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还一边用眼睛观察着她的情绪变化，生怕她生气。
读书人还是有些地位的。
这是无数普通百姓向上的一个办法。
她们或许说不清读书的重要性，但她们知道读书能改变她们孩子的生活就够了。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或许也有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想法，但更多的也是想要他们过的比自己好，不用这么辛苦。
当然，这个时代，普遍的重男轻女，还是存在的。
这是大环境促成的，薛灵芸也无法改变。
“我们可以交束修，还有银钱，只是……”
妇人的脸色涨红，带着窘迫：
“没有太多，我们一定会交齐的。”
其他的妇人也面带恳求的看着薛灵芸。
面对这么多的目光，薛灵芸还是狠不下心，再说了，教一个是教，教一群也是教，多一些人也没什么。
她同意了，但是没有完全免费，而是收了银钱和束修，正好在她们心里价位上的那种。
她可不想一腔好意，最后还要被人辜负，要知道，免费的不是最好的方法，只会养成狼心狗肺的人和白眼狼。
现实中这样的人还少吗？
要是有一天，这些妇人找上门来，问她为什么不好好教她们的孩子？别的孩子多么出色，她们的孩子怎样怎样……
那可就好玩了。
就算是那些孤儿，薛灵芸收养他们时，就已经讲清楚了，她花在他们身上的钱是要还的，等他们长大之后。
每一笔钱，她都记得很清楚，在一本册子里。
这一天，忙碌的陶宴安终于抽出来时间，他扩张了军队，加了两百四方镇的人，以及两百流民。
正忙着训练。
现在他手下一共六百人的队伍了。
还有之前马匪留下的十几匹马，他挑了一头最好的，又选了几个忠心又伶俐的人，学习骑术。
还有看薛灵芸给他的几本兵法书，还有其他的书，忙着充实自己。
“听说你教街坊们的孩子读书？”
“是啊！”
“挺好的，有空我也可以去教他们。”
薛灵芸夹起菜，嘴角带笑，因着陶宴安一直在她家蹭饭，她也借此让陶宴安给那些孤儿们上了几节课，看来这是体会到了“为人师表”的快乐了。
这是吃人嘴软嘛？
“好啊！对了，那个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她问的是那些巡夜的衙役找到了吗？这么久总该有些音信了。
“只发现了四具尸体，在清河下游发现的。”
薛灵芸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三两口吃完了碗中的饭。
她虽然不怕尸体，可还没到吃饭时能面不改色的提起尸体的地步。
没听到薛灵芸的回应，陶宴安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话，也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吃饭的时候谈尸体，确实不太好，食欲都减少了不少，好在他没有谈尸体的外表，要不然……
淹死鬼是很难看的……
也有可能是先杀再抛尸河中，总归不管如何，尸体都很难看。
书房里，陶宴安与薛灵芸聊了几句他最近读书的事，那些书是薛灵芸特意挑的，一个帝王，必定要文武双全，不是她要求高，而是那些开国皇帝，哪个不是武力值高，实力也不差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