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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时分,众人齐聚黄家,黄忠把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邀请了个遍。
“老黄,你这有点不厚道啊,哪有赔罪宴和乔迁宴一起办的,合着你给俺们赔罪,俺们还得给你道喜,这算哪门子的赔罪?”
一进大门,张飞就率先嚷嚷起来,要不是打不过,他非得给黄忠好好贺一贺才行,他么的你这不是赔罪,是变着法的敛财。
“就是就是,一点诚意也没有。”
其他人纷纷吐槽,被你黄忠这么一弄,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我们提着礼物登门赔罪呢。
“放心放心,老夫自然会给诸位弟兄一个满意的答复。”
黄忠拱手赔笑,这事处理不好,今天喜宴能变成丧宴,别怀疑,他们干的出来。
“行,俺们要是不满意,那你们父子俩明天就继续搬家吧,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张飞冷哼一声,俺上的礼钱,它可以是祝福,也可以是汤药费。
“没问题,到时候是打是罚全依你们。”
黄忠气势这块拿捏的死死的,不过多少还是有些心虚,应该……能让他们满意吧。
刘晋乐呵呵的看热闹,自己的屁股自己擦,擦不干净就别怪其他人把屎糊你脸上。
进了宴客厅,众人落座,黄忠招呼一声,美酒佳肴纷沓而来。
这次黄忠可是下了血本,不选对的只选贵的,还加钱让对方提供上门服务,足足花了他两年工资。
一群人对黄忠刮目相看,还行,有那么点诚意了。
卢植三人一言难尽的看着杯中美酒,失算了,除了太子,谁有底气请这么多人喝茅台酒,一顿下来不得去要饭啊。
“诸位弟兄,先前是老夫的不是,老夫自罚三碗,给诸位弟兄赔罪,还望诸位莫要责怪。”
黄忠起身告罪一声,然后直接上大碗,哐哐就是三碗下肚,完了还把碗底示人,老夫可没偷奸耍滑。
“老黄啊,要赔罪三碗哪够,怎么着,也得三坛吧。”
张飞黑着一张脸不乐意了,你这是赔罪?是奖励吧。
“就是就是,马马虎虎先来个三坛再说。”其他人跟着起哄,三碗酒你就想把这事揭过,告诉你,不可能。
黄忠胡须一抖一抖的,强压下把碗摔张飞脸上的冲动,不就是射了你一下嘛,怎么还不依不饶了。
三坛,你问问老许那肚子能装下不能,想喝死老夫你直说,不行老夫还是让你射回来吧。
吐槽归吐槽,黄忠还是拱拱手,笑着道:
“其实今天除了赔罪跟乔迁之喜,还有就是为了补上老夫女儿的满月宴,诸位弟兄就不用准备礼物了,你们能来,老夫感激不尽,大家敞开肚皮吃喝,管够。”
直接给你们省了一大笔开支,这诚意够了吧,谁让你们现在大部分都是穷鬼呢,趁人之危的事老夫可从来都不做。
静,现场一片寂静。
啥玩意儿?老黄你想女儿想疯了吧,醒醒,你没女儿。
“老黄,你也够拼的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在西州成家了。”
许褚揶揄的看着黄忠,就差来句嫂夫人知道吗。
其他人顿时诡异的看着黄忠,黄家的事他们也略有了解,说句父慈子孝、伉俪情深一点不为过,没想到啊,转眼就塌方了,果然男人有钱就变坏,老黄也不例外啊。
“老夫没在西州成家。”黄忠脸都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夫要是有那心思,子延生病的时候就娶他个十房八房了。
“那你在哪儿成的家?”许褚迷糊了,其他地方,貌似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老夫在……”黄忠差点脱口而出,然后才反应过来,妈的气糊涂了,成你他大爷的家啊。
“老夫没在外面成家,女儿和子延一母同胞,老许你可别乱说。”
黄忠赶紧解释,生怕有人再蹦出什么影响内部团结的话来。
“哦,一母同胞啊。”其他人顿时没了八卦的心思,不过很快,一个个看黄忠的眼神都变了。
“老黄啊,我要是没记错,你有三年没回家了吧。”
孙坚盯着黄忠头顶,一脸的同情,你就没想过,你这女儿,怎么来的?
“是啊,马上就三年了……”
黄忠叹了口气,正要感慨一番,猛然间反应了过来,卧槽,你什么意思。
“孙文台,决斗吧,今日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怒火差点没把黄忠的天灵盖给顶飞了,你大爷的,拐着弯的说老夫妻子背后乱来是吧,今天不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老夫就不姓黄。
“喂喂喂,老黄你冷静点啊,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眼看黄忠周身黑色电弧跳跃,孙坚也傻眼了,连忙起身后退,边退边解释。
“废话少说,受死。”黄忠怒火更盛,当下不管不顾,一个翻身就向孙坚攻去。
“老黄,你别欺人太甚啊。”孙坚躲闪了几招,眼见黄忠下手不留情,顿时也怒了,真当我怕你不成。
于是两人噼里啪啦就在这宴客厅内打了起来。
“别打了,你们快别打了。”
张飞在那装模作样的劝架,眼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老孙,猴子偷桃,偷他桃啊。
其他杀神卫一个个有样学样,明着劝架,暗地里唯恐天下不乱。
刘晋以手扶额,这他么的都是什么事啊。
黄叙经过短暂的错愕后,连忙站出来解释:“好叫各位得知,我妹子已有两岁,是我父亲西行前留下的血脉。”
再误会下去,今天这宴就算是白摆了。
其他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就说嘛,老孙如此坏人名声,确实该打。
另一边,激烈的交锋过后,孙坚眼上挨了一拳,肚子上挨了一脚,他功力没有黄忠深厚,也不会五雷正法,基本上全程被压着打。
“老黄,差不多得了啊,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说话不清不楚的。”
孙坚连忙示意不打了,这事我理亏,让你打两下出出气,再多,我可就要还手了。
黄忠冷哼一声,看了看孙坚乌青的左眼,气也消了,向刘晋告罪一声,又坐回了原位。
“行了,汉升的情况大家都知道,这也算是喜事,当浮一大白。”
刘晋翻手取出一大坛茅台酒,有什么矛盾酒桌上解决去,过后不许记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