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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一拜起身,行至床边,吟唱古老咒语,舞步缥缈却别有韵律,一段祈福后,双手像是捧着什么神圣之物,慎重的挥洒到虞景钰身上。

明明是空无一物,却能看到类似莹润雨滴均匀落在虞景钰身上,盖着的薄被上留下湿润痕迹,又瞬间浸透消失不见,房中渐渐飘起一点点腥臭味。

阿蛮同时掐诀,指尖一弹,断了灵线,看着灵线没入虞景钰身体,再掐诀一握手,封着木灵的五行灵阵纷纷碎掉,木灵一点点润养着虞景钰的五脏。

虞景钰面色渐渐多了几分红润,呼吸强劲了许多。

祭司抹去额间薄汗,打量了阿蛮一眼,明明之前感受到这个位置有木灵波动,可眼前的却只是普通侍女。

阿蛮垂着头,生怕被夜郎祭司瞧出点什么,待对方目光移开,才轻轻嘘了口气。

此时,之前被派去查询艺伶暂住处的巡逻队队长在跪在门外复命,双手捧着一本册子举过头顶:“大王,已经核对艺伶处的名单,缺失的伶人都等级在册。这些天的排练活动等项目也一一登记,有异常的地方标注在册。”

“呈上来。”虞王接过由李公公呈上来的册子,领着众人离开,既然已经确定术术,那么查驿站就合情合理。具体如何处理,待稍后商朝商讨。

各国使者也被护送着去了偏殿,殿中有各色点心,殿外有重兵把守。

叶凝霜将阿蛮留下,吩咐她照顾好殿下,殿下醒来就通报后,也带着人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虞景钰,阿蛮,念白三人。

眼看时间已经五更,正是上朝的时候。

阿蛮出去在煎药房打了盆热水,入屋时将蛊虫放出看守,只要有人靠近,就会尖锐的蝉鸣。

念白则坐在桌边,将之前叶凝霜送来的珍贵药材分类隔开,免得串了药性。每拾缀一种,就啧啧两声,果然好东西都在帝王家,一个算是得宠的夫人,出手都是这般好东西,虽然对于药谷还算常见,但寻常人可是一生也未必能看到。

虞景钰被不断地啧啧声弄得烦躁,侧身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有话说,有屁放!再发出奇怪的声音,我回头就让人把你嘴巴缝上。”

念白耸耸肩,丝毫不带怕的:“嗯,现在不是需要我这个医者的时候了。殿下过河拆桥的速度,也不怕掉河里。”

阿蛮进门就听见两人拌嘴,轻咳两声:“念白,上朝时间,宫门已开,你可以回去了。”

念白微微挑眉,虽然知道大巫护着殿下,但以前也没这么护着:“你们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行了,你出宫给卿慕带话,殿下重伤,速来照料。”阿蛮将热水放到床头的凳子上,坐在床边,拧了一把,给虞景钰擦脸,接着擦拭身体,祭司的祝福清除术术,同时也将他体内的陈年旧疴一并带出,所以才有腥臭味。

念白本以为两人是通了心意,有些暧昧也正常,结果让自己离开竟然是为了传信,果然还是自己想多了。他出门后,去寻了一名医侍,让他送自己出宫。

虞景钰换了身叶凝霜来时备下的换洗衣物,利爽地半躺在一旁的塌上。

阿蛮将床上的发臭的被褥床垫全部打包,扔出了屋外。又快速铺上备用的,才扶着阿银回到床上:“现在感觉怎样?”

“除了胸骨未能愈合,吸气有点痛外,别的都很好。”虞景钰深吸了口气,疼得紧皱眉头。

阿蛮伸手搭在他胸腔,再次准备灌入木灵。

虞景钰捉住她的手,往里面让出了半张床,拍了拍床边:“来休息会儿!胸骨不急着愈合,总还是得有伤者的样子,这请看的医侍还会一波一波往府里来。这么展现好父亲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好太快,徒惹麻烦。”

阿蛮点点头,坐在床边,松懈下来,轻轻打了个哈欠,整整一夜高强度的折腾,她也有些筋疲力竭:“也行,我躺会儿,太累了。”

阿蛮合衣躺下,或许因为虞景钰在身边,整个人松懈许多,闭眼几个呼吸间,便沉沉睡去。

虞景钰伸手轻轻点了点阿蛮额心,人皮面具下的灵纹闪烁微光,回应他的碰触。他轻声喟叹,指尖在面具上流连,要是平日里也能这般乖觉亲近就好了。

明明这些时日,她在自己身边的时间是十年来未曾想过的多,可却毫无实在感,总是一不留神,她就会悄悄不见。

他忍着身体的不适,就静静的守着她,中途卿慕顶着相似阿蛮的脸进宫伺候。

虞景钰让她换回自己的脸,同时也轻轻揭下了阿蛮带着的人皮面具:“别让医侍进来,下朝前叫醒我们。”身体处在恢复期,自然容易疲倦。

卿慕点头,退出门外候着,中途拒绝了三次医侍的查病。眼看着下朝时间到了,她才推门而入,叫醒殿下和大巫。

阿蛮醒来,快速和卿慕换了衣服,出门去寻了粥,有意无意的透出殿下醒来的消息。

医侍长第一时间让人去通报虞王,自己则进屋查脉。

阿蛮端着粥进屋后,卿慕告退,回霜华殿通报九殿下醒来的消息。

等医侍长检查完后,阿蛮一勺一勺的喂虞景钰喝粥。

虞景钰看着阿蛮,极其配合,眼底更是透着明显的愉悦。

医侍长心里还嘀咕,受伤时期的老虎,原来也能乖顺得和狸猫一样。

叶凝霜先一步赶到,做足了母慈子孝的嘘寒问暖,脉脉温情。

虞王紧跟着也到了医侍处,简短的关心后,将话题引到了这次的事件上:“老九,依你看,这刺杀的伶人究竟是谁家的细作?”

虞景钰轻咳了两声,让阿蛮扶着斜靠在床上,嗓音沙哑:“父王,这事儿臣也不能妄下定论。当时察觉艺伶处有异常是因为,太过安静,古怪的安静。进去巡查,就误入了对方的阵法,里面见两个女子打斗一处,看起来可不是伶人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