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雅珩的话落在在场所有人眼里,除书卿外,三人都很意外。
也终于想通了为什么祝雅珩会突然调转矛头,将南越也拉下马。
宁其琛想着,不禁自嘲地笑出声。
他原先以为,祝雅珩是心疼他的过去,所以才做了这诸多事情。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从利用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会和祝雅珩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箔歌不敢置信地看向祝雅珩,又看向跪在地上的父亲。
慢慢地在脑海里浮现出一些她以为自己早就忘却的画面。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夏夜,因为太热,所以箔歌迟迟无法睡去,正想着开窗通通风,却看得窗外有人影闪过,箔歌换了衣服,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了父亲的宫内后院。
起初,箔歌是以为自己宫里治下不严,出了谋害皇室的叛徒。
可等她那间在暗夜里唯一发出微弱光芒的屋子后时,她才发现方才从自己宫里出去那人已经被杀,草草扔在屋外,箔歌捂着嘴蹲在墙边听到了自己父亲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大致意思是说自己跟踪的那人是为了营救这间屋子关着的人,只不过势单力薄未能成事而已。
南越王洋洋得意的声音,传入箔歌的耳朵里,让她的身体不自觉泛寒,一时间箔歌不知道是该害怕,还是应该夸赞自己的父亲英勇无比。
正在出神的时刻,自己被一黑影覆盖,箔歌躲无可躲,壮着胆子出声,亮明了自己的身份,来人明显一愣,随后她也进到了房里。
一进门,箔歌就被浓浓的血腥味和其中散发出的丝丝清香熏得头晕目眩,强忍着恶心,箔歌对阴沉着脸的南越王见礼,视线却不自觉飘到端坐在一旁,浑身散发着贵气的女子。
那是箔歌人生里见过最美的女人,她甚至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去形容她,没有一个能描绘出那个女人的美丽。
那女人的外表一如一朵盛放的牡丹般华美艳丽,周身却萦绕着黑夜与白日交换时分时叶子上的露水般清冷难得。
箔歌有些震撼,却被南越王的话打断。
从南越王口中得知,那女子是她的姑姑。
可那女子明显的一声嗤笑告诉箔歌,她的父亲在撒谎。
下一刻,南越王便突然怒火中烧,带着箔歌离开了那间屋子。
此后,箔歌被罚半个月不许出自己的宫殿。
再一次见到那个名义上的姑姑,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这次,是被南越王派人叫去的。
刚进房间,箔歌便被南越王命令着,将桌上的粥给那女子喂下去,否则就会要了她的命。
那时箔歌虽然年幼,却也明白父亲是在用她的命威胁那个女子吃下东西,箔歌不明白为什么那女子会因为她的生死而屈服,却也不敢赌父亲会不会真的杀了她,她只能奉命,颤抖着捧着碗走到女子跟前,越靠近,箔歌越能被那女子美得无以言表,尽管当时她已经瘦骨嶙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