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返回松江府时没有带走若兰母子。若兰觉得在京城,皇上和朝廷更放心。朱然答应她会常来津门与她相见。
但是,朱然走的时候带走四姑娘,她要去松江府“取经”,以后再回到到大康朝布道。尤三姐和薛宝钗虽然不舍,但她们是不能作主的。
四姑娘和朱然同一艘船,有更多的时间相处,当和大家告别后,自己孤独一人时,她才想起来一些事,便问朱然:“你撮合林家姑娘和我家宝玉有什么其他目的吗?”
朱然凭栏看着远处大海,说:“郎才女貌,应该是郎貌女才,这是美好的事,以宝玉目前的处境,对上林姑娘,算是高攀了,你母亲一听说这回事,已乐得合不拢嘴了,也只有你才会疑神疑鬼。”
“难道林姑娘和宝玉真是天上下凡的,你急着搓合他们定有其它用意,我学识有限,是真没看岀来……”眼巴巴看着他,希望能透露一二。
远处天海合一,难辨分界,朱然斟酢着言辞,说:“我是这个小世界的幸运儿,正如皇上的祖上是个幸运儿一样,他开创了一个朝代,所以他会想尽办法维护那个朝代,林姑娘和甄宝玉就我眼里那个世界的重要人物,所以我努力去关注他们,正如大康朝开国初期的四王八公一样。”
四姑娘许愕然了很久,才问:“你的四王八公不应该是你身边边那些合伙人吗?那些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吗?与林姑娘和甄宝玉似乎很难搭上边吧!”
“那只是打比方,现在不是在讲我的创业史,我的光辉历程。而是很多人在那小世界中占有位置,包括林姑娘和甄宝玉,我较关注那些人。就算按你的想法,他们也沾上边,林家是第一批大股东,甄家是后来的股东。”朱然说。
四姑娘不由得打个冷战,说:“你真不是凡人,一时间我还没搞明白,告诉我,有人听明白你的话吗?”
天空中,白云蓝天分层叠合,云卷云舒,朱然轻笑道:“这话不能到处讲,你会对牛弹琴吗?总得才智学识相当的人才好说吧,在牛的世界里,你再聪明也是另一种动物啊。但是,在我周围,确实有一两个人听懂了。”
四姑娘好久才说:“这么说,你说林姑娘和宝玉的来历是真的?”
“可能是,可能不是,都是我个人的猜想而已,无论真假,对他们不是坏事,最终决定还是他们当事人。我是御史,风闻奏事,不管真假,不负责后果。”
她呆呆地听着,不知作何感想!
“在松江府短暂停留,我会去东番,你要去吗?”他征询她的想法。
“先公后私,我是有职责在身的。”四姑娘说。
……
到了松江府,四姑娘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不要让宝琴姑娘安排我的起居了,麻烦人家多不好。”
朱然倒没想过这一茬,想了一会,说:“我先带你到一个地方,于公于私都合适。”
交待洪兴洪图安排水兵的休假事宜,便带着四姑娘走了。
四姑娘好奇地问:“船员放假还要待在船上?”
“哪里,休假了就是要放纵自己,我是交待他们出去开心也要分开地头行动,这话题妇孺不宜,不要问。”他没皮没脸地说。
四姑娘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也绯红起来。
到了一个院子,朱然带她进去,让她在前院等着,他先进去通报。
这是林家,刚好海儒在家,黛玉不在家。海儒听了朱然的介绍,大概意思是她要来这里取经学艺,再回去教授给大康朝的学子。
“她一个人传播,影响有限吧?”
“总算有个好的开始!”
“你不怕大康朝因此强大而成为竞争对手?”海儒反问。
“知识是要流传社会的,相互交流的,都是自己同胞,再说,我更怕大康朝因过于落后而内乱。还有,她有另一个身份,她是甄家四姑娘,甄宝玉的姐姐。上回你也见过的。”朱然说。
海儒顿时来了精神,站起来说:“好,去见见她。”
四姑娘在外面等着,这时,门口进来两个女子,看装扮应该一对主仆,为首的小姐头上挽着随常云鬓,簪上一支赤金匾簪,别无花朵;腰下系着杨妃色绣花裙。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真乃秉绝代姿容,具稀世俊美。她心里暗赞。
来人正是林黛玉和紫鹃,黛玉见外院亭子坐有一陌生年轻女子,上前打量,外貌俊俏,却是妇人发髻装扮。便问:“这位姐姐,可是要找谁吗?”
四姑娘认定她应该是林黛玉,答道:“我是朱然的朋友甄明,他进去传话了,小姐可是林姑娘?”
“对,姐姐是朱大哥的朋友,那进来坐。”黛玉说着做个请的手势,“你是找我父亲的,还是找我的?”
“朱然带我来的,主要是拜访海儒先生,顺便见一下你。”四姑娘跟着她往里面客厅走。
这时朱然和海儒也来到客厅。见到两个女子,朱然转头对海儒说:“林妹妹确实是仙子下凡,开始我是胡猜的,现在确定了。”海儒笑而不语。黛玉则说:“早知道带芍药姐姐来,肯定能骂你一顿。”众人都呵呵以对。
海儒见四姑娘竟然是以前的会所见过的朱然的“梦中情人”,便主动说:“四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请坐。”早有紫鹃过来倒茶。
四姑娘坐下来大方地说:“我应该叫你叔叔吧,以后再叫你先生,我也是身不由己,给人推过来这里取经拜师学艺的,不过今天没带拜师礼,失礼了。”
朱然插话说:“你来这里学习是公事,不能送礼,否则犯了行贿罪,私事拜访的礼物改日补上。”
四姑娘一时窘迫,便怼道:“是你冒失带我来,事前没说,故意要我出丑的。”
海儒忙着圆场,说:“刚才朱然开玩笑的,也有一句话没错,这里确实不提倡送礼的,而且是船厂的明文规则,收礼是要登记在案的,收礼的收到的是麻烦。当然小礼物是可以的。”
朱然转个话题说:“听说你家宝玉回到了金陵老家,不知那边船厂筹备的如何?有没有不懂的?要不要过来请教一下甄环?要不你写封信,叫他也过来取一下经。”
此话一出,大家都明白是什么一回事。静静听她怎么说。四姑娘见海儒格外期盼的眼光,便说:“要的,他肯定没经验,我父亲也是木偶作用,被人家推上前面。不过朱然你是他姐夫,为什么有事老是推给甄环,自己不肯出手教吗?”
朱然没想到她如此坦然,也没见她叫自己一声姐夫啊!一时愕然,海儒父女都在哂笑。
“甄环和他年纪相仿,没代沟,再说我也比较忙。”他辩解道。
她嗤之以鼻,说:“你忙什么,还不是忙着打理外面的花花草草。”
朱然拍拍心口,说:“吓到宝宝了,你终于会开玩笑了,还以为你要恨我一辈子呢?”
海儒黛玉父女再也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
“一码归一码,恨你几辈子都不够!”四姑娘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