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然醒来,看到一边赤裸身子的二丫,她还在沉睡中。朱然想起昨晚上青裸狡黠的表情,知道是她在弄鬼。这时,青稞适时出现,凫凫娜娜步入房中,嘴带笑意,但在朱然眼中,倒像是一个要来收银子的王婆,曾经有红楼第一美人之称的女子,好像一下了变得庸俗了!
朱然起身穿衣,一边说:“你啊,就喜欢搞这些小动作。”
“得了便宜还卖乖!”青稞怼道。
“有饭吃就可以了,吃多了会吃撑,有你在这就够了。”朱然说。
“口不对心,听说你京城又招惹了一个妖狐子,还带回家。别怪二丫,是我逼她说的。”青稞不满地说。
朱然沉吟片刻,说:“那是个交易,生意场上的交易,待会给你说,你就是个没安全感的人,整天疑神疑鬼的,但安全感也得有个范围,有个限度,拿张纸和一支笔来,我来教你安全感。”
一会儿,她找来毛笔和纸,朱然一边画一边介绍:“这里是山姆国,它在北美洲,下面是南美洲,这里是我们汉人的地盘,中间是太平洋,我们的北边是大鹅帝国。看清楚了吗?”
青稞惊叹道:“原来世界这么大!”
朱然怼道:“这个不是重点,不是今天讨论的问题。山姆国觉得不够安全,不准其他国家染指它周围的国家,特别是南美洲,认为那是他的地盘,另外一边,大鹅国占了很多地方,觉得周围的地方不能和对头比如山姆国做朋友,也要占领。现在山姆国还不满足,还要南洋诸国听他的话,也不让其他国家和大鹅国好?”
“那他们为什么这么霸道?”青稞问。
“对啊,他们为什么要霸占这么多?还不准别人与对方交好,因为大鹅和山姆都觉得还不够安全,至少他们出发点是这样想的,他们的逻辑就是觉得地盘越大越安全,还要管着邻居才放心,像你一样啊,管得越多觉得越安全,对不对?”
青稞一时无语,好久才痛哭失声:“我也没想霸着你啊,大丫二丫没依靠,我们的事情她俩都知道,倘若不让她们跟着你,她们外嫁后走漏消息了,我们怎么办?”
朱然觉得也有一定道理,和她并肩坐在一起,一手搭着她的肩膀,安慰说:“我也没怪你,但也不能强迫她们,就算将来她们嫁人了,也不知世事变成什么样了,还怕什么,毕竟她们还年轻……等等,你说昨晚上她们俩人都……!”
青稞破涕而笑,说:“你享受了齐人之福,美死你了,这么多女人迷上你,老朱家的坟头都冒青烟了。”
“总之,你不要自作聪明,不要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朱然警告她说。
“放心,别人我不知道,也管不了,她们俩人可是心里在偷笑呢!”青稞撇撇嘴,不以为然。
朱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问:“你了解北静王吗?现在他也加钱进船厂,我不清楚他的意图,希望只是单纯的交好和看好船坞!”
“北静王水溶,我知道啊,小年轻,到了他这一代,式微了很多,到处结交朋友也是为了引起朝廷的重视,以前的势力范围在京城直隶这一带,倘若朝廷掌控了这一块,那他也会像贾家一样,做个富贵闲人,老王爷部下关系勉强维持,皇上也是看到这一点,对他多加笼络,再到下代,他可能什么都没有了,甚至王的爵位都会降级。”
“再下一代?他可是比皇上年轻多了,想来皇帝还是挺有耐心的。”又问:“他家里的王妃是不是像王熙凤一样,够狠的人?”
青稞不解,问:“什么王妃,我在京城的时候,他还没成亲,你说的是老王妃?为什么这样说?”
朱然解释说:“她有个小妾,遭人下毒,我怀疑受到他家人的迫害,他都不敢得罪,然后转送给我医治,同时还加钱进我的船厂,那个小妾,就是你疑心很重的狐媚子。”
青稞脸色尴尬,说:“老王妃为人忠直,对小王爷期望很高,是不是她下手,真的很难讲。”心想这八九不离十了。又问:“现在你担心有什么阴谋诡计?老王爷的旧部下又不在这边得势,应该没什么。他也就是年青人,好奇心重,什么人都结交,你小有名气,结交一下也寻常得很。”
朱然自嘲道说:“看来我高估别人,低估了自己。过些日子,我要去一趟金陵,金陵的甄家你认识吗?”
“怎么不认识?贾家老亲,贾家搬到京城,他们就成了金陵的地头蛇了,算是金陵一霸也不为过,不是还有个女儿在皇宫当太妃么?”青稞说。
“就是她委托我去金陵的,要我去拜访她娘家,我怎好推辞?”朱然说。
“哦,你还见过太妃,那你的名气够大了,怪不得北静王要投钱你的船坞。”青稞赞叹道。
朱然戏谑地说:“听你的口气,好像我真的是江湖骗子一样,一个深宫女人,好像我还不配见她一样,告诉你,是她主动要见我,不是我要见她,现在是她有求于我。不过,平心而论,她的见识确实比贾元春强多了。”
青稞顾不上他前面的调侃,只对后句回话。
“你还见了贾家大姑娘?”
朱然没好气说道:“隔着帘子,也不能说见着了,她也没什么了不起,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怎么说?”青稞疑惑地问。
朱然瞅了一眼她的肚子,低声说:“她要现在见了你,肯定羡慕你。她唯一清醒的地方就是知道自己没孩子,地位难保。问了我这个半仙,如何才能怀龙胎生皇子?”
青稞惊愕不已,这个问题问他这个假大仙,又想笑,可能觉得不厚道,还是忍住了笑。便问:“那你怎么答话?”
“照实话说了,毫无破绽,谁追查也不怕,合适的时间合适的人物合适的身体。”朱然说。
“想不到你也懂这个,你有跟贾家人说她的担忧吗?”青稞想想也没错,现在自己不是有了么,不能说他完全不懂。但让他做生育导师,还是有点滑稽。
“你真好笑,我为什么要说,我又不是她传话筒。”朱然说。
青稞不知道传话筒是什么,但也猜到什么意思。又想到什么,问:“贾大姑娘哪里见识又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