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黛玉拉着四姑娘出外面讲话时,朱然也向海儒介绍了朝廷的应对措施:“现在朝廷在很多商品上加税,实际上已经封死了我们的很多商品品类,粮食没加税,但利润有限,宝石加税后,价格上涨,销量会急剧下降。我们又要转变方向了。”
海儒也明白,朝廷也有能人,很快会看出朱然的套路,会一一封住各个缺口,防止财富流失。海儒期待着他往下讲。
“我们发展些有技术性的半成品,卖给做成品的作坊主,让作坊主买我们的生产工具和半成品。这样可以绕开重税,也可捆绑大量的作坊主站在我们这一边。”
“一些行业直接免费教会作坊业主如何生产。但最终的还是要掌控更多的技术,再穷这方面的投资也不能少。”朱然说。
也将朝廷可能会来购买军用火炮的事交待海儒,如果自己外出了,可由海儒主持。并交待一定要有北疆将领在场才好成交。
“你不怕他们合伙联手,把买回来的火器用来对付松江府吗?”海儒问。
“我和北疆那边还是有点交情的,我相信他们会珍惜这份交情的。”朱然说。
……
另一边,黛玉问四姑娘对朱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毕竟朱然很少得罪女人的。
四姑娘叹惜道:“误会倒没有,可能是天意吧,也不能一昧怪他,是我太清高古板看不惯一些事。他对你们还有我甄家,也算好,说不上有什么恶意,但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只是怕你们听不懂,还没告诉你们。他真不是一个普通人。”
林黛玉却会错意了,问:“难道朱大哥是仙人下凡,要不怎么知道那么多?我也亲眼看到他曾经和一和尚道士一起呢,关系很熟的样子。那和尚道士可不是普通人。”她想到那次为贾宝玉和王熙凤治病的事。
“还有这事?”四姑娘惊问道。
……
晚上朱然回到青稞的院子。青稞最关心的还是他有没有救出京城的夫人孩子。
“没事了,她可以随便去哪里都不会有人拦着了。”朱然说。看着地面行走的九斤,比那边的重八大了近大了一岁多。不由感慨万千,自己匆匆碌碌,似乎连儿子长了这么大,都没抱过几次,感觉还是有做不完的事。
“那为什么她不过来这边呢?万一某天朝廷又反悔了,又要扣押,那怎么办?你看邢忠倪二的家小都搬来松江府了。”青稞似乎代入了那个角色。
“不用怕,我们和朝廷谈好了,双方君子之争,朝廷要用强,也得掂量自己的斤两。难道我们是吃素的吗?”他不以为意。
她半信半疑,想到多开了一个通商港口,应该是谈好了。
“现在增加了一个口岸,那生意也比之前做大了很多吧?”她又问。
“朝廷加了重税,销量反而会减少。”朱然说。
“怪不得你已救了人还闷闷不乐,压力很大吧? 那怎么办?”她开始同情他了。她指的是商业应对方法。
朱然却会错了意,脱口便说:“所以只能晚上找女人来减压。”说完便发觉讲错了,也不分辩。一时间场面尴尬,青稞却没有像往常那样骂他。
这时恰好夏莺抱着女儿三妞过来,青稞便挨近朱然说:“要不我和夏莺今晚一起服侍你。”
朱然接过三妞来抱,板着脸说:“我是那意思吗?是你们想生二胎吧!”
青稞直斥他死要面子。不管他,叫夏莺回去准备一下。
……
一番折腾完毕,朱然躺在榻对着左右两个女人,感觉又回到津门的荒唐日子,难道自己真的有昏君的思想倾向。一边的夏莺问他在外面会不会这样。
“憋屈时间长,偶尔确实会。”朱然也老实交代。
两人不知他憋的仅仅是时间还是压力?青稞又说:“怪不得松江府的勾栏场所生意那么火,你不许去。”
“那肯定不去,去了就是与民争利,那些水兵兄弟们就没兴趣了。”他调侃道。
“那你上次是跟哪两位姑娘厮混的?”夏莺好奇道。
“京城商行的两个姑娘。”朱然也不否认。两个女人都猜到是谁,她们也清楚京城商行有哪些人。薛蝌会带些那边的信息回来这边。
青稞掐着他腰上的肉,骂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刚才还不许我去那些地方!到底要怎么做你才满意。”他哭笑不得。
“京城不是有一位吗,不够还有她的丫鬟。”青稞说。
“丫鬟都是给你们这些恶主用来出卖的。”他讥讽道。心想其实那两位一样是若兰的丫鬟,只不过做的事不同而已。
……
翌日,朱然找来薛蝌开会,讲述了目前的形势及应对策略。叫他着手布署。明白这番布署要很长时间才能见效,自己也要出海外寻找更多的路子。还让他备些布匹货源,这次出海外顺便带去。
跟着朱然去巡视了火炮作坊,很迟才回到芳官的小戏台,准备听曲子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