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了几天,完成了阶段性目标,朱然终于别了离岛,回到松江府船厂。恰好北静王知道他回来了,便约他晚上一起去吃饭。他随口应下,暗忖北静王怎么不回京城,难道就等着和我道别,我也没那么重要啊。
朱然叫来甄环,问了这几天发生什么事。才知道若兰曾经到处在寻找自己,真是哭笑不得,自己又不是小孩,出门都要报备吗?
“小六走了没有?”
“去金陵了。和宝玉还有宝玉母亲。”
“四姑娘回去没有?”
“在我家,说下次跟你下南洋陆宋岛……”
两人对视一眼,她要投靠陈也俊?
自己并未计划好去南洋的时间,得找个时间和她当面聊。
黄昏时分,朱然到达约定的酒楼,在一角落的包间里见到北静王,他身边还有一个男子。
那人面如冠玉,眉如墨,眼似水杏,唇色纯青,一头乱发用丝绸固着,身穿玄黑长袍,腰间束着同色腰带,手中握着一把折扇,风神俊逸,一幅方外游士的模样。
朱然明白北静王身边很多奇人异士,也不以为忤。北静王向他介绍,这位世外高人姓方。
北静王待大家坐下来,便问:“听闻朱将军前几天闭关修炼,可有什么参悟。”旁边的方术士也在静静地端详着朱然。
什么闭关?谁编的?老子在累死累活工作好不好? 想了想也没有抬杠。随口而出:“自出洞来无敌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种随口禅反而唬住了两人,只见两人静下来低头沉思。似乎朱然的禅语有无限的深意。
朱然看了方术士一眼,问:“方大师可是在为我看面相,能告诉我前程如何吗?”
方相师却是一脸愧疚,说:“惭愧,朱将军本是英年早逝之相,后期却有反复,不是在下能看清的了。曾听说,伟者之相,不是普通人能看得了,朱将军不是肉眼凡胎能窥测的。”
北静王听了又失望又兴奋。表情阴晴反复。
回到若兰院子里,若兰还在等着他呢,因为他提前通知了她,晚上会回来。
“重八睡了?刚刚见了北静王水溶。”
“嗯,水溶可是等了你好几天,有重要的事商量?”
“他带来一个相士。”他看了一旁站的宝钗,“不知那相士说真还是假的。”他不想公开相士的话。
“他就是一个墙头草,不用太关注他,一点事都帮不了你们。”若兰撇嘴道。
朱然又想到什么,问:“前几天你在找我,什么事这么急?不会是想我吧?都老夫老妻了,有这么深情吗?”宝钗忙别脸看向其它地方。
“臭美了你,快去赌场敲打一下,以后不要拿我们家事赌了,净闹笑话!”
“这事有利有弊,你能这么坦诚面对大众,说明你是光明磊落的,再也不怕人家说三道四了,与民众的距离也拉近了。你看到的不好都是表层的。”朱然有点心累,也不能讲太多大道理,因为她不是海儒那种大儒,她见识毕竟有限,听不懂他的高论。
“这样下去,下次你和多少丫头有染都都上赌盘,你又如何应对?”若兰继续说。
“这不恰恰反映我可以坦荡地公开自己吗?这点道德瑕疵比朝堂中藏着掖着的伪君子不知要好上不知多少倍!”朱然皱眉。
“真要拿自己的家丑往外传以博取好名声?”她不解。
“看你说的,这又不是刻意的,只是来了我也不会回避,当然,无中生有的诽谤是会受到法律惩罚的,有这回事也不用担心人家评论。”
看她沉默无言,还是不能理解,便说:“下次开会,高管会议,我带你去,因为道理很长,我不想重复讲几遍,如果到时候大多数人都不能理解,那我也尊重大家的意见。
好,现在我想静静!”
“静静是什么?”她弱弱地问,她的本意是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静静是隔壁老王家的女儿。”他一脸正经的样子。实是胡扯,前半生玩笑梗惯性脱口而出,
当晚,朱然一个人找个房间睡,他还在念想着自己是不是太激进了,一下子让言论自由,是不是放了一个魔鬼出来了?迷糊之中正要入睡,却听到悄声叩门声。
“谁?”
“静静,隔壁家的女儿。”什么鬼?却是宝钗的声音。
打开门让她进来,见她穿着薄薄的睡衣,肌肤白皙,双峰挺拔,若隐若现,不由咽了一下口水,问:“若兰叫你来的?”谅她也没胆子独自来。
“你刚才不是想要女人吗?她就叫我来了。”她一脸嫌弃,似乎在嘲讽他假正经。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女人了?太特么冤了!也懒得抬杠,横抱起她往床上一丢,狠狠地压上去,动作却不停,使她渐渐迷离登峰,一边问:“怎么不见尤三姐来?”
“原来你不是想着静静,而是在想三姐……”她还保持着一丝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