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越被绑得结实,眼睛又被蒙上。
他说要方便,那些人根本都不理会他!
没办法,离越开始扯开嗓子喊起来:“停下,各位大哥行个方便,我要下去出恭。”
大概那两人被他叫得烦了,朝着马车里吼道:“叫什么,再胡乱叫把你嘴巴也堵上!”
“大哥快停下,我快憋不住了,你们不怕这马车变臭的话,那我就自行解决!”
“吁……”
马车停下来。
离越心里一喜,有机会。
过了片刻,外面没有动静。
“大哥,快些,我真地憋不住了!”
终于有人进来,抓起他身上的绳索就拖了出来!
“动作快点,别耍花样!”
离越被扯得肩膀疼,他忍了忍,嘻嘻一笑:“大哥,你不帮我把绳子解开,我怎么方便?”
“不行!裤子我可以帮你脱。”
“也行!”离越脑子一转,脱口道,“那等会我拉完屎,麻烦大哥再帮我擦屁股。”
离越虽然看不见,但他明显感觉到眼前的人,神色一滞。
待那人和另外一人小声嘀嘀咕咕后,那人折返回来。
紧接着,他手上的绳便被解开。
另外,那人将他的双脚又缠上两道,拿着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厉声道:
“警告你,你最好识相老实点,不然,别怪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那人将离越带到一处地方,“你就蹲在这里,速度解决。”
说完,他退后几步。
离越心说无所谓,他解放双手,是为了揉眼睛。
虽然他的眼睛被黑布蒙上,但一样有效。
他揉了揉眼睛,发现一分钟后,他还在马车上。
而马车那时行驶的路线,和去王府的路线正好重合。
那里是个岔路口,旁边还有一处池塘……
离越假装很快完事,他老实地站起来,主动往前蹦了几步,喊出声:
“大哥我好了,谢谢你啊。”
说完,他主动伸出手,让那人帮他绑上。
离越再次回到车上,这次,他的待遇并没有变好,反而除了双腿双手,连嘴巴也用布给塞上。
趁着马车颠簸,离越在车里使劲蹬腿,往前咕蛹移动着。
刚才揉眼睛的时候,他看清楚一分钟后的马车是什么样子。
他要从马车后面蹦出去。
肯定要受些伤,他想着尽量估算着池塘还有多远距离。
*
洛北玄骑着他的战马,快马加鞭,往离府奔去。
他心中焦急。
按理说,离越在离府,应该不会有事。
离尚书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明目张胆地搞事情,做些对离越、对王府不利的事情。
可万一,离府里头,藏着别人势力。
拿离越来对付他,那可就说不准。
就连太子,都能干出那样的事……
想到这,洛北玄有些自责,又有些疑惑。
他对离越的特别,有那么明显?
但愿有影和两个护卫在,可以化险为夷。
两边的景物,在快速倒退,洛北玄双眼不曾斜视,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路。
不远处,一辆同样疾驰的马车正从对面赶来。
*
暗室里。
三皇子听着影的辩解。
他一个字都不信!
“傅昭野,你以为你这般说,我就信了?
就算我信了,你猜父皇他信不信。
算了,我和你也没会好说的,看在小时候的情份上,我不动你。”
“不过,要是太子知道你被关起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铤而走险,犯傻去救你。”
“洛子温……”影克制着怒气,低声道,“有什么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太子与我,已经恩断义绝。
离公子他更是什么都不知情。
你想怎么样,冲着我来就可以。”
“哟!”三皇子笑起来,他轻轻摇头,嗤笑道:
“你是不是拎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
“居然教我做事?”
“放心,接下来,你们谁也逃不了!”
*
东宫,太子寝殿。
一封加急的信件,由宫人递奉到太子手上。
“太子殿下,这封信,是三皇子拖人带过来,说是有要紧的事,让你务必亲手打开。”
太子正看着书。
他没抬眼,漫不经心地说道:“放一边吧。”
三皇子能有什么事,离他那么近,还给他写信!
搞什么幺蛾子。
“太子殿下……来人说,是非常要紧的事,若是你不看,怕你将来会后悔。”
太子瞥了一眼过来,瞧了瞧宫人手上的信件。
他轻哼一声:“故弄玄虚,若是紧要之事,怕是他早就跑过来了。”
说着,他又淡淡地撇过头去,继续看书。
宫人面露难色,刚才来人,明确告诉他,这是一封非常重要的信。
事关人命!
宫人斗胆往前走了一小步,不死心地说道:“太子殿下,那人说你要是不看的话,恐怕,恐怕当年那个日落跌入昭昭星野……”
宫人的话还未说完,太子忽地将手中的书“啪”地合上,他“腾”地站起身。
直接将那封信抢了过来。
大手一撕,他迅速拿出里面的纸张,展开的时候,手竟有些微微发抖。
一目十行地看完信件后,他脸色突变。
瞬间,又恢复了原先的神色。
他抬手,将信直接烧了,说了句:“挑几个得力的护卫,跟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