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朱然带着倪二,还是让他留下看守洞口,自己摸了进去。秦可卿已等候多时,不时在屋里踱来踱去的,一见朱然现身,不顾一切上前抓住他的手。
“朱然,我上次外出,被他发现了…”秦可卿急促地说。
“他是谁?”朱然问,秦可卿指指天。
“然后呢?”朱然又问。
“派人告诉我,不准我出门,否则就赐死。”
“这不是很正常吗?不准你出门。”朱然奇怪道。
“不会的,以前不会这样,之前我可以在附近走走。”秦可卿否认。
对啊,他想想也觉得古怪,这不是越禁足越令人怀疑吗?可以自由走几步不是更彰显自然吗?
恍然间,他想到了什么,问:“你说他派人,派的是谁?你熟悉吗?”
“不认识,说是皇宫的人,怎么了,派来的人是假的?”秦可卿不解。
“皇宫来人不假,谁敢冒充皇宫的人?但是皇宫里里有很多派别,有太上皇,有皇后,有皇太后,甚至得宠的贵妃,想到谁没有?”朱然问。
“没有,那怎么办?”
“是谁不重要,但是敢这样做,他肯定是不怕得罪皇上,可能是警告皇上,可能是皇上现在权柄虚弱时嫉恨你,目的可能真的要你死,我们分析一下,如果是太上皇,可能目的是警告皇帝,你有小小把柄在我手上,不一定要你死,但是会不管你死活,不能外出,好时刻把握住你;如果是太后,可能被某人馋言,然后执行宗族家法之类籍口杀你;如果是皇后或贵妃,纯粹是嫉妒,不想你分宠。无论哪一种,你的结果都很惨……”
秦可卿抱着朱然失声痛哭,“朱然,我不想死,你要救我,我有私房钱,全部给你,呜呜……”
旁边的瑞珠看得也悲戚落泪。朱然抓住秦可卿双肩道:“我今晚来不是为你的钱,我有钱,现在是大富翁,以前是穷鬼,才敲你的竹杠……”秦可卿想到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不禁破涕而笑,用手擦了擦泪水。
朱然说:“第一次来的时候确实一时的好奇心,顺便还可敲你一笔钱,反正想着那钱也不是你的,而且当时确实穷。不敲你敲谁?今晚我来想带出去,先让瑞珠在这掩盖一天,明晚找个女尸来代替你,说你上吊自杀死了,瑞珠到时假装自杀撞墙,到时候再慢慢混出去。……怎么样?这个方法。”
“让贾府发现怎么办?”朱然问。
“贾府人发现也不怕,反正发现了也不敢声张,揭穿了他们更麻烦,至少得罪皇宫里两派人……”又环顾四周,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最怕皇宫在这插了钉子,宝珠不会是皇宫中派来的内奸吧?”
秦可卿见他亲昵地在自己耳朵边上说话,虽然清楚他不是那意思,还是又羞又喜。听完又一愣,摇头说:“不会的,不会的,外面的小厮就难说。”
朱然说:“那就好,收拾两套衣服和少许物件珠宝,余下金银珠交给瑞珠藏好,将来混出去时再带走。”
又对瑞珠吩咐一番,后天一早报丧,将来有机会混出去,便去找倪二,让倪二安排人送出去。
朱然让秦可卿换上一套紧束衣服,戴上一个类似面膜的面具,悄然离去。
地道出口倪二接了两人,转到附近马车上,再进入一条巷子,在一座小院停下来。和倪二耳语几句,倪二愕然一会,驱车离开,独留二人进去。
一进房里,秦可卿环手紧抱着朱然,双峰压得朱然口燥舌干,他伸手抱头激吻,当晚两人极尽缠绵。
白天还在口头哄骗一个女人,晚上又和另一个女人上床,感觉自己极是无耻。但第二天还是要抓紧时间安排善后事宜。今天事情很多,要回家与香菱与秦小妹道别,安排人员巡查以保护她们,指导离京后的工作安排,安排明早出京的船只。晚上还要搬迁死人道具上天香楼。行程太满了。
首先回到自家院子,对两女交待了一番。秦小娘审视一下朱然,质问道:“昨晚又去哪里鬼混了?”
朱然说:“小妹你怎么了,以前从来不管我外面的事的?”
她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我哪里不好,为什么不喜欢我?”
旁边的香菱一下子看呆了。
“我喜欢你啊,谁说不喜欢了。”
“那你还在外面找女人,家里不是有吗?”她还是不敢点名说自己,咽哽着说。
“你还小,先不要谈这个,男人外面应酬你不懂。”忙又转话说:“在家少出门,照顾好香菱......香菱,这些天有没有识字写诗……”
“有的,识字不多,不会写诗。”香菱还是呆呆的,唉,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改变些。
你将来写诗比我还厉害,朱然心里吐槽。问:”妙玉姑娘没来教书吗?“
“妙玉姑娘来过,好像有事找你。”香菱说。
能有什么事?不外乎被人逼着入皇宫,帮传消息,自己拒绝不了。
出了家门,似乎隐隐听到秦小娘的哭声,这小姑娘,越大越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