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听朱然讽刺辛辣,颇感出气。对方又说:“那你究竟是是同意还是害怕而退缩?”
朱然说:“对联我是对不上的,我认输,动武我也打过你,要不你找甄明学长文斗吧。”
大家见他认怂却毫无愧色,不按套路出牌,非常奇怪,四姑娘却是恼怒不已。三人却哈哈大笑,似乎发现了对方的弱点,优越感也膨胀到极致。哄笑道:“那你就是文不成武不就啰!”越笑越放肆。
后面远处廓角一老头刚到,也停下来静静地听着他们争论。没人留意到他的存在。
朱然却不介意,脸不改色地说:“我读书不多,但我清楚,读书有很多用处,但是,读书的作用肯定不是为了欺凌像我这种读书少的人和没读过书的人……这样吧,我再退一步,我也不会写诗,我就背一首古诗,你们能解释清楚它的意思,算我输了,好不好?”
写诗创作固然难上加难,理解区区一首诗,还不是手到擒来。要不再寒窗苦读有何脸面?三人都喜逐颜开地同意了。四姑娘却不解这位未来的夫君又有什么骚操作,只能干巴巴地看他念诗。
朱然说:“那我念了,
鲁叟谈五经,白发死章句。
问以经济策,茫如坠烟雾。
足着远游履,首戴方山巾。
缓步从直道,未行先起尘。
秦家丞相府,不重褒衣人。
君非叔孙通,与我本殊伦。
时事且未达,归耕汶水滨。
”
诗已念毕,一片死静。四姑娘脸上古怪,心想虽说解恨了,但结怨却是更深了。这首诗是李白的《嘲鲁儒》,就是讽刺老学究读死书的迂腐丑态。这么出名又简单的语句岂有不明之理。果然,一学子便喷口大骂:“你算哪根葱,敢来我们书院撒野,你骂我们迂腐,你有这个资格吗?”
朱然却一脸无辜,对四姑娘说:“甄明学友,你学问好,你主持公道,是他们那样解释的吗?”
四姑娘脸色略红,瞪了他一眼。却没有找到合适的言辞回复。
正僵持之际,后面老头踱步出来。口里喊道:“不要胡闹了!”
大家转眼看去,纷纷打招呼:“院长!”
来人正是书院院长李守边,他看双方争吵开始时还有趣,后来听朱然所说越来越离谱,再不出来,老脸都快烧没了,赶忙出来制止。
“好你个朱半仙,不在船坞看好工匠,倒是有那么多工夫来书院瞎折腾。”
朱然奇怪了,问:“院长认识我?”
李院长还没理会他,又对三个学子斥道:“你们坐井观天,骄傲自大,目中无人,最有资格教训你们的就是朱公子了!”
三人都面现惭色,不敢言语。
朱然忙说:“刚才戏言,三位学友勿怪,李院长,我向你道歉。”脸上却无丝毫歉意。
李院长却毫无介蒂,对四姑娘说:“甄明,朱公子,过来这边坐。”领着两人走了。
后面呆站的三个学子面面相觑,心想,得罪院长的贵客了。
这边三人来到一小厅,选位坐下,早有人奉上香茗,朱然又问:\\\"李院长怎么会认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