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问:“要去见见我父亲么?”
朱然沉吟片刻,说:“不用了,你帮我转达就是了。就刚才所说的话。从京城回来再去见他吧。”朱然考虑到甄应嘉帮不上忙,见了朱然他内心也有愧;其二朱然也不清楚整个事的来龙去脉,见了他也不知如何说起,言之无物,不如不见。
“行,那你和四姑娘说说话。”三姑娘似乎有点惆怅地离开了。
朱然走近四姑娘身边,拉起她的手。
“为什么不跟我走,怕我卖了你?”朱然调侃问道。
四姑娘并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这次船坞被封是不是因为甄家的参与?你不敢说岀来,怕我担心?怕甄家会因此乱起来?”
“这个我确实没有头绪,真当我是神仙?不能随便下结论,先入为主的自我意识会产生很多偏见,比如我们会倾向于收集证据,证明自己的是对,并且高估自己拥有东西的价值,从而产生很多错误的判断。
事情没你想像的那么坏,即使有事发生,你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不是?其他人我不知道,至少三姑娘和你父亲就是聪明人。会有所准备的。”朱然说。
“疏散人还是疏散财物?你带我走就是了为了保护我的安全,然后其他人呢?我要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抓......”四姑娘都差点要哭出来了。
小姑娘太聪明也不好,什么事特别是坏事都能感知到。朱然只有转移话题:“就不允许我因为喜欢你才邀你出行?我只是喜欢和你仗剑走天涯,你整天呆在家里不闷吗?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正是人生梦寐所追求的过程,现在有这个条件,你反而退缩,等以后老了再回头想想,会发现这是一件憾事。”
四姑娘又喜又悲,说:“你要我跟你私奔,虽然风光一时,愉悦一刻,过后回想起来,才会真正的良心不安……刚才你说的仗剑走天涯,你和其他女子不是经历过一次了么?换了新欢又要走一次,你要走多少次才满足?”
“哈哈,想走的次数多着呢!关键是人家不给面子啊,这不,明天可就要孤身闯京都了,想想那画面,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真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再善良的人也喝醋吃酸,不知她们聚在一起,会是什么画面?他有点恶意地臆想。
“下一句是什么?”四姑娘问,诗意来了,其它想法也忘了。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朱然答道。
“这是谁作的?我怎么没听说过?”四姑娘问:“不会是你老家的人吧?”
朱然苦笑道:“他叫什么,是哪里人,都有争议,唯一没有争议的是他一手创造了眼前这个世界,我误入这个世界,至今找到不到回老家的路。”
“有这么古怪? 那得多远的路?”四姑娘问。
“至少得走三百年。”朱然答道。
“什么路这么长远,还得靠年份来算? 越来越古怪了你。”四姑娘问。
“确实是这样的,这个话题讲一辈子也讲不完,其实,想携你同行,仅仅是因为漫漫旅途缺少一个听众,一个聪明的听众,一个聪明的女听众,与其它的杂七杂八的理由没有一个铜钱的关系。”朱然说。
“这里的风俗和你老家的相比,相差至少也有三百年那么远,现在我们这样子,已是极限,风言风语不知有多少,还是不要想了。”四姑娘现学现用回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