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雯眯着眼睛瞧盛怀仁,心里嗤笑道:整日只会耍嘴皮子的人,除当年科考进京外,就没去过远处,倒是来教育我的儿子了。
心思转了转后,徐雯说道:“纮哥儿也大了,官人不如将纮哥儿带到身边教养吧。”
盛怀仁愣了一下后说:“万万不可,纾哥儿我都没亲自教养,纮哥儿身为庶子,这样岂不是乱了纲常。”
之后,盛怀仁想了想说:“等过完年了,纾哥儿和余家那小子不再外去,就再把家学给开起来,到时孟夫子刚好给纮哥儿启蒙。”
说起这事儿,盛怀仁又想起了盛维就说:“维哥儿的差事已经定下来了,应当是外放先去随州做个知县。”
定下来就好,科举过后都半年了,差事一直不下来,徐雯有段时间都上火了。这差事定了,亲事倒还空着。想想也是头大,徐雯不由的扶住了自己的头。
盛怀仁居然站起来走到徐雯身边,抬手给徐雯按起了头。
嘶。。。天哪,这盛怀仁的手碰到徐雯的太阳穴前,就觉得这手感太娇嫩了。心里打了一个冷颤后,徐雯不禁有一些心虚了。
盛怀仁边按边说:“维哥儿的亲事,我倒是有一个人家,娘子你参详参详。”
一听这话,再加上盛怀仁的态度,徐雯怎么就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呢?连忙侧了一下头说:“官人不必了,还是坐下来说吧。”
本来也没想要一直按头的盛怀仁从善如流的坐下来说:“是东昌侯秦家的四小姐,年方二七。”
一听是秦家,徐雯就直摇头道:“夫君,你可别乱答应了。秦家姑娘在京城里连那破落户人家都不愿意要,维哥儿的大娘子将来算是盛家的宗妇。”
也听过秦家之事的盛怀仁开口解释道:“秦家今时不同往日了,这回年宴前北疆来贺,全是当年和亲的平婉郡主也就是小秦氏的功劳。”
喝了一口茶后,盛怀仁继续说:“那小秦氏颇有些本事,将王子给拿捏在手里。如今也生了一个儿子,说不定将来的北疆王就是她的儿子。”
徐雯想了想问:“三公主不是也和亲北疆了吗?”
盛怀仁凑近徐雯说:“三公主先前刺杀帝后,几月前就一场急病去了。”
听了这事,徐雯拍了拍胸口说:“所以,因着小秦氏的功劳,如今的秦家姑娘同先前的境遇大不相同了?”
盛怀仁端着架子说:“那也未必。”
徐雯也不急,这事儿也是自己没去打听,要是想知道,多的是机会知道。就说自己入宫的话,静安皇后都会给自己透底。
见徐雯并不接招,盛怀仁轻了轻喉咙说:“年宴上皇后娘娘应当会有所赏赐,只是名声坏了,到底还是会影响这几年到了岁数的姑娘。明年就要及笄的秦四可等不了两三年后,这牵线的也是我的同僚,娘子你考虑考虑,要是觉得行,我们都打听打听这姑娘的行事如何。要是不想考虑,那今天这话咱们就当没说过。”