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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苏惟生心道,会试看榜就在二月底,难道郑岁寒来博阳之时顺道帮黎映调查了自己的事?

不过嫁人什么的……苏惟生心中更是尴尬——要是苏惟嘉知道他最初还打过把黎曼送进宫的主意,说不定杀了他的心都有!

只是苏正武既然能跟郑岁寒相交这么多年,足以说明此人品行不错,也不知他教出来的女儿能不能守口如瓶。

黎映毕竟是苏正武的故人之女,若非必要,苏惟生实在不想痛下杀手,灭她们全族。

而且,看来报仇的事得加快进度了,否则苏惟嘉不得等成望妻石?

苏澜三朝回门之后,一行人又快马加鞭赶到南陵参加曹承沛的婚宴。

接连两场婚事,几家人都累得够呛,等到杭晓婵回门之后,大伙才有空坐下来商量事情。

“什么?您已经上了折子,请求调任陇西?”杭参政话一说完,苏惟生几个都惊呆了。

杭参政反问,“有何不可?”

曹承沛瞪大眼睛,“西北之地多贫瘠,就您平日这养尊处优的劲儿,受得了吗?”

苏惟生跟何轩、杭君诺立即捂脸——刚从学生升为女婿就讨打,表哥(师弟)这是没救了!

果不其然,杭参政抓起手边的点心就砸了过去,曹承沛抱头鼠窜,“老师!岳父!父亲!我错了!我错了!”

“臭小子!”杭参政这才收手,转而正色道,“民乱已平,钦差不必再束手束脚,想必不出两月,韩同俭等犯官就会被处置。西北百废待兴,大有可为,不趁此时前去大展拳脚,更待何时?”

曹承沛道,“可是您去年才升了官,即便此时调任陇西,也无法往上升,有点儿不划算哪!”

陇西地域再广也属于下郡,连总督都没设,同等职位之下,又如何能跟富庶的南陵郡相比?

曹承沛都明白的道理,杭参政如何会不明白?他望向苏惟生与何轩,“你们说呢?”

何轩看了一眼苏惟生,率先开口,“此次陇西元气大伤,需要的是老成持重的主事者,巡抚和学政……大概都会是老臣。但您刚才也说了,陇西百废待兴,其实更需要有闯劲、且在农事上有过功绩的壮年臣子。

“您在南陵多年,做出的成绩朝廷有目共睹。再加上岳父改良粮种肥料,提高产量的事已被柳知府报了上去,此事一开始也是您牵的头。如此能臣,正适合眼下的陇西。”

“不错,”苏惟生附和道,“派老臣当主官为的是稳定,余下的人则负责开拓。也就是说,您如果调任陇西做参政,会成为实际上的主事人,实权会比在南陵更胜一筹。学政主管教学和科举事宜,倒不会影响您什么。而巡抚的人选……”

他思索片刻,“皇上若恩准您调任陇西,巡抚就应该是一名与扬威侯府并不亲近的老臣。如今在朝中不偏不倚、资历也合适的,只有唐首辅的长子,如今在晋中任巡抚的唐以荣,也是陇西前右按察副使唐廉的父亲。

“从晋中调任陇西,又不会给他太多实权,因此唐以荣明面上是平调,实则是贬官。但儿子闯下的祸事,当老子的填坑也无可厚非,所以即便是唐首辅,也不会出言反对。何况唐首辅已年过古稀,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能不能再爬起来都不一定呢!”

杭君诺插话道,“可唐廉也是犯官啊!”

何轩道,“唐廉不过是个按察副使,在陇西贪墨案中其实起不了什么大作用,离主犯还差得远,又不是谋逆大罪,唐以荣最多因‘教子无方’受些连累而已。而且……如果唐首辅真的肯致仕,皇上怎么也会给他的儿子留两分情面,不会责罚太过。唐以荣任巡抚,还真是大有可能!”

“我懂了!”曹承沛眼中一亮,“唐以荣去到陇西,因其子犯下的过错,短时间内一定会缩着脖子做人,如此一来,老……岳父调任之后,就可以放手去干了!”

老岳父?杭参政气不打一处来,“好好说话!”

曹承沛慌忙捂嘴,“口误,口误!”说罢转向苏惟生,“表弟,我说得对吧?”

“对,”苏惟生忍笑,“不过还有一层。”不等曹承沛再问,他就直接道,

“唐以荣在短时间内一定会缩着脖子做人,不敢找事。但毕竟有唐家为靠,当个摆设震慑震慑下属还是能做到的,不至于让总揽大权的参政等官员坐大。如此一来,这制衡的目的也达到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看中陇西这块肥肉、又符合要求的官员并不少,伯父要如何让皇帝选您呢?”

杭参政往椅背上一靠,好整以暇地道,“哦?那你说说看!”

苏惟生见他如此轻松,心中一动,“正值壮年的能臣的确不少,苏南、晋中、河中、荆楚等地的参政和按察使都挺合适。但伯父您还有一个旁人没有的优势。”

杭参政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苏惟生道,“您出身武将之家。扬威侯府早年战功赫赫,您又在御前做过半年中书舍人,皇上必然知道您最擅长的其实是兵法韬略。因西北民乱,边关不稳,金西国对大魏虎视眈眈,朝廷需要一名精通兵事的文官,在必要时为西屿关守将行各处方便。”

杭参政没否认。

何轩见状也明白过来,“朝中精通武事的文官并不多,如伯父这样出身武将之家的更是凤毛麟角。上到开国三公五侯、下到各边关守将,家中从文的子弟实在太少了。除了伯父您,就只有一个长平侯嫡三子吕逾明和出身平阳伯府的岳兄。”

“岳兄就不说了,刚入朝,资历太浅。长平侯府是齐王母家,虽说吕常在只是侯府庶女,但毕竟关系到储位之争,皇上不会让他们握有太大的实权。否则为何吕逾明堂堂二榜进士,为官十几年,到如今却仍旧只是个从五品户部员外郎呢?”

杭君诺若有所悟,“所以父亲其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杭参政叹了口气,“从前我致力于让侯府找回昔日风骨,却碍于父亲和大哥,一直束手束脚。后来心灰意冷,又因五妹的关系,便放了外任,眼不见心不烦。但如今……”

“众所周知,前年的旱灾东北那边也未能幸免,只是没有西北严重。那会儿契丹趁火打劫,被辽王和柳总兵击退,连太子耶律鹰也沦为大魏的阶下囚,只是后来被契丹买回去了而已。”

这个邸报上登过,朝野上下怕是无人不知。苏惟生更不会陌生——乡试时看见那道削藩的考题,他不是还腹诽过么!

“可这跟您调任陇西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