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跟着换件便衣出去,要在附近溜达一下,想着有没有找到可疑的刺客。先去看贾芸和对方谈得如何。贾芸在临时办公室里,说一切已经谈好了,就等举个仪式,宣告双方达成商贸协定。贾芸并把一些条款跟他陈述一番。
“那就定后天吧,时间太早了准备不足,太晚了,那班官员又回京了,陈大人走了没有?”朱然问。
“陈大人应该回京城了。”贾芸说。
“你尽量留住其他的官员,总得做个门面,让更多人知道这回事,后天由你带头,代表友间商行出席开通仪式典礼。”朱然交待他。
大家都奇怪他不出这个风头,不过也没人提出疑问。
朱然又问:“哪一方来起草这个协议书,这份文件稿?”
贾芸说:“他们读书人多,文才好一点,让他们做。”
朱然却不乐意,说:“我们也有两名才女,真不把村长当官爷了,不要让他们以为我们是土包子,暴发户,要让他们明白,比文比武我们都比他们更胜一筹。四姑娘执笔,宝姑娘帮忙,贾芸你告诉她们内容。”
贾芸和宝钗都唯唯诺诺应下了,四姑娘则对他直瞪眼睛。
朱然装作看不见,转身便出去了。他来到集市中,上了二楼茶馆,找个位置坐下,叫了些小吃。往窗口下面看去,人来人往,他相信总会看到点端倪。
坐了不知道多久,听到隔壁桌上有人说话。朱然微转头侧看去,一个秃头黝黑胖汉子,一个高大短发平头汉子,朱然第一感觉就是假和尚,平时可僧可俗。
“二黑,找到那孙子没有?”平头汉子问。
“没有,只依着画像,单个人找还是很难的,但他是头目首领,届时一群人相拥着,中间那一个肯定是他。”那个胖子应该是叫二黑的说。
“他手下那么多人,就算找到了,也不好下手,只能用强弩了。”平头汉说。
朱然大吃一惊,这孙子不会是指自己吧。一摸左右,自己没有带什么武器在身,还是回去搬兵为妙。于是乎悄悄起身,准备结帐走人。
出楼梯口时要经过这两人的座位,朱然侧脸轻轻地走。忽听得那黑汉嚷道:“兀那孙子,鬼鬼祟祟地干嘛呢?”
朱然无奈,转过身来,咧嘴一笑,近身时猛地一拳击向二黑的太阳穴,胖子当场昏厥倒地,旁边的平头汉见此骤变,马上挥拳攻去,朱然侧身避过,两人身材相当,拳脚交加又过了几个回合,双方都暗暗叫苦,厮斗起来吓得旁边的客人纷纷逃离。
朱然再次侧身闪避时顺手操起木椅向平头汉砸去,平头汉躲避不及,用手臂抵挡,椅子碎裂,但他也痛疼难忍,不断跄踉后退,朱然抓紧机会再操身边木椅抡起再准备砸,平头汉撒腿就跑。
两人已跑下茶楼,一前一后在大街追逐。平头汉跑得快,掏出一个物件,不知他是如何点燃的,然后往天空抛去。一道烟花在天空响起。
朱然顿感不妙,这是在搬救兵,急忙止步后撤。后面还隐隐感觉有人在集合追赶。他快歩回到码头,上船找洪兴洪图商议办法,布署跟下来的行动。他的水兵都住在船上。
晚上回到住所的院子,已经很晚,他没去找若兰,在附近洗漱一番,便回到房间。
灯火昏黄,朱然还在呆坐回想着今天的刺客。忽然听到“笃笃”的敲门声,朱然起身开门,见是尤三姐,便请她进来说话。
尤三姐刚坐下便憋不住,悄声说:“我今天好像看见柳湘莲了,看到他侧背影,身负宝剑,身边一群类似的人,不过我没叫他。”
朱然陷入沉思,难道我成为了江湖悬赏令的主角?也低声说:“不要声张出去,不用告诉贾芸他们,他在做一些非法勾当,贾芸他们文弱,不好插手,我知道柳湘莲想干什么?”
尤三姐也很惊愕,他竟然知道柳湘莲要干什么,大多是什么龌龊事,不好当她面讲。自己也不好问他。
惊疑未定中,朱然已站起来走到她身后,低下头要吻她。此时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尤三姐大惊失色,不会是朱然的大妻若兰来捉奸吧?
朱然做个禁声的的手势,又指了指床后面的角落,示意她去那里躲一会。见她躲好再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却是薛宝钗一个人,朱然也略感惊讶,他做了个手势,说:“宝姑娘进来坐!”
宝钗羞红着脸进来坐下,她衣衫单薄,里面雪白肌肤若隐若现,化着精致淡妆,看上去却又举止娴雅。
朱然也拉着椅子在她面前坐下,问她:“是若兰强迫你来的吗?”
她垂着头,小声说:“是夫人叫我来的!”
“你自己本人愿不愿意来?”朱然问,“我再霸道也不会强迫女人……”
“服侍朱大哥是我的福气。”她又小声说。
“人们往往对当前的选择感到很自信,而过后则留下很多遗憾和悔恨,第一次为了进入皇家的圈子,去竞选皇宫女官 ,结果落选了,然后又退而求其次,削尖脑袋想进入贾府当媳妇,毕竟国公府也是仅次于皇家和亲王郡王的上层圈子,结果是入门了,福没享多少天,贾家又给抄家了,人都下狱差点去了乐坊司,万幸当释放后,丈夫却离家出走了,前面两个选择可以怪你母亲,你不能作主。最后一次,你却选择一个落魄官僚,他又因办事不力而入狱,这次的选择却不能怪别人了。可以说,你前面所选择的节点都不对,人生就关键几步,你好像已走错了两次?选错了三次。”朱然不客气地评论她。
“那是我的命不好!”她垂泪而泣。
“性格决定命运,不能完全怪命。这次也只可能是一半一半的机会,不知道你是如何选择?你会跳舞吗?”朱然又问。
“会一点点。跳得不好看!”她还是低着头。
“那你脱了衣服跳支舞给我看看!”朱然建议道。
她许是羞恼,好久才说:“朱大哥在羞辱我!?”
“怎么会呢,这里没第三个人,只是两个人,我纯粹想看你的舞姿,会同步唱歌最好,载歌载舞。我想当一次昏君。”他似乎不以为耻,侃侃而谈。
尤三姐在后面暗骂他无耻。
宝钗站起来解了衣扣子,一会儿,一个晶莹剔透,肌骨润滑的胴体展现他眼前。
她正想开始扭动,见他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自己,更加不敢跳了。羞涩地用手掩着下体。
朱然会意,说:“闭上眼睛,我教你。”她闭上眼睛,一会却见他伸手抓到她的手。带着她跳几个简单舞步。
她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她已感觉到对方是空白着身子,没有衣服,在挪动她重复几个舞歩,很多时候,都会肌肤触碰,两人跳着跳着,便忍不住抱成一团,云雨起来。
三姐在床后看得目瞪口呆,暗骂他无耻,更气人的是,她听到朱然对着迷糊中的宝钗说:“等会你累了,我叫三姐过来代替你。”
也不知道此时的她是否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