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跟你去吗?”
随着大军离开的前夕,书卿正在喝汤。连日处理南越的事务,重新分配南越风满楼的分工,多日以来,这是书卿吃的最饱的一顿。正捧着碗舒服地喝着,祝雅珩便捧着一个盒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根据多年相处的经验告诉他,祝雅珩这个时候出现,必定又是拉着他去搞事的。
书卿第一口汤刚下肚,便无比惋惜地说着。
他还打算吃完饭好好在南越溜达溜达,欣赏欣赏风景呢。
“不行,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且今天再不去,就赶不上孩子出生了。”
祝雅珩开口便是反对,却也在书卿的意料之中。
晾了南越王他们这么久,一切是该有个了结了。
书卿还赶着回去做叔叔呢。
于是在祝雅珩的注视下,书卿着急忙慌喝完了一碗汤。
等二人走到关着南越王一家三口的房间时,书卿肚子里压着的嗝依旧没打出来,搞得他很不舒服。
“舅舅,别来无恙啊。”
一开门,祝雅珩便闻到了一股重重的霉味,引得她不自觉皱了眉头,捂住了口鼻。这过重的霉味也惹得书卿本就不舒服的胃,更加开始隐隐翻涌起来。
“呵,黄鼠狼给鸡拜年。”
南越王坐在床边,一旁还站着箔歌和宁其琛。
一见到祝雅珩,不等南越王说话,箔歌便率先出声回怼着。
祝雅珩闻言看过去,她倒是这三个人里最有气色的一个。
“按理说,您是不该享受到现在这些的。还能有女儿女婿陪在身边。”
祝雅珩无视箔歌的话,径直朝南越王走过去,书卿见状,压制着胃内的翻涌,将箔歌和宁其琛同祝雅珩隔开。
不知道为什么,这下胃里的反应更大了。
“您能活到现在,多亏了我娘,如此大恩大德,您不得给她磕一个啊。”
祝雅珩将南越王从床上拽起,拉到一旁,嫌弃地用袖子裹着手扫了扫南越王坐过的地方,然后将盒子放在上面,看着南越王真诚地说道。
“哪有王给百姓下跪的道理,尤其还是南越的叛徒。”
南越王斜睨一眼祝雅珩和摆在床上的东西,无比嫌恶地说道。
“王?哪来的王?这里有谁是王吗?”
祝雅珩闻言也不恼,只淡淡地嘲讽着。
“哦,舅舅您还觉得自己是王吧。”
“你!”
看着祝雅珩真诚的脸,南越王再次气急,尤其再加上祝雅珩的明骂,他怒气上涌,脚失去平衡,正好毁在了盒子面前。
“诶,气大伤身。”
“你和你那个爹一样,让人讨厌。”
南越王捂着心口,想站却站不起来,嘴角更是涌出一股鲜血。
“慎言……”
祝雅珩刚想阻止,转念一想,看着南越王,笑得阴森,
“不过您说的也没错,您确实让人讨厌。”
“你什么意思?”
南越王闻言震惊。
“我娘是怀着孕离开你的,而那个孩子,不巧,正是在下。”
“胡说八道!”
祝雅珩笑而不语,冷冷看着南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