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纷争,朱然还是和妙玉,尤三姐一起回到院子里,与平儿会合。吩咐三姐去厨房做饭,平儿跟着过去帮忙。只有妙玉不知所措。朱然为分散她的尴尬,便和她聊天。问道:“回到江南要我帮你找个庵堂吗?还是你自己找?我的地盘在松江府,在那里不用担心人身安全问题。”
“不是在扬州吗?”妙玉问。
“扬州船坞之前给封了,刚刚迫害者又给我道歉赔偿,因为我在外打仗打胜了,朝廷都不敢怎么样,他又觉得自己之前当了出头鸟,现在想当王八,把头缩回来,这世界讲究丛林法则,弱肉强食。”他叹息道。
“是因为你打胜仗,朝廷分封你的地盘在松江府?”妙玉问。
朱然笑道:“想得美,是我的人多,常驻那里,人多了就占上风了,我不要朝廷的封赏,只要承认我松江府船厂的合法地位。”
“你要了里子,不要面子,得到封侯封疆一样的结果。”妙玉说。
“没那么夸张,若没有那份力,朝廷分给你,也可以随时收回去。所以回去那边后,你先物色一个庵堂,我再出面让你去当个头目,免受在外面奔波劳碌之苦。”朱然说。
“我却受之有愧,你多次点化我,我还是不能逃脱厄运。”她慨叹道。
“往事已矣,你要向前看,所有苦难只有自己知道。”
过了一大会,饭菜已好,大家一起用饭。
三女见面,大家都有点尴尬,一时没什么话说。朱然见气氛沉闷,便说:“都是天涯沦落人,不必唏嘘客气。过几天要找地方给贾家女眷临时安身,还要找点家用给她们,平儿姑娘,你有什么好办法?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你们也说说。”
“真要找房子给她们吗?”尤三姐问。
“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平儿很疑惑。
朱然却说:“办法很多,比如贾家之前不是有很多管家么,你估计哪个贪得最多?林之孝是不能动了,他是贾芸的岳父,其它几个你帮我指出来,哪个最富?”
妙玉插话说:“你想恃强凌弱,以众欺寡?”
朱然无奈道:“那他们总不能一毛不拔,袖手旁观吧?我去他们家募捐,鼓励他们多做善事。”
“黑山村庄子的乌进孝兄弟收入最多,只是太远,难道你也要去拿回来。”平儿突然说。朱然略为思索,说:“乌进孝走了一个月才走到京城,那大约离京城有一千五百里这么远,至少也有一千里吧,这次是借不了了,那就向赖家借吧。平儿姑娘,我应该找什么理由?带谁去呢?”
“你们这是敲人家竹杠,会不会被人家拒绝?会不会打起来?”尤三姐小心地问。
“我们是去募捐,化缘,赖家不知在贾府刮了多少层油水,家里都建了个小观园,还有钱买官,他们的钱有多少是清白的,给个机会以他做功德,当然我们只需智取,不会力敌。”朱然解释道。
平儿说:“我觉得应该这么做......”
商议完毕,饭也吃好了,收拾完毕,天也黑了。朱然尾随尤三姐回房,从后面搂着她亲热,她也热烈回应,两人相拥正酣,正要混斗一番,忽然听到平儿在外面叫:“朱先生,外面有人找。”他一下子泄气了,只好停止,整理衣服,走出外面,对平儿说:“谁啊,难道来捉奸的?”平儿掩口偷笑不已。
门口进来却是小六身边的小厮,“朱大爷,我们六爷叫你回去议事呢。”他说。
“好吧,你先走,我跟着来。”朱然无奈道。找来马与几个女的告辞,仓促骑上就离开了。
小六早已在若兰家等候多时。见到朱然,却是若兰在埋怨:“大整天浪去哪,还没野够?”朱然叹息道:“还不是为了讨好别人的王妃。”两人顿了好一会,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小六拉着他的手向一边走,说:“不管那些杂务了,现在北疆兵事紧急,朝廷分兵支援,你是其中一支,明天你去兵部一趟,领取文书,他们会交待任务给你。还有特别任务。”
“还有特别任务?”
两人走到偏僻一边,小六说:“是的,到那边,见机行事,把......”
晚上,在房间内,若兰告诉朱然,小六言语间,还是要朱然尽量少回京城,与京城保持距离。朱然一呆,不由自主地问:“皇上起疑心了?要不你跟我去江南吧。”
“我走了,人家不是更猜疑吗?还有六哥在呢,他也纠结,一方面也想你在身边帮他,一方面不想你在京城受困。”若兰说。
“我在外面才有点威慑力,在京城什么都不是,只会成为包袱,拖累他。”朱然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若兰说。
翌日清晨,朱然召集回京的随从洪兴洪图他们,告诉他们今天办完事后就要回江南带兵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