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嫉妒他?”见苏铁追问,李梦洁没有回答,而是忽然笑着反问道。
苏铁不由一顿,下意识低下头,摆手道:“我……我嫉妒他做什么,他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
“嫉妒我跟他只是一面之缘,便能记住他的名字。”李梦洁双手抱在胸前,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苏铁又是一怔,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李梦洁,他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说,竟然都能被对方看穿心思。
对于李梦洁不过是一面之缘,便能记住赵政海这件事,他心中的确有些不舒服。
毕竟在他意识里,李梦洁这种冰山女神,应该是无视一切的,若仅仅只是见过一面,便能记住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那只能说那个男人,的确很吸引她的注意力。
只是那种不舒服,他极力隐藏,甚至可以说,不形于色,没想到还是被对方看了出来。
不过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是寻常之人,而是世间罕见的天才,能被对方看穿心思,似乎也是正常。
饶是如此,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看在眼中,苏铁还是有些后心发凉,总觉得有种在李梦洁面前没穿衣服一般。
顿了顿,他才干咳道:“师姐,你别多想,我只是好奇而已……你还是快跟我说说,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吧。”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之所以能记住他,是因为……那天见面,他竟然当众被吓的尿裤子了。”李梦洁顺手从河堤旁的护栏上抓起一捧雪,接着转头望向苏铁,幽幽说道。
“什么,尿……尿裤子了?”苏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忙抬头望向李梦洁,看着对方那一脸没好气的表情,才确认自己的确没听错。
只是一时间,他更是有些茫然,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其实刚才他心中也想过很多种情况,但依旧没想到,李梦洁能记住赵政海的缘由,竟然是因为这种事。
迟疑了一下,他忍不住好奇道:“不会吧,他好歹也是农政司的司长,怎么可能……”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当时就发生了。”李梦洁摇摇头,一脸的无语。
苏铁苦笑一声,接着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忙问道:“对了,师姐,你刚才说,他是被吓的尿裤子,到底是被谁吓的?”
“是……你六师姐。”李梦洁顿了顿,悻悻道。
闻言,苏铁又是一愣,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果说,刚才得知赵政海当众尿裤子,他觉得很不可思议,现在知道对方是被六师姐吓的,反而渐渐能接受了。
毕竟对方乃是名震军界的慕云将军,就连武仲扬这等硬汉,提起对方时,也是无比敬畏,又何况赵政海这等凡夫俗子。
“你六师姐当时不过是看了他一眼,实在没想到,他胆子竟然这么小,他以为我没看到,其实我都看在眼中,不过是没拆穿而已。”就在苏铁正思索之际,李梦洁轻笑道。
苏铁点头,他算是明白,为何李梦洁会记住赵政海,就这种情况,想记不住,恐怕都难。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已经有两三年没见老六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情况如何。”就在苏铁正思索之际,李梦洁忽然感慨道。
苏铁微微一笑,摆手道:“师姐放心,凭六师姐的实力,恐怕没有人能为难她。”
“那是当然,不过……”李梦洁似乎想到了什么,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见状,苏铁不由一顿,忙问道:“怎么,有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跟你六师姐无关。”李梦洁挥了挥手,笑着说道。
看着对方那故作轻松的表情,苏铁心中莫名有些担忧,不过对方不愿多说,他也不好再去多问。
况且六师姐的实力,他一点也不担心,若是对方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凭他现在的实力,恐怕也无济于事。
李梦洁倒是没在意苏铁的心思,而是忽然停下脚步,意味深长笑道:“小傻瓜,你刚才为何那般对待赵政海,不会是因为我吧?”
“呵呵,那个老家伙,竟然连你都敢惦记,我岂能让他舒服?”苏铁哼了一声,想到赵政海面对李梦洁时那猥琐的笑容,心中便莫名的火大。
只是看着苏铁那气愤的神情,李梦洁不由笑了起来,她捂着小嘴咯咯道:“怎么,你还吃醋了?”
“倒也算不上,就是……”
“好了,你不用解释,师姐都明白,不过你也太小看你师姐我了,就算我眼光再差,也看不上赵政海那种男人吧。”李梦洁轻笑一声道,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
见状,苏铁顿时有些无语,心想自己难不成又被对方算计了?
不过听到李梦洁的一番解释,他心中积郁的那股怨气,也渐渐消退了不少。
沉吟片刻,他才忽然道:“师姐,正好没事,有关云州的一些情况,我还想请教你。”
“问就问,还请教什么,真是的。”李梦洁抬手在苏铁的脸上捏了一下,咧嘴笑道:“你还别说,我算是明白,为何大师姐喜欢捏你的脸,因为手感真是不错,跟你三师姐的屁股一样。”
“这……能类比吗?”
“当然,不相信你可以试试。”
“我……我不敢……”
“你在想什么,我说的是让你捏自己的脸,你不会是想捏你三师姐的屁股吧……”
……
与此同时,云州宾馆七楼的一间套房内,赵政海靠在真皮沙发上,一边抽着烟,一边阴着脸。
他堂堂农政司司农,以往到哪,不是被顶礼膜拜的存在,何曾被如此轻视过,着实愤怒难忍。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他一个无名小辈,算什么东西,竟敢这般待我?”他越想越气,忍不住失声咆哮起来。
坐在对面的陆寒州笑了笑,淡淡道:“赵司农,那小子的确很狂,连我都被他敲诈了一个亿,你就别生气了。”
“你能忍,我可不能忍,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我以后还怎么混?”赵政海哼了一声,猛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陆寒州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玩味道:“有李梦洁,陶楷给他撑腰,你能拿他怎么办?”
“我……我……”赵政海猛的站起身,他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又十分失落的坐了回去。
因为他发现,他还真拿苏铁没办法,就不说李梦洁,单单一个陶楷,就能让他束手无策。
毕竟苏铁没有把柄落在他手里,就算动用他在燕京的权力,也奈何不了对方分毫。
“赵司农,想报仇,方法有很多,我倒是有一个,不知道您想不想听?”就在赵政海正泄气之际,陆寒州忽然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