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钗突然问:“那朱大哥讲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
“既然是故事,只为消磨时间而已……”朱然含糊其辞。
“那你可以告诉我,他们为什么抓薛蝌?”宝钗问。她担心的是自己的薛记商行。
“当时,薛蝌被救出来后,特地来找我说话,说要请我吃饭喝酒,我问他为啥被抓,他说对方贪他的钱,薛姑娘,你说为什么?”朱然说。
宝钗无奈,只好说:“可能觉得他们软弱可欺吧!”
“怎么会呢?薛家大名鼎鼎,当年奴仆打死公子哥儿冯渊一样没事。”朱然说。
宝钗很尴尬,说:“今不如昔,今非昔比!”
“说到重点了,对了,后台没有了,人家就群起而攻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的新贵换了一批了。你自己都知道,还用问我吗?我说出来会得罪一群太太们,我才不傻呢,其实她们自己也门清,想像一下,你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他能不发火吗?”朱然说。
史湘云小心翼翼地问:“朱大哥,你是不是新贵?”
大家都集中注意力在他身上。
“我算什么贵?被新贵点来点去,还要防着旧贵背刺。我只能走第三条路。”朱然慨叹道。
探春问:“那还有出路吗?”
朱然装糊涂说:“你们是老贵勋,怎么会没出路,只要安份守纪,没有站错队,万年富贵都可以。”
“朱大哥没说实话!”探春说。
“怎么不实了,只不过两个前提你都做不到,何来万年富贵?”朱然说。
宝玉问:“谁又保证不会站错队呢?你怎么判别对错?”
“既然是两派僵持不下,那当然年轻的胜数高,现在你母亲是不是赢了老太太吗?”朱然说。大家都认可,但不会出声。
“太太和老太太也有争斗?”宝玉奇道。
朱然看他一眼,说:“当然没有,那是打比方。你问的是送命题。”又对林黛玉说:“史书记载,刘禅投降后,一天饮宴,司马昭问他感觉如何? 他说,此间乐,不思蜀。我想了几百遍,也想不出他是真傻还是假傻。林妹妹你说呢?”
宝玉插话说:“朱大哥是在骂我傻吗?”
朱然不理他。
“我说什么你都有理由反驳。”黛玉说。
朱然说:“所以我是真不知刘禅是真傻还是装傻,正如我是真的没办法判断宝玉是真傻还是装傻。”
宝玉说:“你还是在骂我。”
大家都笑了。
“我都这么认真了,你们还在认为我在开玩笑。”朱然叹惜道。
“朱大哥,我终于想到了,你不是老贵勋,也不是新贵,你是新新贵,你是最新贵勋。”史湘云突然顿悟般说。
“史姑娘,我求求你不要帮我传这话了,只要你两个叔叔同意,你要去哪里我都带你去。”朱然说。
众人爆笑不止。
妙玉笑着说:“你对姑娘们还是很宽容的,为什么外面都传得你到处欺男霸女,一副恶霸的形象。”
“屁股决定言论,坐的椅子位置不同,立场不同,结果就不同,她们虐我千百遍,我待她们如初恋。”朱然说。
众女笑得更欢。
“都说朱大哥不懂诗文,这句也不错啊!”
“这话什么意思?不拿村长当官爷吗?这不是搞文化歧视吗?其它不知道,打油诗我还是会的。”朱然说。
“朱大哥很有才华,应该加入我们的诗社。做我们的社长。”
“然后给些赞助费给你们,再然后我写句‘一夜北风紧’给你们算是交作业了,是这样吗?”朱然调侃道。
众女听她如些调笑王熙凤,都笑弯了腰。
朱然心想:“真正肤浅的是你们,王熙凤是真的手头紧,才会想到这句诗。你们只顾风花雪月,是不能理解柴米油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