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琴今天也来送行,甚至一度想跟着朱然出行,朱然语重心长地交待:“宝琴啊,这里只有你和贾芸在,我和薛蝌,郑保仔都不在,大事只能靠你和贾芸商量着拿主意,核心的东西不能相让,安全问题也不能相让,有些东西宁愿动武翻脸也不能,我留甄环在这当保安队长,安全问题你请教他,他也是不错的小伙子,在金陵我就和他合作过。”
“可我还是想跟你去东番。”薛宝琴还是有点不乐意。
“下次有机会的,这次主要是去规划好后方根据地,万一这里做的不好可以退一步,但是目前守住这里最重要。”朱然再次强调。
薛宝琴无奈。只好应允,眼睁睁地看着他上了大船。
上了甲板,一会便下令离港出航,郑三娘已在上面等候多时。笑吟吟地反问:“对那小姑娘说了啥,看样子是依依不舍啊!”
朱然扫她一下,说:“这个问题等会一起说,我先带你找一下甄家三姑娘。”
两人在船舱中找到三姑娘,见到一群甄家女人,忙陪笑着打招呼,末了便叫三姑娘出来,说有事商量。
“我昨天叫人买了些衣服饰物的,合不合用?”他们是边走边说。
“你不是有正事要说么?”三姑娘见她带个女人,心里也不舒服。郑三娘则一路笑吟吟的,毫无压力。
一时间没办法回话,他们三个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朱然便急忙为他们作介绍:“三姑娘,这个是郑三娘,她手下有一班人,以后会帮忙监管东番的建设工作。”又对郑三娘说:“三娘,这个是甄家三姑娘,以前我的船厂得到她的资助,船厂才能活下去,三姑娘也是个管理的好帮手,你们到那边要通力合作,至少我们现在处于求生存阶段,更要合作无间,不可以私害公,现在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其实我们这个团伙有很多像你们一样的合作伙伴,有些是可以光明正大做事的,像刚才的薛宝琴兄妹,我们的想象空间太大,但管理人才太少,只能要求女人出来做事,所以也要求着薛宝琴出来做事,正如我要求你们岀来做事一样。”
两女人算是有点明白。
朱然又说:“其实我们的团队还有很多不公开做事的合作伙伴,比如我就得到他们的通知,我才能赶去金陵救你们,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被抄家呢?我是在强调合作的重要性,当然,有些工作告一段落,自然有人代替,不需要你们那么辛苦,毕竟,我并不是要求我的女人一定要为我打工。”
两个女人均想:“说了这么久,原来想说这个也是你的姘头”
三姑娘弱弱地问:“你是说那个薛宝琴也是你的女人。”郑三娘听了掩嘴想笑。
朱然摆手道:“你误会了,她怎么想,我真不知道,我倒是想缀合他和甄环的,所以特意留下甄环给她调用,至于能不能成事,我也不敢打保票。但叫她做事,也不至于用生硬的语气,回到刚才的话题,因为现在缺少管理的人。”
郑三娘气呼呼地说:“你讲了一大通,就是要我们两个要齐心合作,不要破坏你的大事。”
朱然皱着眉说:“你们答应最好,否则我又要另找人来负责,也不要总认为是我自己的事,你也要拿出主人翁的态度,大家都是其中一环,我做得多点,就是把每个环串通起来,打个比方,你退出不干,从事旧业去收保护费,她要东躲西藏,我可能在茶馆讲书,大家一拍两散,就做不成某件事。”
“那也不能光我们两个女人在做,你其他女人在享福,这不公平。”郑三娘说。
“那你做完前几个月就退出来专门带小孩吧,有些股东是前期投入而不露面,有些是不方便露面我代管的,比如林家,他们就不方便出面,比如另一个,在前段时间两个王爷没履合同,她和薛家一起同时出资的,她是官府通辑犯,怎么出面?”
两个女人也是吃了一惊,这朱半仙也是够大胆的了。
见他生气,三姑娘忙说:“不要生气,郑姐姐的意思是不清楚你有多少女人股东,担心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这哪里是安慰,简直是在挑事。
“女人就是心眼小,以后能用男人尽用男人做事,能公开说当然公开说,还有些作用是钱做不到的,更不能公开讲,你以为没点依靠,用钱堆用人堆就可以做的吗?那为什么金陵船厂有钱有技术开不成呢?”朱然问。
“那是我们甄家得罪朝廷了。”三姑娘答。
“不全对,那是因为我们本身不够强和在朝廷的力量也不够强,两个王爷也不及满朝文官强。”
“那我不应该感到内疚了。”三姑娘讪讪地说。
“那你筹钱的过程就是求人特别是求女人的过程?” 郑三娘问。
“怎么能这样说,大家互有需求才能达成协议,以前我怎么暗示甄姑娘家,他们都不乐意,以为我特意骗他的的家产,后来我开着大船去金陵招水手时,他们反而主动给我一部分,你说求人有用吗?再好的关系,只有大家互有交换价值才能成交。”朱然说完,三姑娘有点尴尬。
她说:“家里并不是我一个作主,我不能乱作主。”
“你家里唯一有眼光的就是宫里那位,可惜走了,当时我询问太妃的身体状况,三姑娘居然认为我是想请她去来做媒,强娶某某,我在你的眼里就是这么好色么?一点听不出其他东西么?我当时的猜想是,她要没了,朝廷可能会立即对你们下手。”
三姑娘听了立刻爆粗道:“谁叫你搞那么多花哨猜来猜去的,不会直接说么!”
郑三娘呵呵直笑:“要不今晚我们两个服侍你,要不要?”
“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朱然说。
三姑娘说:“还是别了,昨晚他肯定给哪个狐狸精吸干净了。明天晚上吧!”逗得郑三娘也哈哈大笑。
“女人说起荤话,就没男人什么事!”朱然叹惜道,见她们已无间,便趁热打铁:“我们一起去甲板外面走走,说着去拉两人的手。
甲板的水手见此都佩服得五体投地,东家享齐人之福,后宫还能如此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