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却是一名年轻人,后面跟着六个随从,若是随从衣服没有统一,倒像是行走的商人,带着几个家丁在外飘泊。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陆虎立刻皱眉,但也没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贵使怎么称呼?以前在哪个衙门当差?怎么这么面生? ”
他们边走边说,似乎没有迎客的仪式感,倒是一个半生半熟的传闻中的朋友来访。
“小子叫贾蔷,在兵部侍郎顾秉正大人下面当差,入职未曾多长时日,故而陆将军不认识也正常!”来人正是贾蔷,他早早离开宁国府,分门独户,与贾珍分庭而立,也因此未受贾珍出事牵连,故而能独善其身。
“你姓贾,可与荣国府宁国府同一族人?”
“小子正是宁国府一族房人,只是早早分家独户,并未受到之前案件牵连。”他也实话实说。
“哦,那宁国公可是你爷爷?”陆虎问。
贾蔷面露愧色,点点头。“祖先英雄,后代不肖,日后恐无颜面对祖宗。”
陆虎听了,反而似乎满意地点点头,岔开这个话题,叫赵副将先去招呼下面几个随从去休息,顺便也是为了支开他们好说话。
“这次来北疆,可是奉了谁的命令,可有兵部文书?”
“带了兵部侍郎顾秉正顾大人的书信,”说完掏出一封信函递上去。
陆虎随手收下却没有拆开来看。反而问他:“听说朱然和你们贾家人很熟,很多贾府的人现在都在松江府船厂做事,你认识朱然吗?”
松江府
朱然突然想起什么,向夏莺:“贾蔷,就是和那个小旦龄官关系很好的,后来他们如何了?”
夏莺未及反应过来,倒是青稞惊叫起来:“你居然连贾蔷和龄官的私人关系都清楚,怕是夏莺也没你门清贾府里的事?”
朱然不理她,又问:“龄官外貌似林妹妹,为此史湘云还在众人面前提过,使得林妹妹和史湘云还互生怨念,有这回事吗?”
“天啊,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当时当了家丁潜伏在贾府?”
夏莺虽然也很奇怪朱然知道的这么细小琐碎的事,但没反问,反而说:“我不知道他们的结局如何,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的收尾,贾蔷也是纨绔子弟,没有像其它人那般出格,并不是他不想,也不是他不敢,只是他够不着,没那么多钱财供他挥霍,没那么多的权力被他滥用。”
“光是下江南买戏子,就不知贪腐了多少,还假公济私,想想龄官才多少岁,肯定是他顺带欺骗了龄官的感情,他们的结局可想而知。”
朱然听后慨叹道:“你果然长大了,会用脑子了,不单是身子长丰满了,连脑子都差不多长齐全了。”
说完目光落在她胸前挺拔的双峰上。
她呆呆地顺着他眼光,回了一句:“要吃奶么?青稞的比我的还大!”
青稞气得涨红着脸,朱然却是一愣,说:“刚表扬过你脑子有长进了,现在收回刚才的话。”
一会又加了一句话:“今晚我不仅要吃两个,四个都要!”
北疆主将帐营
“见过面,不熟。陆将军为什么不拆开信函看呢?”贾蔷似乎很焦急。
“你知道谁在背后催促出兵吗?”他反问。
贾蔷不敢面对他的直视,硬着头皮应道:“不清楚,上面的决定哪轮到我过问。”
“不知道就对了,你都说了,这书信不是兵部发出来的,也不是皇上发出来,只是一个侍郎写的,名不正言不顺,看来你是白跑一趟了。”陆虎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