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消云散,朱然伸手找到一把葵扇,顺手摇摆起风来,两个汗水沾乎乎的身子似乎好受了很多。同时还咒骂起来:“这鬼天气,就是热!”
经一番坦诚嬉戏,四姑娘似乎看开了。她幽幽地说:“你终于得偿所愿,下一步是不是想着可以随意支使我,始乱终弃......”
他使劲摇扇,尽可能让她凉快一点,“想什么呢,我们是双赢,你是久旱逢甘霖,我是再续前缘,得遇老情人,干柴烈火,我们是冤家聚头。不要老计较得到什么,获取了多少?也要问自己奉献了多少,献出了什么?”
四姑娘一怔,听出了他在调笑自己,便捶打着他的胸膛。
“还是不明白你,本可以逍遥自在地过日子,何必这么奔波劳累呢?”
“你的意见我会认真考虑,只是这个节点很重要,所以必须亲自过来一趟,以后会放手让他们自由发挥。”
好像我说的不是这个吧,四姑娘想,我说的不是具体哪一次。
“那这次你准备怎么办?你如何当甩手掌柜?”
“都听你的,告诉你也无妨,先礼后兵,第一步派老阮交涉,去租地,不同意就兵戎相见,枪杆子里出真章,派洪兴洪图带兵清场扫荡,我就尽量不出面了,在后面给他们壮胆就是。”
谈笑间,强橹灰飞烟灭,你几句轻描淡写的话语,不知又要死多少人。
他猜到她的心思,“我赶走他们,是救了他们,要是碰到西洋人,手段会更恶劣。土着人落后,怎么也守不住这里的。我要防的是西洋人。”
世人有这样的救人方式吗?这社会真是和动物世界差不多!也不跟他抬杠。
“我都跟你这样了,下一步要我给你生儿育女吗?”她转了话题。
他一愣,“这事听你的,你喜欢怎么着就怎么来,不过,你人这么聪明,基因那么好,不留个后代太可惜了。”
“你说的基因是什么?是种么?”
他咳了一声,“可以这么理解,医学上,生育是男女双方都要付出种子,两类种子结合才能生出下一代,理论上遗传父母的机会会最大,如果生个男孩,很大机会会遗传你的一些特点。”
她不解,“还会有机会继承别人的?”
“当然有,比如像姑姑,舅舅,甚至隔代遗传,爷爷,外祖父,隔两代三代遗传都有可能,最常听到俗语,外甥像舅,就是这么一回事。民间话语也不是白传的。”
“确是这么一回事,这个你都门清得很!”她叹口气,“你哪个孩子最聪明?像谁?”
“怎么说这个?聪明的不一定成材,性格坚强的才能成材。”他含糊道。
“你不想说,是我触痛你的旧伤吗?想起你的往事了吗?对不起!”她忙道歉。
“没事,既然说开了,我也能坦然面对,给你讲解一下什么叫聪明,天赋。打个比方说,在某些地方,小孩读了九年的书,下一步三年的学业就读就要分文理科,文科你容易理解,就是现在学堂学的,理科指算术逻辑天文制造技术,材料等,比较难,但最实用,包括造船,制造火枪火炮都用到的知识。
这些理科知识要学起来其实是很难的,比如在一个百万人口的中小城市里,有一个最好的学校,大多数考生是考上去的,仅仅这个学校的一届理科学生就有一千人,然后有个小孩告诉我,她平时的排名在两百名到三百名之间,她告诉我,她算是勉强听懂老师所讲的内容,我们也可以理解为她是学校的孙三,刚好听明白了,但未能应付自如地做题。言下之意,我的推算结论是,那她后面的,比如五百名到一千名的学生,还是很多理科内容根本弄不明白的。考试全靠蒙。”
“三百名到四百名的去哪了?算是过渡的?这么难?一个省府里一届有多少考生学子?她在其中排名大约排第几位?”
“总数约七十万,理科生占八成,按她的成绩,大概排到第一万二千名左右,你现在理解所谓的聪明和天斌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在这一届中,全省府那一万多学子就是聪明人,有天斌的人!这也确实是筛选人才的好办法,按这个成绩,她以后能考进什么学府深造?”
“算是可以进全国第一批的重点学府吧,但肯定不是最拔尖的那几间学府。除非考试时发挥超好。”
“我猜想,这个肯定是你的小孩,像你,还是像她妈妈?”她突然问。
他惆怅地看向头顶,“有时候,很多平庸的父母也能生出聪明的儿女,同理,一对聪明的夫妇,他们的后代也有可能是平庸。你仔细留意一下,比比皆是。”看那失落的样子,想来是因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你为她感到骄傲自豪!”她盯着男人。
“儿女成材,无论成就大小,都为他们感到骄傲,与聪明或愚笨无关。倒是你,听了刚才一番话,现在决定好要不要造个小人来玩耍一下?”他调侃道。
她还在消化其中内涵,却已被他一手拉到身上,想下来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我看还是至少要生一个比较好,嗯,这次让你占主动,你在上面。”他平静地说。
摩擦几下,她浑身燥热,于是两人又开始弄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