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群散去时,朱然在跟海儒说话,黛玉,芍药及朱然的两方家眷也在。朱然半真半假地对海儒说:“这两位女神仙子是我们的镇府之宝,是厂花,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好好保护她们。”
周围的人都在笑,海儒笑而不语,他还是挺佩服朱然的能力的,他不知内情,猜测还是朱然有什么给皇帝要挟了。
芍药不以为意,并不领情,说:“你的两个婆娘要碰头了,会不会打起来,京城的婆娘没救出来,这里又要起风波了。”
众人都嗤笑不已,也只有芍药才敢这么大胆跟他这样讲话。朱然笑着说:“让她们打吧,这样才好管理,你看皇上都会分而治之,臣子们走得近叫结党,是犯法的。君子不党,最合皇上心意。我跟皇上学习,总不会错吧。”
众人见他随意调侃皇上,也佩服他的胆子大,芍药呛道:“看来你是铁下心和皇上作对了?我偏要把她们拉在一块,一起来对付你。”
众人笑得更欢,海儒才明白他在京城的妻子给扣住了。说:“你今天的话很快会传到朝廷那边去。”言语间也表示担心。
“我是故意的,松江府知府陈其昌还是我邀请的重要嘉宾,就是想让他报信的,不求百姓知道,但要让朝廷的官员知道,让他们评一下理。”朱然坦然地说。
“过几天我要出去公务,如朝廷来人,让贾芸薛蝌跟他们谈,如果他们不懂的,我让贾芸来请教你。”朱然又说。
“那怎么解释你不在?”海儒觉得很诧异。
“你就说我为防万一,去搬重兵去了,准备一战定输赢,叫他们也准备多些兵马,不见不散。”一时间气氛凝固,连芍药也严肃起来,跟着海儒又哈哈大笑,想是认为朱然开玩笑,胜券在握了。
芍药听他们有说有笑了,又放下心来,问:“听说你在东番有岛规,女儿富养,男儿穷养,生女儿有重金奖励,有这回事吗?难道你也认为女儿是水做的,男儿是泥做的?”她怕黛玉多想,还不敢提贾宝玉的名。
“确实是这样,还出台了保护妇女儿童法规,这里面有我的私心,听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还是上辈子的情人,刚好那边两个婆娘生了两个女儿,为了上辈子的情人,只好牺牲岛上的男孩子了。”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看不出是什么态度,大家都不知所措,不知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
“哈哈哈,我真服了你,朱然,你是有大智慧的人。”海儒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觉得太搞笑了,又对芍药说:“现在是男女失衡,他是鼓励大家要保住女婴,公私两事一起办,他那边两个夫人倒是给他骗得团团转,对他感恩戴德,他不当头领真的没天理了。”
大家一想果然有道理,刚刚女士们还暗赞朱然怜香惜玉,现在对朱然的感观又来个大转弯,芍药也鄙夷地啐了朱然一口,鄙视地说他无耻,众人都哈哈大笑。
朱然却说:“其实我还真的没找到根本性解决的法子,那个法子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难道要设立专门婚姻介绍所?”
海儒沉吟着说:“你说的是官媒,但根本的问题还得有足够的未婚女人,第二步才是配对问题。”
“这个还得开会,集中大家的智慧才行。”
......
此时的贾雨村,正和薛宝钗往京城回走,因为携着美眷,自然不会骑马,只能慢悠悠坐着船,一边观赏沿岸美景。这次见朱然,并没什么收获,只是起到传话的作用,朱然不可能为了他,出让自己的利益。他不知道自己离开后,朱然开颁奖大会的事,更不可能清楚朱然的讲话内容。
“夫君是在为朱然的事,无法向二皇子交差担心吗?”宝钗问。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没发现哪里出问题。”贾雨村皱眉说。
“松江府弹丸之地,朱然那点人马,朝廷哪会放在眼里,朱然不同意,朝廷派兵去灭了他不就可以了吗?夫君是不是多虑了?”宝钗问。
“夫人些言差矣,朝廷外强中干,朱然的火炮兵力才是最强的,北疆的野人骑兵都是他的兵马打败的,朝廷的兵力哪里是他的对手,朝廷要是强的话,还用我去谈吗?”贾雨村摇摇头说。
一席话,听得薛宝钗震撼无比,朱然的火炮兵力才是最强的,原来无知的是自己,怪不得宝琴这么看自己,如些鄙视贾雨村,原来她是傍上了真权贵。以前宝琴讲朱然的好话,她都半信不疑的,现在她听贾雨村如此看重,她也不得不信。听了更为颓然,心绪一下子沉下来。
贾雨村还没回到京城,一份紧急奏章已传到朝廷上,是松江府知府呈上来的,详细地汇报了朱然阅兵典礼的讲话内容。二皇子一看大惊失色,心下暗骂贾雨村无能,急忙召集群臣商议对策,现在是朱然公然对朝廷喊话了,不能再私下处理,不可以再与几个心腹谋士商议处理了。
和大臣们商议完毕,二皇子又去找皇上,这事是他弄出来的,不管如何,得向他禀报。皇上其实也知道这回事了,便问道:“商议有结果吗?大臣们是如何决定的?”
“众臣的意见,一致认为,为息干戈,先放了小六,扣住若兰,让小六去和朱然谈。父皇可有新的想法。”二皇子也想知道皇上的意思。
“那就按大臣们的意思办吧,叫小六去安抚一下若兰。”皇帝说。
二皇子心想,这老家伙惹出来的事,闹大了却又想做王八,把头缩回去,光腚戳马蜂,能惹不能撑。心里鄙夷他一下,口里却忙着应诺。
小六走出家门,心想被关也是因为朱然,被释放也是因为朱然给了朝廷压力,当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倒也不至于计较,因为他的命运前途似乎已不知不觉和朱然绑在一起了。他出来第一件事是要了解友间商行在京城有没有遭遇什么,若兰倒没什么可担心的,反正她平时也很少出门。现在放了他而不放若兰,还要他去安抚若兰,分明是父皇要找个台阶下而已,迟早要放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