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保仔告别妹妹郑三娘,带领一支船队去松江府,这也是朱然的指示。他这趟去松江府,是有多重任务的。朱然也明言,他自己也会过去,只是稍微晚些日子,他要在东番南部规划好才能动身。
就在甲板上,郑保仔的一众副手兄弟们还在回忆攀谈之前的陆宋岛之战。
“当时就应该一鼓作气,拿下全岛。”
“贾老六,就你能,再打下去不知要损耗多少兄弟!”
“朱老大是想保存实力,缓过来再战,岂不知洋鬼子也会这样想,像戏台做戏一样,前面大家握手言欢,背后都藏把刀,随时拔出来那种。”
“哈哈哈!”大家都笑起来。双方议和确实很虚伪,一纸和平协议只是一种双方实力的顾忌和认可,一旦发现对方弱点,或实力不对等,随时又会打起来。
郑保仔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打不赢就只能装孙子,当爷的都是从孙子做起的。”再憋屈也要忍一次了。
......
京城二皇子府
若兰听父皇的口气,无疑是认可二皇兄的地位和综合能力,她猜想,倘若没有重大的失误,皇位还是会落在二皇兄身上。但若兰平时和六兄比较亲近,平时极少与二兄来往。因父皇的示意,只能来拜访一下。
二皇子身边也是一群谋士,知道若兰不可能因私事见自己。见若兰身边的侍女比较面生,且脸若银盆,眼如水杏,俊俏秀丽,多看了几眼。问那侍女:“你叫什么名字?”那侍女低头红着脸不敢说话。
若兰撇嘴道:“二哥,怎么了,王府美姬如云,应该不欠一个美人吧,父皇很是看重你,我看二哥还是以大局为重好点。”她这次是带薛宝钗一起过来的,二皇子刚才关注的就是薛宝钗。
有一些清客在旁边,二皇子也没有过于轻浮,招呼若兰入座,侍女站在她身边,问:“妹妹去见过父皇,可是有什么事?”他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若兰入宫,他也清楚。
“二皇兄可是派兵攻打松江府?”若兰也直入主题。
二皇子愣了一下,明白父皇又把锅甩在他身上,他可没地方再甩了,再说是朝廷内阁大臣的决策,好像没担待一样,便反问道:“你要为朱然求情?”
若兰抿了一口茶水,转头看了一眼外面,才回头说:“松江府一半的赋税归朝廷,尽管如此,比其他周围的州府收入还是只多不少,真有把它打烂的必要么?”
二皇子却说:“那里本来是朝廷的地方,你可以劝朱然放手,他们可以迁去东番或海外,松江府全部归还给朝廷。”
如果是二兄的主意,那若兰觉得这个二兄见识和眼光不过如此,朱然的船厂搬走了,那里还有什么,还不是和以前一样一片萧条。一个会下金蛋的鹅也舍得赶走。以后他继位,怕是大康百姓有难了。便说:“二皇兄想岔了,父皇想叫我去松江府,劝朱然手下留情,放了那些偷袭的大康士兵。要说那些被抓的活着的还好说,那些战死没有了的我去也没用。”
二皇子内心震憾,惊问:“什么!你说朱然在松江府!”
若兰揶揄道:“按时间推算,应该近期回来,就算偷袭,你也得挑早一点的时间。”
二皇子脸色下沉,一时无语,早点松江府不是还没乱么!
若兰又说:“行了,只要是活着的,我会争取赎回来,船只也可以要回来,相信他们不稀罕朝廷的船,只是船上粮草物资......”那表情好像真的是朱然已经俘掳了偷袭者一样,转头问身旁的宝钗:“宝钗,你知道朱然他们一般是怎么处置那些敌方的粮草物资的吗?”
薛宝钗沉吟一会说:“夫人,不管军规多严格,那些粮草物资怕是早已被分清光了,再说,很多士兵都是海盗出身,没点好处,谁也管不住。”
“嗯,你还是有点见识的。”若兰说完又转向二皇子,“二哥,她是朱然的手下伙计,也是我的侍女,已经服侍过朱然了,你还想讨要吗?”她言语平淡,看不出是挑衅还是坦诚。
二皇子闻言呆了一会,尬笑说:“不用了,刚才只是随口一问,若兰什么时候去松江府?”
“嗯,这几天吧,应该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