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卵的腌臜货色,他能办成多大的事情?”
提到左封,董卓脸上顿时流露出厌恶之色,不屑道:“要不是觉得他们还有用,本太守何必向低三下四。”
“主公,其实你没必要对他们生气,毕竟,要不了几年,他们就会自取灭亡!”李儒羽扇轻摇,笑道:“只要我们攻取了高柳城,找到那醉仙酿的配方后,不出数年,主公你就可以执掌朝堂,威震天下!”
“哪有这般容易?”董卓眼中露出笑意,道:“也不知那袁绍说的话,是真是假!”
“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虽然这些年天子一直提防着袁家,重用宦官,那皇宫之内,还是有些人,倒向了袁家!袁绍的话,自然可信!”李儒突然嗤笑一声,不屑道:“没想到声誉响彻天下的袁家,居然会是朝廷最大的毒瘤!”
“文优,慎言呐!这话,在外面可不能乱说!”董卓吓了一跳,连忙提醒道。
李儒微微一笑,毫不在意道:“岳父大人,您老人家的心里,怕是早已经笑开花了吧?”
“唉,你这个臭小子。”
被李儒点破后,董卓便不再掩饰,直接冷声笑道:“袁家自以为是,老夫倒是要看看,他们到时候会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天下的士族豪强何其多也!其中,聪慧之辈也不在少数,但真正能看透的,并没有几人!”
李儒颇为自傲地说道:“张角不过是大家伙的垫脚石,就看谁的能力强,谁能占大头了!”
“可惜,便宜了那个孟益!”
董卓有些不忿,恼怒道:“那小子何德何能,居然能统率北军五校,征讨张角!”
“羡煞老夫也!”
“岳父,正是因为孟益没有任何靠山,天子才会用他的!”李儒微微叹息一声,担忧地说道:“咱们的天子陛下,酒醉心明白呐!”
这时,营帐外突然传进一道声音。
“主公,就在刚才,密林外杀声大作,属下前去查看,战斗就已经结束,只留下一地的尸体,其中,有许多人穿着的甲胄,跟那吕布麾下士卒穿着一样。”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董卓一愣,连忙高声喊道:“把甲胄拿进来。”
“诺!”
只见一名魁梧的战将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他手中拿着一套沾染血迹的甲胄。
董卓接过来仔细端详了片刻后,朝李儒急声说道:“文优,还真的是吕布那家伙手下士卒的甲胄!”
“不好,事情败露了!”李儒连忙起身,说道:“主公,还请快快发兵,连夜赶往高柳城,迟则生变!”
......
治水河畔,经过几个时辰的‘打扫’,吕布终于把战场收拾得干干净净,来找张辽复命。
“文远,这战场已经打扫干净了,我们是不是该撤了?”
“幸苦吕将军了!”
张辽穿着坎肩背心,胳膊上缠满了绷带,他只是抬了一下手,顿时就有鲜血溢出。
“文远,你别乱动,可别崩了伤口,咱们兄弟不用见外。”
吕布很是熟练的坐在张辽对面,笑问道:“文远,志才去哪了?怎么不见他的踪影?”
“此战我军伤亡太大,许多将士都受了伤,志才回去调度了。”张辽给吕布倒了杯热茶,回道。
“哦?我说呢,怎么老半天不见他。”吕布呵呵一笑,朝张辽说道:“文远,白天的事情可真怪不得我,要不是那伙官军恰巧挡在管道上,我早就到了。”
“唉,说来也怪我,要不是我绕路,你们就不会打得这么幸苦,主公也不会因此而身负重伤,都怪我啊!”
吕布一脸后悔的样子,让张辽看得都有些错愕不已,暗骂,你这混蛋真会撇清责任。
“奉先兄不必忧虑,主公一向深明大义,明察秋毫,想必,他不会怪罪奉先兄的。”
张辽强压着心头的愤怒,笑呵呵地‘宽慰’道:“再者说了,要不是奉先兄你带兵及时赶到,我们也打不赢卢植不是,所以说啊,在小弟看来,奉先兄你非但没有罪过,反而还给还,功劳甚大。”
“文远你说的可是真的?”
吕布一脸惊喜的问道:“到时候你可要跟哥哥我好好求求情啊!”
“这是自然,奉先兄你立下如此战功,主公若是不重赏,我都不依!”
张辽毕竟太年轻,没有吕布的脸皮后,二人这才交谈了几句话,张辽的脸上就有些崩不住了。
眼看着自己就快要忍不住,连忙找了个理由,让吕布离开。
“奉先兄,既然战场已打扫完毕,那我们就立即返回吧!”
“文远,愚兄倒是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吕布就像是没有听到张辽话中的意思一般。
“奉先兄请说。”
张辽心中顿时破口大骂起来‘不当讲你就别说啊!你那是不当讲的样子吗?真想给你一锤子。’。
“愚兄觉得,既然我们打败了治水南边的世家联军,那何不趁机占下这些城池?”
吕布建议道:“要是让他们缓过气来的话,那我们这场仗岂不是白打了?那些个弟兄岂不是要白白牺牲了?”
“奉先兄,我军目前,已经抽掉不出兵力去把手城池,即便是拿下了那些城池,我们也守不住啊!”张辽眉头一挑,回道:“而且,奉先兄你不是说上谷郡还有一支官军吗?”
“若是那支官军直奔代郡而来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很被动了?”
“与其去攻占那些城池,还不如收缩兵力,等主公醒来后再定夺,如何?”
吕布闻言后,点了点头,说道:“嗯,文远你说的不错,那我们就赶紧收拾收拾,回高柳城吧!”
“奉先兄,小弟欲让奉先兄你率部沿岸巡视,盯防南边的官军。”
张辽见吕布想跟自己回城后,连忙说道。
“巡视河岸?”吕布一愣,道:“如此小事,派出几支小队骑兵便可,不用所有人都留在这里吧?”
张辽摇头道:“奉先兄,治水就是我军防备南边敌人的第一个屏障,别人我不放心呐,唯有像奉先兄你这样的猛将来守护,小弟我才敢撤兵!”
“奉先兄,就由你来守治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