个苦笑“徐大夫,不瞒你说,你看看我这腿脚,家离这还远,来一趟都要丢半条命了,我媳妇还一直在上班,来不了,你就给我行个方便,您看可以吗?
您放心,钱我带了十块,应该够了吧?”
徐大夫深深的看了闫解成一眼,总算松口了“好吧,你也不容易,你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拿,用不了十块,两块就够了!”
“多谢徐大夫!”
看着徐大夫走进卧室,闫解成露出一个痛快的笑容,等着吧,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我要你们都付出代价,让你们不得好死!
这时徐大夫也出来了,看到闫解成的笑容,不自觉的打个寒颤,这笑容看着不像个好人啊,特别是加上脸上的刀疤!
徐大夫把小纸包交给闫解成,接过两块钱“小伙子,东西你一定要收好,这东西是剧毒,黄豆粒大小就能杀死一个人了,千万别用出事儿了!”
闫解成对效果很满意,眼里嗜血的光芒都要藏不住了“多谢徐大夫,我一定小心!家里还有事儿,我先回去了!”
“好,路上慢点,小雨,帮我送一下!”
“多谢徐大夫了,我自己可以!”说完拄拐慢慢的离去了。
看到人走了,徐大夫还是不安心,把小雨叫了过来“你去盯着点他,看看他住哪里,然后把情况跟公安说一下,我怀疑这小子要干坏事!”
“师父,那你怎么还把砒霜卖给他了!!”
“我卖个屁的砒霜,那是白面掺巴豆粉!”
“哈哈,师父你也太坏了。”
“赶紧去,少贫嘴,小心一会人追不上了,真要出事了,咱们脱不了关系!”
“知道了师父,就他那腿脚,我让他先走五分钟都没事儿!”
“快点,办砸了我打死你!”
小雨又嬉笑了两声,离开了屋子,准备去盯着闫解成,结果刚打开小院儿的门,就感觉头上一痛,倒在了地上。
正是被闫解成用拐给打晕了,看到人倒在地上,闫解成也没停手,举着拐不停的砸着他的头,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让你看不起我,我让你让我等着,我让你看不起我是瘸子!”
直到小雨的头都被打烂了,鲜血崩了他一身,他都要站不稳了,才气喘吁吁的停下,靠着墙休息,缓了一分钟,就挣扎着站起来,来到小雨身边,把人拖进了小院儿!
要说也是小雨倒霉,徐医生因为成分问题,住的地方很偏僻,连诊所都都不敢开,周围的住户都跟徐医生情况差不多,也都不怎么出门,否则闫解成也不敢动手!
看着小雨头上还在流血,闫解成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觉得很刺激,很舒服,心中的郁气都发泄出来了,只剩下嗜血的欲望!
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身体有力量了,拄着已经快要散架的拐,来到正屋的门口,伸手敲门,屋里的徐大夫正躺在床上休息呢,还想小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防备的来到门前开门“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没找到人?”
抬眼就看到一身是血,已经举起拐杖的闫解成,下意识的抬起手,就被一拐打在了胳膊上,他年纪已经大了,骨头很脆,咔嚓一声就被砸断了,让他发出一声惨嚎!
闫解成虽然是残疾,但毕竟还很年轻,手上的力道不小,手中的拐不停的打在徐医生身上,让他跌坐在地上,不断的后退。
闫解成拖着瘸腿,追着他打,最终一拐打在了头上,徐大夫也意识模糊,倒在地上,被跟上来的闫解成不断暴击,丢了性命!
人死了,闫解成休息了一会,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找到四百多元钱,又在床底下的暗格里,发现了十几根小黄鱼。
把东西包上,把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换上徐大夫的中山装,对着徐大夫的尸体吐了一口痰“妈的,道貌岸然,还藏金条,你个资本家的余毒!”
可惜双拐已经不能用了,他只能拿着徐大夫的拐棍,慢慢的离开了小院,可他没注意到,小院旁边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有人看到他离开了。
走出小巷,找了一辆人力车,拉着自己去了菜市场,买了一刀肉,一只鸡,一条鱼,还有一些花生米,用的都是徐大夫的票!
然后让车夫拉着自己去了于丽工作的纺织厂,到了地方,时间已经快中午了,让门卫去通知于丽,那门卫还问了一下两人的关系,得知是夫妻,还多看了两眼,让闫解成觉得被冒犯!
很快于丽出来了,看到闫解成坐着人力车,车上还有东西,多了一些好奇,但马上就变成了嫌弃!
“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还要上班,出来太久要扣钱的!”
“媳妇,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这不是给你道歉来了吗?我今天通过一个朋友,找了一份工作,帮别人记账,一个月有二十五块,比学徒工多。
这不就预支了十块钱的工资,借了点票,买了好吃的,晚上你回家吃饭呗?”
“闫解成,你这是什么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受伤那么久,都没来看过你,不会是有诈吧!”
闫解成感觉收到了侮辱,但还是压着火气,保持这笑容“媳妇,你看你这话说的,秦桧还有两三个朋友呢不是,我闫解成有一个靠谱的朋友,那不是也正常吗?
至于他为啥没来看我,我跟你说,你千万别说出去,他之前是做鸽子市的,出去避风头了,前几天刚回来!”
小声把情况说了一下,于丽也信了几分,老闫家确实总去鸽子市卖猎物,认识个做鸽子市的,也不稀奇!
看到闫解成重新振作了,知道找工作,她也感觉很欣慰,现在一般都不会随便离婚的,能凑合也就凑合了!
“行吧,等晚上下班了,我回去做饭!”
“嘿嘿,哪能让你做饭呢,你上一天班这么辛苦,我哄哄我妈,让她做就好!”
觉得闫解成会疼人了,于丽更高兴了,脸上也有了笑容“好,那我晚上下班就回去!”
“嗯,等你回来了就吃饭!”
看着于丽回了纺织厂,闫解成让车夫拉着他回南锣鼓巷,等车子掉头了,闫解成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有的只是阴狠!
他妈的臭婊子,之前看不上老子,知道老子能挣钱了,又跟我和好了,行啊,你等着,晚上就送你上西天,你死之前,还能让我享受一把!
车夫在前面拉车,也看不到闫解成的样子,只是感觉突然有点冷,也没太在意!
到了南锣鼓巷,闫解成下车给了车夫一块钱,在车夫千恩万谢之中,感觉人生都升华了,拐棍也不要了,就这么走着回院里!
没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径直的回了家里,闫埠贵和三大妈看到拎回来的东西,一脸的诧异!
到底是三大妈身上掉下来的肉,还是不能完全放下,起身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解成啊,你这么干什么去了,怎么拎回来这么多东西,千万不能走邪道啊!”
闫解成心里顿时就不爽了,什么叫走邪道,合着我闫解成在你眼里,就只能走邪道才能赚钱是吗?
“妈,我没走邪道,我这是今天巴拉巴拉巴拉.....”又把对于丽说的借口,跟闫埠贵和三大妈说了一遍!
两人都顿感欣慰,特别是三大妈,还留下了激动的泪水,儿子总算振作了,还找到了新工作,于丽晚上也回来了,总算一切正常了。
可惜她不会知道,现在的闫解成,已经不是曾经的闫解成了,手中沾着两条人命,让他完全变态,正计划这下毒干掉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