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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本就因为担心自家老大的伤势,见两人互不顺眼的对峙,心中愈发烦躁,嗓门猛地提高“云兄弟说得对,你们两个要打就到外面去,不要影响里面的人。”

他也看那个坐轮椅的不顺眼了,白日里还跟二哥告他状,害他被二哥念叨许久。虽然不知道元鸣的身手怎么样,但至少削一个瘸子肯定是没问题。

躲在俞平身后的杨一晟愤愤不平的瞪着元鸣,“不要脸,你一个身体健全的还要跟我表叔比武...”后边的话,在对上元鸣满眼戾气的眼眸后逐渐减小,消失。

“老三快去外面找针线,快!”里间孙二急迫的声音传出。

李三连忙向外跑“我这就去。”

元鸣像是才想起来什么,居高临下的哼声道:“改日再打。”

转身将椅子拖到屋檐下,放到政祉安的面前,带着讨好的意味,“安安你坐。”

政祉安轻睨他一眼,也不推辞,听着里间春华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孙二的声音,右脚盘在左膝盖上,靠着椅背,“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既然他说不是受伤,而身上又有血迹,方才那模样明显是刚洗完手,说明之前他就在这个院子,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余光中见俞平三人也走了过来,元鸣心中哼嗤一声,不打算理会,对上政祉安有些严肃的神色,不自觉地也跟着正经起来,“我下午在庄子里逛着逛着就...迷路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跑到那边山里去了。”他抬手指了指东南的方向。

“然后就遇见张禾,他说他是无名山的,当时还有几个人在追他,我想着李三好像说过他老大就是叫张禾,所以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说完他像个做错事情的幼童,低垂着脑袋,手里绞弄着挂在腰间的玉佩流苏。

见他这模样,政祉安笑了笑,语气缓和“没受伤就行,以后别在不熟悉的地方别乱跑知道吗?”

元鸣辨别不了颜色,以至于影响他对方向的判断,可他偏偏又是个小孩子心性,对未知的地方难免好奇,索幸他有武功傍身。

今日张禾运气算好遇见元鸣,要不然怕是也回不来。

“知道了。”元鸣抬起头,欣喜的答应,只要安安不骂他,怎么都行。

政祉安若有似无的扫过台阶下的俞平,他像什么都没有听到,眼帘半掩。

她还真有些好奇,那张假面下到底是什么模样。

李三不知从哪儿找的针线,端着装针线的篓子,火急火燎的冲进屋内“二哥针线来了!”

“夏蝉你进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政祉安双手交叉大拇指打着圈。

春华想要缝合伤口,里边那两个男人恐怕都帮不上忙,让夏蝉进去帮忙,不至于让春华手忙脚乱。

看张禾伤口的出血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既然春华能解决,说明还不致命,就是不知道张禾被追杀到底是忽然遇见的,还是早有预谋。

如果是忽然遇见,那他看到了什么,让对方竟然要杀人灭口,要知道他可是带了人一起出去的,现在就他回来了。

若是早有预谋,那他的身份就...

“啊~”

里间忽然传出杀猪般的嚎叫声,不用猜,夏蝉已经开始动手,张禾被疼醒了,想到他可能没用麻沸散,生生承受针线穿肉的疼痛,政祉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原本以为还要忍受一段时间,没想到仅一声便没了声音。

外面微风拂过,院外树叶沙沙作响,几人大眼瞪小眼,气氛逐渐怪异。

活像几个大男人等里边生娃的场景。

政祉安忽觉有趣,眉眼微弯,唇角上扬。

昏黄的烛光映照在雌雄莫辩的面容上,霎时犹如昙花乍现,短暂极致的颜色让人惊心动魄。

“安兄可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俞平略带笑意的看着政祉安。

政祉安视线从院墙外的树顶移向说话的人,脸上的笑容不减,却与方才的圣洁惊艳完全不同。

“俞兄不觉得此时就很有趣?”

俞平微顿,笑容渐深“的确。”

几个被山匪绑上山的人,在这儿等正在被救治的山匪老大,可不是有趣吗。

“云公子着实妙趣。”像是打发无聊的时间,俞平闲问着“云公子此行是准备去白山县?”

“应该吧。”政祉安懒懒的回着,眼眸却是毫不掩饰的盯着俞平身后的那人瞧。

从在山下见到时起,他的存在感就极低,若不是凌飞特意提醒,她或许也会将这人当做普通侍卫。

也才二十几岁的模样,除了高一些,普通得扔进人群也不会让人注意。

察觉到打量的视线,他也只是抬眼看回,然后接着半垂眼眸。

从政祉安的视线看过去,他就像是闭着眼假寐。

俞平也发现她的好奇,磁性的嗓音中带着不解“我这侍卫有何不妥吗?”

后边握着轮椅把手的侍卫,明显愣怔抬眼。

“没啥不妥,我就是好奇。”政祉安冲着侍卫抱拳“是在下唐突了,改日请你喝酒,还望莫怪。”

她磊落得模样,让人并不觉得冒犯,甚至给人一种她本该如此的感觉。

“公子言重了。”侍卫有些无措的回着,他方才只觉得这人与往日见过的那些公子,老爷差不多,都是做惯了主子的人,被随便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只是在刚才的视线中,没有那些居高临下的俯视,这位是真的好奇,他能感受到差别,所以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月桓,我还没上桌呢,他可就请你了,还不快谢人家!”俞平玩笑道,气氛一时间被他这不见外的话,拉进不少。

政祉安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他有意交好的意思,立即耿直的表态“请,你们仨都请。”

“谢云公子。”

“还有我的份?”杨一晟眉眼的兴奋想压都压不住。

元鸣撇了撇嘴,牙齿磨得咔咔响,直直瞪着轮椅上的男人,心道;诡计多端的瘸子。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俞平是故意那么说的。

迟早得揍他一顿。

政祉安揶揄的说着:“你不能喝酒也可以吃肉嘛。”

“谢谢你啊!”方才还兴奋的杨一晟,瞬间高兴的心情少了一半,肉谁没吃过,又不是吃不起,他就是想尝尝酒的味道。

他那萎靡的小模样让政祉安爽朗一笑。

俞平无奈的摇头,想着刚才的问题,继续道:“方才安兄说,应该,是为何?”

政祉安看了眼元鸣,“我们是迷路了才走到这个地方的,所以接下来去不去白山县说不准。”

她之所以选择上山,就是想看看这山上到底是什么情况,逼得一群百姓做山匪。

当时不知道罗田县发生水灾,如今知道了,这里的百姓她就不能不管。

“你们呢?是准备去哪里?”

“临郸。”

政祉安眼眸微闪,那张普通的面容,怎么看都与那双像是装满星辰又像引人探究的深邃眼眸不搭。

“是个好地方。”

临郸是杨力明的地盘,准确来说他是俯卧在南方的猛虎,就是不知道他们与杨力明有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