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出门上班,就看到于丽拎着东西出门,应该是打算去医院,说起这个,闫埠贵的自行车不见了,应该是有人到山下,给拿走了,估计又要他心疼好久了!
“于丽,你这是要去医院是吧?”
“是啊观哥,去医院换我婆婆,给他们送饭!”
“成,三大爷的自行车不见了,应该是被人顺走了,我送你去吧,这离红星医院可不近!”
“好,谢谢观哥了!”
“甭客气,都是邻居!”
很快到了医院,这次于丽很规矩,没闹出什么乌龙“于丽,我就不进去了,你告诉三大妈一声,我晚上下班来看他们,不用带晚饭过来了,另外你和三大妈也一起吃点。
他们这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你们还要花很多时间精力,别把自己熬垮了!”
于丽听的眼泪汪汪的,没嫁到闫家之前,家里人就偏心,疼儿子,等儿子娶媳妇搬出了,又疼于海棠,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着急,被闫家给蒙了!
第一次感到有人关心自己,让她心里暖暖的,哪怕她只是其中一人“好的,谢谢观哥,我一会儿就跟婆婆说!”
“嗯,那我先走了!”
看着洪观离开,于丽心中思绪万千,要是自己没着急结婚,或许会碰到洪观,也就没有现在的烦恼了。
闫解成一天自视甚高,其实就是个废物,眼高手低,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
提着东西进了医院,到了病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还有三大妈哭泣的声音,没有着急进屋,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原来父子三人的伤,都是闫解成弄的,最让人失望的,等闫埠贵和两个弟弟上去救他的时候,他竟然跑了,这可是他的亲爹啊,解放前的汉奸,都没他这么绝情!
于丽就在门口没有进去,也是在平复内心复杂的情绪,等里面的声音小了,才调整了一下表情,推门进屋了!
“妈,我带早饭过来了,咱们吃饭吧,一会儿你赶紧回家休息!”
三大妈擦了一把眼泪,挤出一个笑容“于丽啊,辛苦你了,这么早就过来!”
“没事的妈,我也是碰到观哥了,是他送我过来的!”
“唉,这次还要多亏了洪观,要不是他带着那么多人找人,说不定你爹他们就悬了!”
“是啊,观哥人是挺好的,他还跟我说,让你晚上不要做饭了,他下班之后带过来,让咱们也一起吃点。”
三大妈的眼泪又要出来了,这么些年了,自己家也没帮过洪观家什么,反而是洪观家,有点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他家,还教了闫埠贵打猎、做陷阱!
三大妈把早饭拿出来,这次于丽做的量还是很足的,还把家里剩的肉做了肉粥,闫解放和闫解旷的伤势没什么大碍了,盛出来让他们自己吃,她去喂闫埠贵了!
闫解成自然就交给于丽了,端着粥和馒头来到闫解成身边,也看了一下其他人的表情,两个弟弟是一脸的愤怒,闫埠贵也清醒了,只不过脸色很灰暗。
最让她恶心的是闫解成,脸上一点愧疚都没有,反而有点不忿,让于丽的心有些冷,亲爹和亲兄弟都能放弃,何况她一个女人呢,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喂着喂着,有一勺粥喂急了,让闫解成呛到了,他一下就不乐意了,左手一挥,还把粥给打翻了!嘴里骂骂咧咧的!
于丽本就是泼辣的人,加上心里本就不爽,一下子就炸了!
“闫解成,你要干嘛?这屋里的人,三个是被你背叛的至亲,一个是昨天守了你一宿,没怎么合眼的亲妈,我早上四点钟就起来做饭,你跟谁耍呢?
你怎么好意思?要不是你,咱们全家能都在医院吗?”
于丽的话,深深的刺痛了闫解成,人就是这样,我可是不当人,但你不能把事实说出来,加上破相和残废,让他也不是那个对于丽畏畏缩缩的人了!
抬手就给了于丽一嘴巴“你是不是看老子废了,不想伺候我了,给我故意整事,我告诉你,这日子你要是不能过,咱们就离!”
于丽捂着脸,满眼的不可置信,闫解成竟然敢打自己,受个伤还翻了天了!
“好,闫解成,这是你说的,那咱们就离,我于丽没了你闫解成,照样活得好好地!”
看到两口子闹翻了,闫埠贵一句话都没说,那边的哥俩,还一脸的幸灾乐祸,闫解成打完就有点后悔了,说到底,他就是个窝囊废,现在还残疾了,真离不开于丽。
不过说出去的话,转头就打脸,他也拉不下那个脸,只能耿耿个脖子,在那里楞挺着,还是三大妈不想事情闹大,开口说话了!
“于丽啊,解成这是受伤了,心情不好,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多担待一点,解放和解成的伤势不重,白天让他们照顾就好,咱们娘俩先走,你先去上班,别耽误了!”
说着也不等于丽回话,就把她拉走了,房间里也陷入了安静!
三大妈安慰了于丽两句,于丽也没说什么,赶紧去上班了,她从实习工开始,花了三年,才成了纺织厂的正式工,是个有毅力的人,要不是因为风暴来袭,早就升级了!
看着于丽啥也没说就走了,三大妈有种不祥的预感,也许闫家真的要变天了!
另一边的于丽,心里还是很不忿的,从嫁进闫家开始,找到工作之后,吃饭还要交钱,天天都是窝头咸菜,吃顿棒子面粥,都是斤斤计较的。
好不容易日子好了,闫解成还废了,难道我于丽欠了你闫家的不成,想要离婚的心思,越来越重了。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看看尤彩霞,天天好吃好喝,还有孩子,自己呢,这么多年下来,毛都没有!
熬到晚上下班,再次来到医院,刚到门口,就看到洪观也到了,手里还抱着一个大陶罐,能闻到里面的香气。
于丽就更不爽了,工作稳定,有本事,体贴还会做饭,这样的好男人,怎么就不是自己的老公,想起闫解成,就更闹心了!
洪观此时也看到于丽,自然要打个招呼“于丽,你这是出去办事了?赶紧过来搭把手,把我胳膊上的馒头拿下来!”
“哦,好的!”
两人一个抱着陶罐,一个拿着一兜馒头,看着还挺有夫妻相,于丽这样想着!
到了病房,三大妈已经到了,洪观把陶罐放在桌上,从装馒头的兜里,拿出碗筷,让三大妈给几人盛汤,分馒头!
闫解成本来还想装逼,结果闻到香味,也忍不住了,想让于丽喂自己,又不好意开口,最后还是三大妈哄了于丽两句,她才一脸不乐意的喂闫解成!
所有人吃完了药膳,都觉得身上暖洋洋的,对洪观的手艺赞不绝口,这个时候闫解成的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他的心理开始有点扭曲了,觉得是洪观教他们打猎,才让他变成这样,洪观要负很大的责任!
吃完东西,三大妈和于丽收拾碗筷,洪观让闫埠贵躺好,再次给他施针,特别是头上,重点关注,半个小时之后,银针被收了起来,闫埠贵觉得脑子清醒了不少。
本来不能动的左手,也有了一些感觉,可以轻微的动一下了。
“多谢你了洪观,要不是你,我们就完了!”
“没事,咱们都是邻居,多少年的交情了,不用这么客气!天晚了,我也该回家了,下班就过来了,家里人该担心了!
三大妈,你们今天谁留下值班,用不用我捎带个人回去?”
“不用了,已经很麻烦你了,解放和解旷的身体好了很多,让他们照顾老闫和老大就好,我们一会自己回去!”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
洪观带着东西走了,于丽看着门口的位置,多看了两眼,这个细节被闫解成看到了,顿时就不乐意了,放下筷子骂娘,他也是人才!
“哟,怎么的,我这正牌老公还在这呢,你就盯着别人看,我告诉你,洪观再好,他也是有老婆的人,劝你认清楚自己,你就是跟我离婚了,也没机会!”
这话一下就点燃了于丽的火药桶“闫解成,你个王八蛋,老娘对你哪点不好,你是不是忘了,你嘴馋的时候,老娘碗里的肉都给你了,你还敢跟我阴阳怪气。
你给我等着,老娘要是再来看你,就是狗娘养的,等你出院我们就去离婚,你这么厉害,愿意找谁,就找谁去!”
话音刚落,摔门就走了,三大妈也没给他好脸色,虽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但也看不过眼了,跟闫埠贵说了几句话,也走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闫埠贵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觉得眼不见为净,闫解放和闫解旷时不时的小声交流,也不搭理闫解成!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不知道是不是汤喝多了,闫解成想要上厕所,本来就心气不顺,想起白天让两个弟弟拿尿壶,还要被阴阳怪气,于是侧过身子,用左手去拿!
哪知道一个没掌握好平衡,摔了下去,右腿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一声惨叫,闫埠贵赶紧让两个孩子去叫医生,两人才一脸不愿意的去了!
医生来看了一下,是腿上的伤口裂开了,需要重新缝合,也就是说,闫解成还要再遭一次的罪,让他的心理更扭曲了,感觉要不是因为两个弟弟阴阳怪气,他也不用在遭罪!
对于自私的人来讲,错永远都是别人的,就像现在的闫解成一样,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
时间来到一周之后,两个弟弟伤势差不多好了,已经出院了,他们被转到了双人病房,只剩下三大妈会来看他,态度也不冷不热的!
于丽再也没来过,两个弟弟来替班,也重点是照顾闫埠贵,偶尔照顾他,在他看来,也只是不想让他拉床上,影响到他们!
闫解成变得更加沉默寡言,眼神里时常出现怨恨的光芒,恨洪观教自己打猎、做陷阱,为什么不直接把猎物给他,恨闫埠贵和两个弟弟垃圾,保护不了他。
恨于丽看他废了,就要跟他离婚,不体谅他的痛苦,恨三大妈不照顾他,对他不冷不热,让他被两个弟弟欺负!
洪观来医院给闫埠贵针灸的时候,通过七情六欲诀吸收到了这种情绪,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闫解成连他也恨上了!
时间来都八月中旬,闫埠贵和他一起出院了,找了一辆板车,拉着两人到了四合院的门口,于丽还在上班,压根就没出现。
两个兄弟倒是请假了,可也只是扶着闫埠贵,只有三大妈扶着他,还没什么力气,还是会让他的腿上,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到了前院儿,院里的妇女都看着他脸上的伤疤,让他一阵火大,忍不住开口骂人“都他妈的看什么,你们这帮长舌妇,一天天不好好的嚼舌根,看小爷干嘛?!”
这下是真惹了众怒了,没了易忠海和刘海忠的压制之后,院里的老娘们就是天,她们可不会惯着闫解成,当场就开骂了。
三大妈似乎也累了,没有帮闫解成说任何的话,只是扶着他慢慢走,那些老娘们看三大妈不说话,疯狂集火闫解成,唾沫星子都飞到他脸上了!
闫解成自诩文化人,不会几句骂人话,只能无能狂怒,几句话颠过来倒过去的说,被骂的狗血淋头!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闫埠贵和闫解成的伤势慢慢的好了,闫埠贵还好,有洪观的治疗,虽然有点后遗症,但对生活没多大影响!
但闫解成就不是了,右手和右腿都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让他也更恨洪观,其实洪观确实不愿意管他没,否则后遗症是不至于这么严重的!
闫埠贵在能下地之后,就按照洪观讲的方法积极复建,闫解成则是彻底成了一滩烂泥,于丽压根就不怎么回来,住在厂里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