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消雨歇,她累得趴在朱然身侧。问:“朱大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刚才那么......下次我叫莺儿来代替,好不好?”
“不好!”
“朱大哥还是喜欢尤三姐多一点?”她怨怼。
“怎么会呢,这与她无关,也与你无关,这是文化冲突的后果,我说了要静静,那不就是要想事 ,安静冷静一下吗?怎么变成了我想女人了呢?我比窦娥还冤,既然受冤,那就坐实它吧,只是你受累了,不对,你也得到快乐补偿。”他调侃道。
宝钗又羞又恼,思维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用小拳捶打他。
“朱大哥可以给我安排一份工来做吗?大家都有事做......”她可是等了很久才有机会开口。
“想做什么岗位的工,重要的要经董事会开会决定,不重要的你叫夫人安排就是!”
宝钗无言以对,看来自己没准备好,浪费了一个机会。看样子,有理有据,他不像敷衍。
“那问一个私人问题,朱大哥会生气吗?”她小心翼翼地说。
“你都没说,我怎么知道是啥回事,我怎么生气?”他想象着有一支烟来吸,现在没有只好聊天代替。
“是你介绍我大嫂夏金桂嫁入薛家的吗?”她还是鼓起勇气问了。
“不能说是我的责任,她是很有主见的人,只不过我也点了一把火,鼓励她嫁进薛家。而且,现在也管得很好,没有她,薛蟠早就败光薛记了。”他坦然以对。
“我问的是为什么你要参与?不是好与坏的问题。你有什么目的?薛家余下的财产也不多啊?”她试探着问,又担心他生气。
“嗯,不用自谦,当时薛家的财产还是有的,但是,我还真的不是看上那些东西,况且,我和王子腾有点小纷争,再去想那些,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实情是:我是为了救香菱。”
“救香菱?害香菱的也只会是她了,要她救香菱,是不是找错人了?”她不解。
“这你就不懂了,不认识她,她确实会是凶手;但我认识她之后,有一百种方法令她不敢对香菱下手,再说,薛蟠也不是什么好人,不通过夏金桂,谁能管住薛蟠不对香菱下毒手?只不过没想到后来薛家会把香菱送过来,令人意外。”他淡淡地说。
“那是你恶名在外,我们薛家只能屈服。”
“我有恶名也没错,但没那么大的威力,我有自知之明。主要还是薛家想博个好名声吧?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没想到你对香菱那么上心?看来你和她父亲交情很好,幸好香菱没事,否则我家惹大祸了。”她却不知朱然只和香菱父亲见过一面。
“假设性问题还是不要提,也不能说香菱完全没事,现在还是呆呆的,想来在跟随我之前的日子,就没一天过得好。”朱然叹息道。
“所以,你为此平时很恨我们薛家,对吧?”
“京城的生意我们也插不进,剩下的利润也不高,那些灰色的生意还要尽力避开,所以和薛记交集就少,谈不上刻意地恨,只不过我和王家不好,自然不会刻意去结交薛家。”他解释道。
“还是有区别的!”她还是有点不安。
“听说你都被人赶出来了,你在牢里和贾家女眷一起的时候,她们来看过你吗?现在你还念想着娘家?够忠心的,你这个忠心叫愚忠,孝敬值得被孝敬的父母是美德,对不可能永远正确的父母和长辈搞一昧的顺从是愚昧。你要摆脱不了这种想法,你会一辈子受挫。”
她光着身子坐起来,呆呆地看着朱然,她自小听母亲的话,包括选秀,嫁入贾府,都积极地配合着进行,乖巧,听话,完全符合传统中的美德,现在许是被朱然的话打破了原有的标准框框,被人不屑,还是自己的主人,当然被震憾到了。
“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但凡你有丁点的主见,有丁点的独立思考能力和反抗精神,也不会被那两姐妹,应是王家三兄妹点得团团转,而一无所得。”他嘲讽道。
她伏在朱然身上哭泣不已。她知道朱然口中王家三姐妹是谁,其中一个就是她母亲。
朱然抚摸她光溜的后背,说:“不要觉得我在骂你是讨厌你,你要是没跟我有这层关系,我还懒得提醒你呢?旁观者清,很多我提点过的人都悟性大开,进步神速。想我教导的人还排着老长的队呢。”
“这个我信,是你那些女人们么?秦小妹,宝琴,青稞,夏莺,鸳鸯?”宝钗问。
“你的小脑瓜在想什么呢?我吃饱了没事做,天天想男女之间那点破事?告诉你,在我手下做事的都提点,不管男女,芍药,晴雯,平儿,芳官,真以为我为点男女之事才帮人,那点事只是随遇而安而已,你见我胁迫过哪个女人?再落魄时也未曾有。”
“那你为什么不提点我?是因为我的娘家么?”她反问。
“那倒不是,主要也没机会接触你,我们以前也没熟到那份上。其次,因为你被洗脑了,可能越说你会越抵触厌恶我,我又何必枉作小人,你就是和贾元春一样,思想固化,你是民间版贾元春,贾元春就是宫廷版薛宝钗,当初我进宫,看到她一个无势无宠的假贵妃,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本来想提醒她几句,后来都省下了。讽刺的是,同一时间,另一个当时还有权势的太妃也见了我,她放下身段,还要许一个她娘家家族中最聪明的女子做我妻子,请我去救她的娘家人,我自己都汗颜,惭愧,自己何德何能受此重礼?所以,认知不同,结局也差别就很巨大。”
她怔了一会,又伏在他身上嚎啕大哭,她是彻底破防了。
柔软的肉体蹭磨着他的光赤的身子,他内心又燥热起来,一把将她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